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保护的非常精细,可是内府渗透的太深了。
不分昼日的刺杀使狼和神子身心交瘁,苇名一心另派一名忍者来保护神子。
他的代号叫沪,擅长使用双刀,还有一把精巧的火枪,长得很凶,不过他也挺爱吃狼的烧饼。
沪少一个耳朵
是在盗国之战中丢掉的
说实话,至少狼觉得他俩相处的还不错
……
大白天,狼藏在屋檐底下,手紧紧握住刀柄,神子已经被沪带走了,狼舔舔嘴角的鲜血,一股铁锈味儿掺杂着难闻的尘土气息充斥了狼的口腔。
一支箭破空而来,狼仓促的用护手挡在面前,身子先后摆。
暴露了
狼冷静的从屋顶暗格里滚出来,一只眼从暗道的小孔中寻找敌人,狼左手握着楔丸,深吸一口气,拉紧了头上滴里当啷绑着木牌的细绳,确定了机关生效,赶紧从狭小的空间里往外爬。
房门的承重柱一松,一根有狼腰粗的木头柱子狠狠砸向大门。
门口的三个人正准备从窗户翻进去,正往房间里扔混着辣椒面的烟灰。
觉得差不多了,一个人率先翻进去。
一阵惊呼
木桩子破门而出,滚在地上。
三人惊疑不定
“咔”
“嗯?”一个人抬头看去
结实的木楼摇摇欲坠
三个人怪叫一声,往外狂跑,木楼轰然倒塌,掀起沙尘暴般的土灰,一个人的腰被沉重的承重梁压成了一张皮,两只手徒劳的在地上抓出鲜血淋漓的沟壑,惨叫声让人起鸡皮疙瘩,两个同伴犹豫了一下,面面相觑,一个瘦些的刺客从地上捡起太刀,刀高高举起,闭上眼
“啊!”
呲的一声,一刀刺穿了那倒霉刺客的颈脖,血呲了瘦刺客一脚。
两个幸存刺客向死去的刺客行礼后又开始寻找神子的踪迹。
狼在屋檐上狂奔,苇名城此刻像死了一样不见人影,湿润的屋檐让狼频频打滑,心情也越发烦躁,沪和神子也不见了。
难道
狼心里浮出一个不妙的想法
“内阁全面宣战了。”
“不对不对,内阁的刺客都是精锐,不像这几个乌合之众,用刀简直是门外汉。”
狼左脚忽然踩空,整个人向左倒去,双手挥舞尽量保持平衡,狼呼出一口气,稳住了。
“碰!”
急促的声响和绚烂的火光溢满狼的视线
一股庞大的力量掀起狼的头盖骨,红白色的半糊状物体飞在空中,狼的尸体仿佛失去了控制的提线木偶,掉下湍急的护城河,溅起一朵小水花。
沪收起火枪
“看来是死了~神子我们走吧。
……
狼感觉自己好像是在做梦,失去了体重,轻盈的仿佛一片羽毛,在这片漆黑的世界里飘来荡去。
握不住楔丸,狼总是感觉不安,感觉不安,狼就使劲扑腾。
突然,狼好像感觉到手了,有人在碰他,黑暗似乎在隐隐褪去,光明缓慢的到来。
狼睁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看着自己身旁一个人。
好像是五百度近视一样,狼看不清那人的面孔,头混混沉沉,就像自己第一次喝醉酒时那样,那人在说话,狼也是听到蚊子一样的嗡嗡声,想张嘴,喉咙撕裂一样的疼痛。
“みず。”(水)狼虚弱的说。
那人显然是没听懂或者说没听到。
“唉,起来干嘛,躺下躺下。”那人把狼身上盖着的破棉被往上盖了盖。
狼挣扎着想要喝水,他听不懂那人在说什么。
狼的手从被里伸出来,抓向边上的纸杯,奈何那杯子离自己太远。
那人可算看出来狼要干什么了,简单粗暴的扶起狼,把杯子往狼嘴边喂,说是喂,不如说是在往狼嘴边怼,狼呛了一口水,那人不知所措的愣在那里。
狼摆摆手表示不要了,刚刚的眩晕感可算是压下去不少,那人年纪大概有40多了,一脸胡茬,满脸写着沧桑两个字。
“哎呦,可算醒了,这几天都是我在照顾你哎。”
“你送个包还能整成这样,咋了?”
“嘿?嘿?看的到我吗?”男人在狼面前来回挥手,皱着眉看着狼。
“咋了这孩子。”
狼的嘴唇动了几下
“ご援助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感谢你的帮助)
男人懵逼了一下
“啥?”
“ここはどこですか”(这里是哪?)
“说人话,脑子磕坏了?”
“算了,晚点我来找你,真的是”男人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的土,提提裤,把水杯再次接满,一只手把一张小桌子拖到狼的床前,水杯放在狼能够到的地方。
“走了啊。”
那人关上门,屋子里只剩下狼一个人。
澎湃的睡衣席卷了狼的眼皮
狼半睡半醒的挨到晚上,睁开眼,迷茫的环顾四周,掉漆的墙壁,昏暗的电灯,柔软的床。
狼从床上爬了起来,自己身上穿着很软和的衣服,这种衣服比神子的衣服还要好。
不过自己身上的衣服有补丁,神子是没有的。
狼喝了一口水,这味道和苇名城里的井水差多了,有点苦。
把水杯放回原位,狼忽然想起了什么。
楔丸呢?
神子呢?
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