第二十三章 萧墙

第二十三章 萧墙

是与生，或之林，黯然神伤渺云，翌日后混沌混沌，别悠然，比昏昏，孔雀南飞，只是黄昏暗。

是本无心亦是是无心路，浑浑噩噩，噩噩浑浑，无心无我， 无果 身无物尘埃落，忧愁红尘恨。不知何时了哪知何时意，聊无声，弦无乐，只是朱颜一改千年思。

————冰心寒

公元636年，贞观十年，唐建南北衙，魏征等撰《隋书》，同年六月二十一日，年三十六岁皇后长孙氏卒；贞观十一年八月，太宗同意马周上疏县州地方官吏选任法，刺史需亲选，县令则由京官五品以上各举一人，十一月武瞾入宫；贞观十二年，高士廉等修《氏族志》成书，以皇族为首；同年虞世南卒；吐蕃、吐谷浑、侵扰唐松州，侯君集、执失思力等败之。九月，立薛延陀小可汗十一月，太宗建“百骑”。同年末，西突厥分裂，东西分治；贞观十三年，太宗停世袭刺史；贞观十四年，流鬼国遣使入贡，侯君集灭高昌，唐置安西都护府于交河，礼官改礼制，唐文成公主入藏；贞观十五年，唐蕃和亲，席君买平吐谷浑之乱，册封百济王，李世绩败薛延陀；贞观十六年魏王泰上《括地志》，太宗徙死罪者实西州，禁自伤肢体，郭孝恪败西突厥咄陆可汗。

自贞观九年平吐谷浑归朝后，真的如张羽云说的那样，处处乱，先是李渊后是长孙皇后的离世让大唐皇家的氛围蒙上了一层层的阴影，只是这层阴影过后便是各种的是是非非，也就是从那时起张羽云很少在入宫也就是那时京城让张羽云的感觉是个麻烦之所。当然最不能错过的是贞观十四年文成公主的大婚，张羽云冒了个泡泡，这个泡泡让当时的大家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到这个准驸马，是啊，这个容颜不老，诗词无双，江湖朝堂闻名的准驸马运气可能不太好，一直未能和公主完婚，坊间的女子倒是为此雀跃不已。

贞观十七年，皇城花园中，张羽云独自在一颗古树上静静的等待昭阳来找他，在树上等待不是稀奇而是这些个大舅哥们确实难缠，其实从长孙皇后故去后张羽云便发现这些兄弟们就有了各自的心思，朝堂内外话语便开始不断，太子也好，魏王泰也罢，对这个中立的张羽云有着无比的好奇心。只要他入宫便会莫名出现在他和昭阳身边，对着两个电灯泡的他们无奈至极。

一个哈气之后，张羽云跳下来，天太热，树上也好不了哪去，折扇的风也感觉不到多凉快，那就开始走走，在路过花丛时，一个黄杉的女子出现在张羽云的眼前，两人躲避不及，偏偏撞在了一起。黄杉女子身边的丫鬟刚想发表，但是看到张羽云一瞬间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张羽云道：“不好意思，是我不小心。”黄衫女子只是愣愣的看着张羽云：“大哥哥？”这一声大哥哥，让张羽云思绪膨胀，仔细看来一会道：“元华么？”黄杉女子似乎很高兴张羽云记起她是谁。没错正是山谷内的元华姑娘。元华的反应让边上的嬷嬷感觉到了不适，拉着她便走还一边说道：“武才人啊，即便认识这个郎君，但是大内皇宫的也要注意。”看着张羽云道：“郎君既然能在内宫行走？想必也是贵人，那也请贵人多注意些。”张羽云表示无奈，看着嬷嬷把依依不舍的元华带走如防贼一边表示无语。

