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小学的便是‘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因果报应这些东西，我信，但是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等。就算我可以，那些被杀人的亲人呢？他们也可以等吗？”
“而且，我不是苏启。我知道了他们的过去，又如何，只要我在涑川知州位上，便不会徇私枉法，更何况，徐有期与徐禹之间没有私。”
是呀，徐有期是个普通人，就算是拥有了前世的记忆，只要他不认，他就不是苏启。这么多年来，我倒是见过几个因种种原因恢复前世记忆之人，他们都将其当作南柯一梦，毕竟都不是同一个人了。
想必徐禹也是看清这一点，苏启不可能再回来了。他杀了该杀的人，见了想见的人，对这世间的留恋也没了，能够死在“苏启”的手里，也是解脱吧，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承认自己杀了那么多的人吧。
“这么多年来，你怕是审鬼第一人吧。”将徐禹收入乾坤袋后，我试着缓解这沉闷的气氛。
“还不是因为以前的人听说是因果报应，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不再管了。”司洄突然开口，将原本就沉闷的气氛变得更让人难以应对。
我带着歉意看向徐有期，只见他带着不知名的意味笑了笑，对我和司洄说道:“司小公子说得对，是在下看不清楚了。”
听他这话，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二哥，师弟，你们回来了，我东西马上就收拾好了，明日我们便能回白家了。”回到住处，白令华正在收拾行李，看见我们几人回来，站起身道。
司洄见状，直接来了这么一句：“令华师兄，还真是贤惠。”
听到司洄的话，白令华脸上的笑变得有些僵硬，我训斥司洄道：“司洄，好好说话。”
这小崽子这两天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逮到谁呛谁，幸亏徐有期和白令华都是脾气顶好的人，要是换了别人，还不知道他要被怎么收拾。
“没关系，没关系，师弟年纪还小。”白令华面色稍缓，然后匆忙告辞了。
待屋内只剩下我和司洄两人时，我让司洄站在桌边，道：“你今日是怎么回事？”
“没事。”司洄也不看我，将脸扭到一边，盯着窗外。
“没事？没事你对徐大人和你令华师兄乱说些什么？”看他这副模样，我气不打一处来，语气中难免带了几分火气。
“我没有乱说。”司洄低垂着头，眼眶不住泛红。
“没有乱说？暂且不论徐大人，但说你令华师兄，哪有人用‘贤惠’夸赞男人的？”
“我是真心夸赞他的，春情楼里的客人都是这么夸楼里的姐姐的。”司洄突然抬头，眼中带了些控诉，“师兄，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没有，只是......”看他这副样子，我又想起了他的曾经，我不能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孩子来对待。
似乎是看懂了我的沉默，他道：“师兄，你嫌弃我。”
然后推开我，向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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