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问事

第八章问世

所谓自然亦非自然，所知而然，顺天地而行，道归如法，道归何处，道乃天处，天在何处，天在我心。天地与道归于我心，生死之数归去天命，不求万事完全，不求天下无所不能，只求无愧于心，只为不失君子之风。虽不为自然之命，却得自然之理。问天下之人无自然之法有几人，问心无悔，问心无愧者，才乃自然之功。

————道思

自从田不群落网后，京兆府尹就安静的过了几天，而张羽云，也习惯了上街与昭阳偶遇相会，那日后，杜如晦亲自设宴为张羽云庆功，就这样不知不觉快要进入八月，而不出张羽云所料突厥大军已经到来，无论是程怀亮，还是秦怀玉都在军营忙的团团转，在七月中旬，张羽云就被程交金给糊弄到军营里来了。

今天是八月初一，现下昭阳静静的陪在张羽云身边，张羽云看沙盘道：“怕是石岭防线守不住了。”程交金也很在意，看了会道：“是啊，石岭防线一旦失守，太原危险了。”张羽云道：“程伯伯，现下朝堂估计也乱了，要是能解决眼前危机，只有一个人能做到。程伯伯你要好好推荐他。”程交金嗯了下问：“你说谁？”张羽云道：“秦王旗下，李靖李药师。”程交金想了下点头：“对对对，还有他。来人，我的马了，老子去上朝。”

秦怀玉笑道：“程伯伯还是那么风风火火的，说真的，怀亮你想上战场么？”程怀亮道：“去啊，不过我要拉着羽云，这是个好军师。”秦怀亮无奈一笑，张羽云笑道：“能帮肯定帮你。”昭阳含笑看着这几个人。这是军中信报，石岭失守，突厥大军向太原压来。张羽云对怀亮道：“准备吧，不会多久就要动身了。”昭阳脸色有些紧张问：“你也要亲自去么？”张羽云点点头：“有这些好兄弟陪着，当然要去。”

晚上杜府内也是忙碌，张羽云从杜如晦那里得知，今天朝堂上争兵权争得乱七八糟，好在是程交金推荐出了李靖后，让皇帝李渊下定决心派兵，命秦王协理，令李靖出潞州，行军总管任夔屯太行山，防止突厥南下，又命程交金为运粮官支援各处。

晚上程怀亮风风火火跑来，给张羽云送了一套银铠银甲和一件素罗袍，一匹白色骏马，只是眼神怪怪的，告诉他这是昭阳送来的，杜荷好奇心重帮着张羽云换上之后，让大家眼前一亮。程怀亮咂舌道：“难怪那么多女孩喜欢你，说实话就你这样子，又有多少男子不会倾慕呢。”说完拉着张羽云就走，杜如晦说：“慢点，慢点，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去。”程怀亮道：“杜伯伯，等不了了，要粮草先行。”哪只杜如晦拦住程怀亮道：“粮草先行不错，你也不看看你爹什么时候把粮草收集好，还有时间，你这风风火火的性子改不了了。”程怀亮一想也是不好意思道：“也是，也是，羽云你要不写封书信给昭阳，算作回礼。”边上的杜荷眼神亮了了起来，他们都知道张羽云的武功兵法厉害，至于文采他们就不清楚了。这一下难到张羽云了，杜荷见状送上笔纸笑道：“张兄，要代笔么？”程怀亮大白眼过去：“这种事情你怎么代笔？”鼓励张羽云道：“羽云别怕，男子汉大丈夫读书识字看懂就行。”杜如晦看了一样程怀亮道：“怀亮有时间我要老房查查你的才学了。”程怀亮吐了下舌头不在言语。

其实，书法一路张羽云并非不懂，从小就被爷爷教的他，书法还是不错，有几分董其昌的底子。只是一时间想不到好的词句，张羽云想了下笑道：“谢谢你阿荷，我来写，你来看我写的如何？”杜荷看着羽云的字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杜构见弟弟不说话直接拿过来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说，这下程怀亮也好奇，拿过纸张仔细看了下道：“字到是漂亮，只是这是什么意思啊？”杜如晦见众人如此，上前拿过纸张，叹道：“好字啊，韵风神超逸、秀润闲雅、潇洒流畅、疏朗空旷、意境深邃、悠远空灵、神秘玄妙的颇有意境。”轻轻念叨：“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好句啊。”杜如晦如同看宝贝一样的看着张羽云，把纸条递给程怀亮：“你赶紧给昭阳送去。”程怀亮点头跑着去了，杜如晦看向张羽云笑道：“羽云啊，你这一句一旦流出，想必闺阁中的女子都要想入非非了。”笑着离开了。杜构深吸一口气也自行离开，杜荷喃喃自语道：“张兄，看到你的文采，我甘拜下风，今后风流场所只有你得天下了。”

军营里，秦怀玉和程怀亮一同去处理粮草事情，程交金和张羽云看这沙盘上的布局，程交金问道：“羽云小侄，你感觉张瑾能守住并州么？”张羽云道：“我感觉有些难，突厥重点靠的是快，恩准确说是突厥的战马厉害，毕竟是草原民族。”程交金点头道：“对，突厥的铁骑太强大了。”“要是张瑾兵败，他的目标只有退往并州，李将军那里。”张羽云道。程交金：“好，看来最先需要粮草的还是并州。”张羽云：“是啊，咱们步兵人多，可以平推一座城池，要是以快打快，已马力为主估计难了，只有以城池围点打援，还有程伯伯你多准备些纯铜长毛与我。”程交金没有问为什么，居然没有反对。

