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我睡得很差,梦见了人们在骂我,同性恋比独身主义者还要令人难以接受。半夜睡来时我嘴里还在说着什么,但我听不清。我头好痛,感觉现在一头撞死在墙上都会好受些。
我最近一直在做梦,梦见我穿书了,被骂了,跳楼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半夜醒来时还总能听见自己在说话,具体说了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我状态很差,因为我今天还失眠了。好吧,至少不会再做梦了。
这周末我还是回家了的,我不明白我在做么,但只要没闲下来我就不会累。
时钟还在“滴答”,时间永远不会停下。在大城市的午夜12点人们也许还在街上闲逛,那是真正的不夜城;我所在的城镇,这时灯熄得差不多了,它不像大城市那样,灯红酒绿,洒吧里群魔乱舞,它只有两个失眠的人,偶而会隔着几栋楼对视,虽说是对视,可在夜里看见对方是很不容易的。
全球十四亿人,遇见一个人的几率是十四亿分之一,很不容易。这是上帝安排的吗?他给了我一部剧本,他让我演绎其中的一个角色。所有的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不存在逆天改命,你所做的每一步都是剧中有的。我不能改变什么,我必须按照剧本来,也只能按照剧本来。
我将上帝给我的角色,尽我所能地演绎出来。那又观众又会是谁?
我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我快疯了。
今晚的风很大,我没开空调。坐在窗口反而会凉快些。我的脑子里时而浮现出自杀的想法,但紧接着又被我一一否认,我就是个傻逼。我做出来的每一件事都是丢人的。
我的头发长长了,我想去修短一点,继母说我不适合这个发型,说我这样真的很丑。我抓着一把头发,想将它们扯下来,干脆把我剃秃了吧,我以后生活就带着口罩和帽子,把帽子焊在我头上,别让我见人了。
我胆小,自负,我想逃避现实。但我做不到,我能想到的只有死,我想死得彻底,死得痛快,死不是件容易的事,我怕我突然反悔,那只会更痛苦,死不瞑目。
但那又无所谓,谁在乎呢?只有我自己会在意。
“神经病!”我骂着自己,走出了房间倒了杯水,都好,都会好。
喝完水我回到了床上,失眠不影响我有一颗想睡觉的心,晚安。
不知道对谁说的话和想法,埋在心里就好,让它腐烂,然后被人践踏吧。
大概天快亮的时候,我的房门外有人在说话。外面说话后听起来是继母的儿子,他有病吗?天还没亮就来烦人?但我没骂出来,他没做错什么,当然了,叛逆期所做的事除外。
“你有事?别吵了。”我打开门说了一句,他没回话,我就这样看着他,我俩肯定都有病,而且说不定他病的比我还严重。
继母儿子长得属于张某人那一类型,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周边。
我不清楚他在干嘛,如果我是男的可能可以去问一下,但我是女的,即使我再怎么希望自己是个男的也没用,简直疯了。
我关上门换了衣服就出门了,才六点多,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干嘛。吃个早饭再回来?有病。但我还是这么做了,继母的儿子早在我开门时就走了,家里清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