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孟起元走在去主峰的路上,一路无话。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孟起元突然开口。
“桃花太旺了。”我叹口气。
司洄和我的事知道的人不多,但孟起元都知道。
“别想太多了,”孟起元轻拍我的肩膀,“该有结果的时候就会有结果的。”
“难得听你说句人话。“
“我是怕耽误干活。”他拍开我搭在他肩上的手。
“这才像你能说出的话。”天地良心,我敢发誓孟起元这句话绝对是发自内心,没有一丝一毫的作假。
主峰书房
我将各仙门送来的参加大比的人整理成册,比照往年大比规模,再对其稍加调整,此次大比的前期准备就基本完成了。这本来是件十分平常简单的事,知道我见到离浮学宫的名册:“这次离浮学宫的负责人是风清弦和风清月?!”
“我看看。”孟起元伸长了脖子,显然也十分惊讶,“风清弦不是已经......不在了吗?”
“还活着,我回家时见到了。”
他发出一声无奈地叹谓:“这次有意思了。”
风家两子不和在所有仙门中都不是秘密,很多人都想不通,明明风清弦和风清月都是风家的家主和夫人所出,待遇却千差万别。小儿子风清月是他俩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衣食住行都是最好的,他在学宫的师尊早年已有归隐之心,曾言有生之年不再收徒,风家家主费了不少功夫才让他答应。而长子风清弦,风家家主和主母就像是没有这个儿子一般,厌恶是摆在脸上的,就连当年风清弦陨落,易南山为他筹备葬礼时风家家主和主母都未曾出席,可见其薄情。
他们一直这样对风清弦也就罢了,某年他们二人不知因何原因突然转了性,对风清弦做出慈父慈母的样子来,说要补偿他过去受过的苦。
易南山嗤笑:“人都不在了,做这些有什么意义?”
“也不知道风清弦是如何活过来的。”孟起元说着,在离浮学宫送来的名册上用朱笔写了一句。
我凑近一看——切记将弟子住所分开。
和孟起元昏天暗地的忙了多半个月,终于将所有的事物都安排好了,至此孟起元伸了个懒腰:“终于搞完了,要不要放松一下?”
“去哪?”
“春情楼。”
我瞥他一眼:“我可是个正经人。”
“就你?得了吧。”孟起元轻笑,“谁人不知白家二公子百花丛中过?”
“谣传不可信。”
“也对。”孟起元捂嘴,“谁能知道我们花名满天下的白渝,白二公子,练的还是童子功呢?”
“行了行了。”我面皮发烫,“我师弟还在等我回去。”
“正好,把他也叫上,让他知道什么叫女人。”说到此处,孟起元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省得他将真心错付给一个除了脸哪都不能看的人身上。”
就这样,我,孟起元,白令华,司洄四个人就站在了春情楼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