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再平常不过的晚饭,清炒四季豆,药膳炖鸡,土豆泥拌饭。
我身体不好,不能吃辛辣,他也不喜重口味。饭桌上,迫水真吾夹了一筷子菜放到我碗里,说等我病好就带我去下馆子,什么爆炒蛤蜊啦,碳烤玉米啦,被剥了皮的蛤蟆啦,到时候放开肚皮吃个痛快。
听着他絮絮叨叨,我紧咬下唇努力憋笑,大概是过于明显了,迫水真吾忽然收了声,眼睛眨巴眨巴,咬着筷子一脸不解:“我允许你笑,但是你得告诉我原因。”
嗯……
于是我边笑边如实交代:“被剥皮的是牛蛙,不是蛤蟆,蛤蟆有毒的。你好笨哦,迫水真吾,莫非你吃过蛤蟆?”
被这么一说,迫水真吾又想起了那黏糊糊的口感,痛苦面具瞬间上脸,把中午跟相原龙他们聚餐的经过如数陈述。
昔日伙伴久别重逢,本该是件温馨的事儿,结果不知道谁点了一盘叫不上名的刺身,一开始他还以为是什么昂贵鱼类,蘸着酱油吃得那叫一个香啊,直到真理奈甚是感慨的说了句:“啊,原来迫水队长也爱吃蛤蟆呀,我终于可以摆脱“孤独的美食家”这个称号了。”
迫迫的沉默震耳欲聋。
可怜一把年纪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迫水队长抱着垃圾桶大吐特吐,就差把胆汁呕出来了。
他描述得绘声绘色,甚至还原了当时的表情和干呕动作,我顿觉一阵恶寒,连饭都不想吃了,重新回味了一遍蛤蟆刺身的美妙滋味的迫水真吾也没了食欲,两个人一起匆匆忙忙收拾了餐桌,然后双双坐在沙发上神情呆滞。
“没关系的阿迫,只是一盘癞蛤蟆而已,好歹还剥了皮,你吃得那么津津有味,至少证明食材很新鲜。”
“闭嘴,你信不信我用吃了癞蛤蟆的嘴亲死你。”
“不要不要!迫迫坏!放开我!呀——不……唔…”
膝盖蛮横挤进双腿间,高大伟岸的身躯牢牢将我锁在他身下,没有一丝一毫逃脱的可能性。
湿润宽厚的舌头在口腔里吮吸,搅散浓郁咖啡香。
春情涌动,迫水真吾急不可耐掀开裙摆——门铃响了。
拎着大包小包的斑鸠乔治在房门打开的一瞬间兴高采烈:“迫水队长晚上好!我们来看望阿漾了!”
……
被扫了“雅性”的迫水真吾皮笑肉不笑:“来就来嘛,还带什么礼物,多见外啊。”
后面的相原龙一个野猪突进,差点把乔治拱了个狗吃屎。大大咧咧把鞋一脱颠颠乐道:“哎呀就是嘛,迫水队长不缺你这些芝麻红枣的。要我说,还得是小好挑的外套实用,呐呐,坐在那边的阿漾,快来试试合不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