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启一直想不明白,他和徐禹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你们两个不是因为感情破裂才变成这样的吗?”蹲在院中的少年啃着刚从树上摘下的桃子,头也不回地说道。
眼前的少年时突然出现在城中的,来历不明,身份成谜,却武艺高强。他口口声声说道,苏家对他家有恩,他是来报恩的,来时还带了块玉佩。苏利渠看后,将他安排在苏启身边,只说了一句:“此人可信。”他的确可信,就是那张嘴,太招人恨。
“白公子从哪儿听说的?”
“城里都是这么说的,还有我师尊买的话本里也是这么写的,说你们两个感情破裂,然后老死不相来。”
“是么?”苏启无奈苦笑。
“你今天去城主府,见到他了吗?”白渝起身,走到苏启身前。
“见到了,不过,还不如不见。”苏启低头,话语中满是无奈。
白渝抬手轻拍他的肩以示安慰,不过,由于白渝才到他下颔处,这个姿势怎么看怎么滑稽。
“因为感情破裂吗?”苏启想,“若真的这么简单便好了。”
苏启和徐禹的第一次争执发生在苏利渠过世的第一年,他走的蹊跷。苏利渠一向健硕的身子骨,在初冬染了一场风寒,本不是什么大事,病情却一直恶化,于那个冬天最寒冷的一天离去。
苏启不肯相信,查了整件事,发现苏利渠服的药中有一味药,本身无毒,与他常用的东西混在一起变成了慢性毒药,搜集到的各种证据都指向徐禹。
“阿启,你信我。”
苏启是相信他的,他相信这一切都不是徐禹做的。
但是,苏启心中就没有一丝怀疑吗?
不可能的。徐禹继任城主前,苏利渠把持政务多年,虽在徐禹成年时将执政大权全数交还给他,但影响力仍在,城中不少人仍然只听他的。当年还柔弱无知的徐禹面对位高权重的大臣,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忌惮?
苏启相信他,却忍不住试探,一次又一次。
苏启说相信徐禹,徐禹信吗?
他不信。那是抚养苏启长大的人;那是把所有宠爱都给了苏启的人;那是教苏启读书认字、练剑习武的人;那是苏启的父亲......所有的证据都摆在面前,都在无声地宣告着凶手,苏启却对他说:“我信你。”但是,他心中是奢望苏启信他的。
于是,他和苏启做了相同的事,一次又一次的试探。
不知不觉中,两人之间仿佛隔了什么。
这只是两人关系破裂的开始,真正的决裂是战火烧到禹城时开始的。
“阿启,城外有消息。”
听到此消息,顺眼惺忪的苏启瞬间清醒,看向坐在床边只着里衣的徐禹。准备坐起,却触动了腰间某处的酸痛,激得他倒吸口凉气。
“腰又痛了?”徐禹见状,想要上前扶他。
“你站那别动,都是你害的。”苏启小声道,“都说不要了,你还......”
闻言,徐禹俊脸一红,低声道:“还不是你勾我。”
苏启想起昨夜,突然就说不出话了,嘟囔道:“以往你也没这般激动。”
徐禹没有听清:“什么?”
“没事,刚才你说,城外怎么了?”
徐禹将刚收到的消息摊在苏启面前,苏启看完,脸色变得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