就这样，三日后，众人启程，张羽云换上昭阳送来的银铠银甲，来到城外，城楼上的昭阳也看这缓缓离去了众人，直到白袍将服的张羽云时会心的笑了下，张羽云心中一动感觉到有道炽热的目光后转身看去，没错是昭阳，昭阳正挥舞着张羽云写给她的桃花笺，张羽云会心一笑说了一句：“等我回来。”相隔百米又有马蹄声，可是张羽云的话，似乎传到昭阳的心头，昭阳重重的点头。

三个少将军，三匹骏马并肩而行，这三人正是张羽云、程怀亮、秦怀玉，此次押送粮草，看似急促，实则不急，每个州城都有自己的屯粮，所以粮草情况不着急，张羽云知道这次战役虽然紧急可是并不是致命的。三人一路说说笑笑很快就进入了并州境内，可是给张羽云的感觉却不一样，感觉到不太好的还有程交金，众人勒马就地隐蔽。秦怀玉道：“看来并州被围有段时间了。”张羽云问：“从八月初一到现在有二十日了吧。”秦怀玉道：“恩整整二十日。”张羽云道：“人困马乏了吧。”程怀亮平时大条，带兵打仗可不是：“突厥素来以快打快，这样大规模的行军必然受不了消耗。”程交金点头道：“是，这样咱们在正对的南门冲入，怀亮，怀玉，你二人随我带队冲锋，羽云你带领三百人看护粮草如何？”张羽云道：“不可，身为主将要在指挥的位置，根据实施情况进行战略战术的调整。程伯伯你怎么能身陷险境？而且眼下就要下雨，粮草存放我可不懂。”说完也不给程交金答话的机会，三个小子相互看了一眼，一同带人冲了出去。

突然杀出的唐军，让突厥的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张羽云宝刃出鞘，削铁如泥一路杀了过去，势如破竹，没费多大劲就来到南城们下，张羽云长剑指着城门上的人道：“在下张羽云，请通告李将军，运粮官程交金将军已到，素来支援，你我合围，横扫南部敌军。”城门上的将官听后立刻去通告，可是城门下的敌军不多时又有几人冲了过来，张羽云倚天剑横扫一片，心道三伯说的对‘解决群殴最快的办法一个是利器，一个是勇气，在一个就是快。’这样张羽云进进出出杀了几个会和后，城南门口打开，一个中年将军杀出，直接向张羽云而来大声叫道：“张小将军，老程在哪里，我们快汇合。”张羽云剑指正南，众人一同杀去，哪只程交金担心三个孩子卷带了一百人杀了过来，一边杀一边说：“老李头，快，咱们一块杀个高兴。”李靖大笑道：“老程啊，咱们叙叙旧啊，别的路段均有应对的人。”一个少年将士跑过来道：“不好了，两个小将军走错方向被困东边了。”张羽云看去，发现程怀亮、秦怀玉正在苦苦支撑，周边的将士也被斩杀了不少。这是天空之中雷声阵阵，接着蓝色夹杂着紫色电光浮游在云边。张羽云，大喝一声：“三百铜枪手何在？”周边背上背有铜枪的将士一同应道：“在。”张羽云运足气力道：“随我来，当我让你们扔出铜枪时一定扔出去，目标就是那些突厥人。”众人跑的跑跟的跟，一同想程怀亮秦怀玉的方向奔去。张羽云看着雷电要下来时喝道：“扔。”众人一同像突厥人的方向扔去，突厥见到飞矛自然用铁盾低档，可是他们那里知道，铜枪可是招来了雷电，轰鸣声后，被雷劈，电倒，电晕的突厥人不少，可是更加引人注目的居然是张羽云的倚天剑，夹杂雷电之势从看呆的秦怀玉，程怀亮的中间分过，两人机械的看向身后，一个举着大刀的突厥将军被倚天剑的剑势和雷电之威斩去了一半身体。一时间，大家安静了下来，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将军被天罚了，赶紧走，就这样突厥人居然撤了下去。”

三天后的并州城内，李靖大摆庆功宴，问程交金下一不怎么办？程交金看了下张羽云问：“羽云啊，你怎么看啊？”张羽云道：“突厥人无非是打的赢就打，打不赢就义和，我感觉突厥人已经发了不少财了，大谷大胜以后，兵力就已经分散了，并州经过李将军的坚壁清野的方法已经给了他们骨头吃，眼下就看广武那快了。”李靖赞赏的看了下张羽云:“张少侠，真是眼光独特，要是任城王李宗道支持不住怎么办？”张羽云道：“哪怕拖上几天，那时候我大唐军队依然有了防御工事，那时候可就是以逸待劳了，突厥人没有那么傻吧。”“好，说的好，羽云啊，你要在军中定然能力下不世之功啊”李靖赞叹道。

就这样大家的一边应对突厥的反击，一边等待着朝廷的下一步的安排。就这样，五日后城中的将军府，李靖看着眼前的送来的信件的内容，又看了下张羽云，把信递给程交金，程交金看后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秦怀玉看着两人的表情道：“怎么，张羽云，推断错了？”李靖笑道：“不，一点没有错，突厥的颉利提交了义和的国书，皇上已经同意了。”李靖看向张羽云问道：“羽云啊，你感觉下一步会怎么样？”张羽云沉思一会道：“我感觉，突厥不会这么轻易放弃自己打来的战果，名义上的义和，想必战事不会减少。”李靖点头：“你我想的一样，不给颉利予以重创，他们是不会乖乖听话的。”又转向程交金道：“交金，你不日要回长安，切记要报这个事情报于秦王，由秦王禀告皇上，定会引起注意。”程交金点头应了下来，问张羽云：“羽云，你是留是回？”张羽云看这程怀亮问：“你嘞？”程怀亮又看向秦怀玉：“你呢？”哥仨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一块说：“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