昭阳：“怎么了？在这里发呆？”张羽云耸耸肩道：“没事，感觉看到了一个故人。”昭阳往前看了下：“那里有人啊？”张羽云表示无奈道：“所以说是感觉吧。”两人相视一笑，并肩走了会。昭阳：“你说这次父皇突然找你做什么？”张羽云想了下道：“不好说，想来想去无非哪几件事。”昭阳道：“父皇知道你的性格。”张羽云笑道：“总不能找我叙叙旧吧。”昭阳看着眼前华丽的宫殿笑道：“也许是叙叙旧吧，黄内侍亲自在等你。”

黄内侍上前行礼：“张侯，请和我来。”昭阳对张羽云道：“我在这里等你。”张羽云点点头。两人走了没几步，大殿内出来三人，张羽云顿时感觉头皮发麻。黄内侍：“太子，魏王，晋王，事情谈完了？”太子李承乾点点头：“是的，羽云快去吧，父皇正在等你。”张羽云与三人见过礼道：“看来有事情啊，让三位一同出现在这里。”魏王李泰含笑道：“没什么大事。”晋王李治对张羽云眨眨眼睛，仿佛说：“你来猜猜。”黄内侍轻咳一声道：“侯爷，咱们先进去吧。”张羽云再次见过礼后边匆匆进店了。

张羽云刚进入殿前，李世民指了指台阶，直接说：“坐吧。”张羽云依言坐下，黄内侍也准备茶水糕点。李世民也坐在台阶上道：“羽云啊，你看朕是不是老了。”张羽云笑道：“皇上正式春秋鼎盛之时，怎么会这么想。”李世民笑道：“少打趣，自从贞观九年，卫公李靖归隐那时起我感觉老人越来越少了。也越来越老了，玄龄也好，无忌也好，魏征也都见老了。”张羽云：“看来陛下是心里苦了。来吃个甜点。”说完便递上糕点，李世民也不含糊拿起一个吃了起来，黄内侍在边上捂嘴笑了起来。李世民问：“卫国公李靖是不是你建议他归因的？”张羽云点点头：“是啊。”李世民道：“你到不隐晦。”张羽云道：“卫国公更适合战场，不适合朝堂，急流勇退也无不好。”李世民插言道：“就像你，不喜欢朝堂的争斗一样吧。”张羽云笑道：“少点费心的活也挺好。”李世民哈哈笑道：“你到心宽，你看看你们大唐三小只，也就你还晃晃荡荡，别人也都成家立业了。朕看你的府邸人少了吧。”张羽云含笑的，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的确是在程怀亮，秦怀玉成亲后大家真的聚少离多，再加上张羽云的几年的游历更是少之又少。

李世民淡淡的一笑问：“羽云，你看朕的孩子中那个更适合上面的位置。”说完指了下上面的龙椅，张羽云当然知道，最后坐上上面的是晋王李治，只是这个皇位换来的还有一位女皇。这些自然是不能说，可是如今问了又怎么能不答呢？“看来看去，或许只有陛下才适合这个位置，太祖皇帝虽然是开国的皇帝，可是开疆扩土的皇帝是陛下。怨不得别人，只是您的文治武功太注目了，让这些个皇子们的光彩难以显现。”李世民笑了一下道：“你啊，还是这么中立，对萧墙之事总是不想过问，昭阳也几次提醒过朕。难道大家真的以为朕不知道，这萧墙之乱已现端倪。”张羽云：“陛下安心，这有人的地方自然会有争斗，百姓之家，诸侯家门，江湖门派都不可避免，更何况这皇朝中的皇位至尊呢？太子也好王爷也罢，只要能造福一方，安抚百姓，谁又不可？”李世民双眼一亮，随后又叹了口气：“现在朝堂之中能有你这般想法的少之又少了，有些老臣也开始顽固不堪起来了。”张羽云问：“父父子子嘛，只是讲究一个传承，其实能守住这个家底就好。”

李世民一笑，递过一个奏折道：“你看看吧，这是大理寺送来的奏折，里面千奇百怪的案子不少，你手底下的梅溪也是情报的行家，而且只对朕负责是，所以朕想让你的人去看看到底有多少是这个萧墙之祸引起来的。”张羽云简单的看了下笑道：“看来最近这皇城外光怪陆离的事情是真不少。”

