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要和迫水真吾结婚了。
我本以为这是我永远只可想而不可得的事情。
婚期定在4月25号,我问他为什么选择在春末,他这样回答我:“比起夏天晒焉了石榴花的太阳,秋天太过萧瑟的梧桐,漫长的冬季也总是让人因为寒冷难以全神贯注。处处满樱的春天是一切的开始,也是我想对你表达的感情。”
“秦漾,我想和你重新开始,我要把我们留在最温暖的一个黄昏,百年之后,若我比你先离去,寂寞的夜里你想起我时,我会和这场春天一起入你梦来。”
“可要是我比你先走呢?”
“……不知道。”
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太大波动,只是敲键盘的指尖几不可见的顿了顿。笔直坐在电脑桌前,身上穿着我给他买的真丝毛绒黑色睡衣。暗金色的镜腿架在高挺鼻梁上,下颚线流畅优美,不算薄的嘴唇隐隐抿起,似乎是被影响到了心情。
我们都没有再说话。谈恋爱这么久,从来没吵过架,他脾气好,每次有什么小摩擦都让着我,而我也因为太爱他点到为止,年轻女孩子在感情里的无理取闹对我来说不可置否。
爱一个人就要毫无保留交付真心与温柔。
迫水真吾继续做着工作文件,我盘腿坐在沙发上,怀里是他的Q版抱枕,他的目光全神贯注看向屏幕,我的心思在细细分析着方才对话里的暗藏情愫。
好吧,是我的错,迫迫最忌讳这个。
沙发上的人儿去了厨房,不知在摆弄些什么。尽管不悦,但怕小女朋友受伤的迫水总监还是先放下了手头的事情,轻轻敲了敲门防止吓到她,毕竟那白晃晃的大菜刀真挺危险的。
近了一看,是一盘用草莓和咖啡豆拼凑的两个英文字母。
“P是你,q是我,组合起来,就是我们。”
小女朋友的花式求和成功逗乐了迫水真吾,索性将这憨憨放在腿上当人形抱枕用。温热的鼻息不时喷洒在后颈,因为痒,我不太安分的扭来扭去。
就在这时,迫水真吾低低在我耳边道:“不要动。”
压抑的嗓音里暗潮涌动,我嘤咛一声算是回应,不曾想他的手竟从下摆探了进去,我下意识扭头,他还是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嘴角不知何时沾了点草莓碎。
老王八蛋……就欺负小孩。
我很快就被抚摸得没了骨头,成一滩水靠在他怀里呼吸凌乱,文件保存,他连电脑都没关直接将我调转了方向。
高潮迭起,吐露肺腑之言。
相拥而眠,耳垂被浅浅吻着,生与死之哲论慧深莫测,迫水真吾对此有些疲倦,却还是不厌其烦解释:“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是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从某种性质上来说,你和我会一直在一起,虽然有可能——我是说有可能,或许会和回忆走完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