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着他的头顶,一股欣慰之情油然而生,情不自禁道:“不错,不错,比你师姐有良心多了。”
我知道司洄听得懂,这孩子聪明的很,不管学什么东西一遍就通,经过这一个的月学习,我们说的话他已能听懂大半,只是从未开口过。果然,在我说完这句话后,他冲我一笑,耳尖泛红。
兰致捂着眼走了,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实在没眼看。”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司洄说出第一句话后,教他说话就变得容易许多,也能教他识字读书。到最后,我索性躺在树下的榻上,拿出凌霄宗的入门心法,让他站在院中大声朗读,时不时为他指正。
某日,我正躺在树下检查司洄的功课,听到他读心法的声音停下,然后躲在我身后。抬眼,一个小美人走了进来。
我直起身子,眯了眯眼,觉得来人有些眼熟。
“白师兄,这是山下送来的信,我替您拿上来了。”
“有劳了。”我示意司洄将信接来,他却抓着我的衣角不动,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没有办法,我只能对来人歉意一笑,道:“抱歉,这孩子有些怕生。”
“没关系。”
一阵无话,待我再次抬头时,来人还站在那里,面上有踌躇之色。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既然他不说话,索性由我开口,总不能将人晾在这里,也算我对师弟的爱护。
来人眼中瞬间亮了,惊喜的道:“您还记得我?”
“有些眼熟。”
“弟子白令华,不知师兄可有印象?”
我知道这个名字,最近门中弟子赞不绝口的人,可我实在想不起在何处见过他。不自觉中,将视线放在他脸上。突然,感到我的衣角被人拉动,低头看到司洄瞪大的双眼,就在恍然间我想起了在哪里见过白令华。
“像白师弟这种美人,见之难忘,还是我本家,哪里会轻易没有印象。”我睁眼说着瞎话,仿佛刚才完全想不起人的不是我一样。
白令华一笑,松了一口气般,道:“师兄记得就好。其实,令华这次前来是有事相求。”
“请讲。”我一手抚摸着司洄柔软的发丝,安抚他有些不安的情绪。我现在才发现,他有些怕人。
“白师兄......不对......我应该叫您二哥才对。”白令华双手握拳,眼眶通红,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什么?!......咳咳......”我一时被呛住,司洄贴心拍着我的后背,为我递上茶水。
我上下打量着白令华,脑中瞬时闪过无数狗血的桥段,想着下一步该如何给我老爹收尸,同时回忆白家人有没有什么相似的特点,看到他果然十分符合——好看。
看着我震惊的表现,白令华缓缓道:“我父亲叫白观宁。”
我松了口气,原来是三叔。当即,我进入房内,将现在的情况对三叔全盘托出,三叔道:“过几日你就把他带回来吧。”
我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三叔至今还未成婚,却是白家上一辈中子嗣最多的,算上白令华,这些年来上门认亲之人已有五人。好在三叔风流,却事事讲究你情我愿,对于上门认亲的子嗣十分优待,对愿意留在白家的好生相待,不愿留在白家的给与大笔钱财,保证他们余生无忧。
好不容易将白令华送走,低头看着泫然若泣的司洄感到头一阵一阵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