李世民起身道：“刚才看到他们了？”张羽云点点头，黄内侍在一边道：“太子和两位王爷是在门口看到张候的，老奴催的紧，期间并没有交谈什么事情。”李世民看了黄内侍一眼道：“你这老家伙倒是反应快。”张羽云也看了下黄内侍道“莫非陛下，也让他们查同样的案子？”李世民点点头，表示正式如此，张羽云叹了口气，李世民问：“想表达什么？”张羽云道：“毕竟姜是老的辣。”黄内侍捂嘴道：“侯爷，慎言啊。”李世民笑道：“他这么说也不错，那年你让大理寺的李少卿送来灵峰山庄的案子时，说真的，朕和你的判断是一样的，这个案子牵扯到皇城和地方影响太大，加上边关的有战事，朕也就以罚没的形式掏空的当时的灵峰山庄。只是现在有些案子看起来这个灵峰山庄很有可能死灰复燃。”张羽云道：“陛下判断的是，我也是这么想的，贞观九年，也就是在战场上，这个灵峰山庄的灵峰公子曾化妆成马前卒与我对过几招，说真的，他的心机无双，用个五六年恢复一个山庄问题不大。”李世民：“既然牵扯的大，那肯定在朕的眼皮子地下有小鬼，那就让朕的三个最有能力的儿子去查查。”张羽云小声道：“嗯，白的黑不了，黑的白不了，彼此之间咬住的对方，轻松解决。”黄内侍有点冒冷汗道：“侯爷，慎言，请慎言。”李世民笑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了，该习惯了。”

李世民道：“只要你想入世，以你现在身份，军功位列三公九卿是没问题的，这样为了方便你查案，朕就封你个左相兼大理卿吧，全权办案不参政事。”张羽云点点头，这次到时没拒绝，毕竟这次不知道查案子查到谁头上，有个身份方便行走也好。

李世民再次递上来一个栗子酥，道：“其实朕还想问，你这些年样子一点没变，是怎么保养的？”张羽云很是诧异，笑道：“陛下，突然关心起生死了？”李世民笑道：“朕作为一个人当然也需要保养下。”张羽云笑道：“陛下，听说世间有孙思邈和甄权两大名医，想必养生功夫自然不错，至于我或许曾经无意间服用过蚺的缘故吧。”李世民：“想不到啊，想不到，羽云还有一段这样的仙缘啊。行啦，有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完了案子，在陪朕塞外走走，我就要着手你和昭阳的婚事了。”张羽云道：“婚事？”黄内侍笑道：“侯爷，那自然是了，陛下也多次考虑，只是赶上太上皇与皇后丧期，又加上侯爷外出游历，所以耽搁了下来。”李世民笑道：“这次这几个老东西说的对，是办理了，在说眼下这些人之中也就你是单身了。就算你不着急，朕还怕昭阳和朕理论，百官的议论了。”张羽云听后有点不知道怎么表达了。

李世民看着远去的张羽云背影道：“唉，人还要是年轻啊，天大的英雄也会老。”黄内侍笑道：“陛下您这个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顺眼。不过张候的确是人种龙凤，身上的英风对比朝中将军们也没有几个可以并肩的。”李世民笑道：“你这话不错，这个女婿，没有背景，没有家事，可是满腹经纶，文武双全，的确是一点点打拼出来的，说真的，朕真的想见一见羽云的家师，对了叫什么？”黄内侍道：“昆仑山，苍穹老人。”李世民道：“对，对，对，苍穹老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才能调教出这样的弟子。真的，朕的这些女婿，能和他比的没有几个。”李世民松了口气:“走上朝，朕要给自己的女婿证明一下。”黄内侍哑然道：“陛下要为张候证明什么呢？”李世民沉吟了会道：“也是啊，嗯，谈谈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