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了？”
从司洄开始说话起，他就变得粘人的紧，虽然听话，有时也让人怀念他刚到凌霄宗时谁都不理的状态。在我因为他的经历对他容忍时，这小崽子反而得寸进尺起来。
不过，这种感觉......并不讨厌。
“怎么又不说话？”我蹲下来，看着司洄的眼睛。
“我不喜欢他。”
听到司洄这话，我有些乐了。
“你还知道喜不喜欢呢？”
“嗯。”司洄点头。
“那你喜欢师尊吗？”
“喜欢。”
“你兰致师姐呢？”
“也喜欢。”
“我呢？”
司洄没有立即回答，我看着他，发现他的脸变红了，然后，低声说道：“喜欢，我最喜欢师兄了。”
“乖。”我摸着他的头，十分欣慰，养了这么久还是有成效的。
“司洄，你是不喜欢刚才来的人，还是不喜欢所有人？”我认真的盯着司洄，不放过他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
他听到我的话低下头，不断用鞋蹭着地面，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只是不喜欢刚才那个人。”
我叹了口气，果然是怕人的。
“司洄，你愿不愿意帮师兄一个忙？”
听完，司洄想了一会，才点头。
次日，我和兰致悄悄跟在司洄身后，看着他独自一人走在街道，不时回头的身影总觉得有些可怜。
“那里可怜了？”兰致瞪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司洄都多大了，虽然看着小，但是的确已经十二岁了，要是放在普通人家里，再过几年就该当爹了。”
“那他过去......”
兰致打断我：“师兄！我知道你心疼司洄，但是你有些过了。司洄会说话已经半年了，他没你想得那么脆弱。再说，你还能带他几年？”
“我知道，不过，还是放心不下。”我有些讪讪的。
兰致无奈的叹气，转移话题道：“你怎么想起让司洄独自下山？”
我将昨日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兰致，她道：“既然司洄怕人，你是怎么让他下山的。”
“我告诉他，他回来后给他煮粥。”
“就这样？”兰致诧异。
“就这样。”
说实话，我也不明白。司洄被带入凌霄宗后，我只为他煮过几次粥，后来的饭食都有弟子负责，味道比我做的不知道好了多少。认真来说，我煮的粥算不上有多好吃，我于厨艺一道也的确没有天分，这么多年，厨艺水平不升反降。莫名的，司洄很喜欢。
我没再和兰致说话，干脆就在司洄进去的店铺外等他，好让他一出来就能看到。
“师兄！”果然，司洄一看见我，眼神一瞬间亮了，小跑着向我奔来。
“师兄，我把你交代的事都办完了，我是不是很厉害？”司洄仰着脸向我邀功。
“对，真的很厉害。”我拿出刚从路边小贩处买的零嘴塞给他，当作奖励。
“那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司洄伸手牵住我。
“回去收拾东西，过几天带你去个地方。”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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