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倩倩,今年十九,差两月满。
我喜欢迫水真吾,一部影视剧里的角色,可惜演员嗝屁了,我这辈子是没有机会亲眼见见他了。
我爱迫水真吾,两年了,有时候痴情也不是个好东西,心坟里葬着一束黯淡的光,微弱永恒,予我希望的同时又让我深深尝着咸腥眼泪。
这份爱,见不得光,说不出去。
但是没关系,我的阿迫永远是我的阿迫,岁岁年年皆在我笔下喜怒哀乐,只要我活着,他便也在我心里鲜活温润,我与他,是可以相守百年的。
我最近梦魇得有些频繁,今早凌晨还梦见有人吻我,嘴唇相触如此真实温热,我喃喃着抓住那人的手,喊了一句不要走,阿迫。
那人明显顿了一下,而我渐渐清醒,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无边黑暗。
又是梦啊。
例行洗漱,去到店里开始了一天的搬砖。
我是个裱花师,其实就是个抹奶油的。
嘻嘻哈哈过了中午,和小师妹打趣的空隙,目光不经意瞟向窗外,手里的玩具瞬间掉落。
像极了迫水真吾的男人坐在那处,与我梦里的笑容一模一样。
我大概是魔怔了。
我使劲眨了眨眼,客人穿梭在店里,身影相掠,椅子上空无一人。
果然是魔怔了。
我没了玩闹的心思,默默藏进仓库拿出手机,登进小说软件翻看那些我虚构的美梦,良久,我深深叹了口气。
“倩倩——干活啦——”
“来了。”我应了一声,精神头不是很足,一张单递到我面前,六寸小蛋糕,结婚两周年纪念日,主题是……焦樱花落。
我霎时瞳孔地震。
在我的再三追问下,负责开单的小姑娘终于扭扭捏捏掏出了她偷拍的照片,明亮灯光下男人的侧脸高挺而柔和,嘴角噙着的笑眉梢眼角的光对我造成了巨大的冲击力。
我他娘难道还没睡醒?!卧槽,上班会迟到的!
“狗屎,肯定是你p的!你抠图!卢阉鸡!你为什么要p这种东西来骗我!”
“妈的陈狗倩美梦成真你接受不了别扯我内衣啊!他说先去买个牛肉干待会就来拿!待会你就能看见……我他妈的都说了别扯——”
我一个乌鸦坐飞机将她反剪在地上,由于动静过大引来了不少客人围观,我耳尖的听见了有人说我凶得要死肯定嫁不出去,小姑娘年纪轻轻像个泼妇云云之类的,店长和主管一头雾水,我也一头雾水。
“这次就先放过你……”我悻悻松了手,回到裱花间捧着那张单出神。
焦樱花落,银河璀璨。
未曾谋面的挚爱,终会相见。
我愣愣立着一动不动,许久才落下第一刀。
白云,红樱,绿叶,一半星河一半花。
阿迫,你在哪。
我下晚班,周一没什么生意,我和卢阉鸡一人端着一个饭碗蹲在现烤间吧唧吧唧,现烤间下班早,然后再是裱花间,最后才是营业间。
“你不是说他待会来拿吗,五点的单,现在都八点半了,还有半个小时我就下班了。”
我呸了一块骨头在卢阉鸡脚下,引得她好一阵嫌弃:“你还是先把鸡骨头捡起来丢了吧,现烤间外面可是直接看得见的,小心你那迫儿现在不知道在哪看着你。”
我乐了,卢阉鸡扒拉了两口饭鼓着腮帮子又跟我扯东扯西,卢阉鸡本名叫卢烟姬,写着好看,念着像傻批,我经常拿这个笑话她,结果得到了一个狗倩的外号。
“阉鸡阉鸡阉鸡!”
“狗倩狗倩狗倩!”
“阉鸡卢瘪屁股!”
“狗倩奶子.小小!”
“去死!”我一把抓住她屁股,卢阉鸡嗷嗷乱叫,听得我热血澎湃更加用力揉.搓,结果下一秒她指着我哇哇乱哭:“她摸我屁股!还说要捏.爆我!”
这逼跟谁告状呢。
我气势汹汹甩头看向来者:“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小心我……”
我没了。
对面的男人有些惊讶,随即舒展开眉眼:“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漾漾。”
我真的没了。
漾漾,难道他真的是迫水真吾??
我肯定在做梦。
我讷讷的抱着饭碗就要开溜,阉鸡骂骂咧咧的一边打包蛋糕一边揭我老底,甚至连我便秘借助他的视频来达到兴奋值都说了出来,我麻了,麻了个逼的。
“你就差没把我zw叫他名告诉他了。”
“啊对对对,她跟我说叫你名字一下就射出来了。”
我直接枯萎了。
让我死。
我无颜面对湘江父老。
迫水真吾若有所思点点头,转而坐到休息区老实本分的笑道:“那么,下班一起回家吧,漾漾。”
什。
骨头卡喉咙了。
我上气不接下气:“回…咳咳…回什么……咳呕……”
迫水真吾笑容一凝,肉眼可见渐渐消失:“我把你说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