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迫不高兴了,迫迫撇嘴嘴了。
太惹眼了,他整个人都很惹眼,修长身姿随意靠着墙壁无形之中全是致命迷人,杏色的大衣,干净微翘的寸头,手指头暗暗捻着塑料袋发泄不悦,只是轻轻眨眼这样的小动作也极其吸引人。
一方日落一方恋,窗光斑驳褴褛时。
我噎住了,我不知道怎么接话了,他倒是从容,看了看手表把时间分析得妥妥当当:“现在是八点四十,你还有二十分钟下班,的士九点钟以后就涨价一块,据我了解,你一般走路回去。”
我很安详:“我住宿舍,走路十分钟,走得快三分钟。”
磨磨·陈·蹭蹭·倩倩。
迫水真吾“噢”了一声,不知怎的,我突然就笑了,还是似笑非笑皮笑肉不笑笑里藏涩的那种笑。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卢阉鸡打包完蛋糕了,哎哟了一声:“你傻啊倩倩,人家肯定是想接你回他家啊,还回什么宿舍啊,宿舍哪里有这么帅的叔叔嘛~”
说着,卢阉鸡含羞带怯的颠颠走了过来,翘着兰花指将蛋糕举到他面前:“帅哥~你的蛋糕~要对我们倩倩好一点哦~她经不住几下艹的~”
我:
小倩倩,麻又麻,爱种花椒,花椒长到邻居阳台上,真是麻了隔壁。
迫水真吾煞有介事的应下:“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我很温柔的。”
嘿,这俩老六。
阉鸡可能是被收买了,一个劲的叭叭叭让我跟他回去,某迫迫时不时嗯嗯两声,附和得恰到好处,我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子,没有感情翘起嘴角:“阉鸡,你刚刚说,他请你吃什么?”
“宫鼎大腌鸡呀,可好吃……”
了。
“诶呀~”迫水真吾轻轻感叹了一声,下一秒就绷不住了,咧着个嘴笑得那叫一个开心,阉鸡懊恼不已,小心翼翼跟迫水真吾确认她的大腌鸡应该还有吧?应该?
不争气的东西,一只大腌鸡就被收买了。
我暗暗长叹一口气,洗了饭盆收拾收拾准备下班,阉鸡跑去服务客人了,迫水真吾安静的待在那处,我不说话,他也不吱声,只是一直看着我,不管我看不看他。
到点打卡,提示音刚落下,一只温热的大手便轻轻包住了我空出来的右手,我一僵,耳边传来他似是带了些委屈的嗓音:“一起嘛。”
“你……”我转过头,组织好的字眼滚上舌尖刚出一个就被那深情眼神打得稀碎,我从未如此心悸躁动过,耳根发烫很快就遍布红云,稀里糊涂的就被他带上了车。
车窗外的景色逐渐从熟悉到陌生,我抱着包直视前方动也不敢动,迫水真吾单手熟练点了根烟叼在嘴角,离开了店里,他似乎也放松了不少,整个人笼罩在疲倦烟雾里,一时间令我捉摸不透。
大概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了一栋风格复古的小楼面前。
余光中,放在方向盘上的修长手指微微握紧。
我正襟危坐,喉口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跳动。
我觉得我被拐了,这小破镇什么时候有这么漂亮的小楼了。
“漾漾。”
没声。
迫水真吾滚了滚喉结,侧过脸眼底缱绻汹涌,女孩模样很是青涩,圆圆的脸蛋,嘟嘟的唇,和记忆中清丽精致的她有些不太一样,但那双眼睛,那双干净纯澈的眼睛,对视时,就好像看见了月亮。
她很紧张,睫毛一直在扑闪扑闪,呼吸也不太自然。
迫水真吾有些情不自禁,慢慢前倾上半身,一点点靠近他朝思暮想的阿漾。
阵阵热气吹打在耳畔,是爱人难以抑制的渴求。
“漾漾……”
我只觉喉咙烧得干,缓慢转过头,化身一只大雁溺死在黄昏时的波光粼粼里。
他的唇贴了上来,思念爆发浪潮彻底吞噬理智,迫水真吾急切不已咬住那软唇吮吸磨蹭,皮带解开的清脆声响唤回我一点意识,哀求的话语在唇齿间颠簸破碎,我低头,看见百褶裙被推到胸口。
就像无数坚硬的羽毛在血液里燃烧沸腾,情至深处,我如渴死的鱼仰起脖颈哽咽不止。
比梦里要强烈许多,也快乐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