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只狼拜枭为义父后,枭尽心尽力的教导狼,只狼的训练可以称之为苛刻,一个失手就有可能和这个并不算怎么美好的世界说拜拜。
寒风呼啸的冬天,狼终于是出师了。
已经二十岁的只狼半跪在虚掩的大门后,相比之前,只狼的面容简直像一个40多岁的中年人,1.66米的只狼现在也不再是那个干瘦的小孩了。
只狼低着头进入浅睡状态,全身肌肉舒缓下来。
“咔嚓”狼睁开眼睛,看向门外,一个齐肩发的小孩正在低头俯视着狼。
枭站在狼身边
“这就是你的主,记住,只狼,主人被夺去要一定追回,拼上性命去守护。”
小孩身后的侍从恭敬的递给小孩一把太刀,刀鞘是实木做成,刀鞘两头缠绕着棕色的麻绳,刀柄很长,足够双手持握还多一节。
小孩慎重的接过太刀,面向只狼。
“成为我的忍者吧。”
只狼双手举过头顶接过太刀
狼起身拔出太刀
“锵”
太刀嗡响,精美的波浪纹从刀柄一直延伸到刀尖,刀身用飘逸的刀法刻下两个字——楔(xie 一声)丸
楔丸入鞘
………
自从狼成为神子的忍者已经过了两个月,狼的右脸以眼睛为中心,居然浮现出了大块白斑,好像洋灰涂脸一样。
让狼一度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同时狼也认识了一个人
苇名弦一郎
现在的苇名剑圣的孙子。
弦一郎显然是很敬重狼,弦一郎敬重每一个强者。
狼前前后后参与过三次大战,一往无前的刀法让大将们也赞叹不已。
弦一郎和神子似乎是相识已久的朋友,两人在一起很开心的样子。
狼一边嚼着带芝麻的脆烧饼,一边看着神子和弦一郎在花园里赏花。
拿起那个小时候不知名武士送给狼的水袋,狼扬脖喝一口水。
井水甘甜,狼塞住水袋的塞子,又挂在前胸。
狼突然听到什么声音,有人在房顶上走路,虽然脚步压的很轻,狼蹲在房梁上,屏息凝神。
近了
狼左手扒住房檐,冲上房顶,那杀手大吃一惊,手里的弩箭匆忙射向狼的上半身,狼劈刀砍向刺客,弩箭打在肩膀的铁护甲上,震的狼肩膀发麻,刺客拿弩箭挡下一刀,狼逼近一步,刺客向后退一步。
二人再次短兵相接,木弩在狼有意的劈砍下出现巨大的豁口,已经不能发射了。
那刺客显然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不过是被狼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刺客用极快的速度在狼下一波攻势袭来前向狼抛出破损的木弩,狼只好躲开。
刺客用一把匕首挡在身前,双眼箭一样盯着狼,刺客急切的想要干掉狼,狼太刀舞的密不透风,刺客几遭下来已经是中了几刀。
刺客咬着牙冲向狼,狼后撤半步,太刀直直的挡在身前。
刺客竟然扔出了匕首!
狼立刻变招,左垫步躲开刺客的擒拿,太刀从刺客腋下刺进,在另一边的脖子捅出来,狼拔出楔丸,血在另一边的伤口喷泉一样洒在屋顶。
神子显然是发现了这边的动静。
脸上阴沉不定
“谢谢你,狼。”
狼用刺客的衣服擦干净血,插入刀鞘,对着神子点点头。
一会儿就会有人来收拾尸体,不消一下午,这里还会干净整洁。
闹了这一出,弦一郎和神子都没了心情再逛下去
狼从房顶跳到屋檐,再顺着暗道走到地面。
刺客出现还没有报警的原因找到了,当时负责警备的武士的头和刺客的头还吊在竹竿上。
人们早已对于这种景象不过敏了。
该干嘛的还是干嘛。
晚上神子已经睡着了,狼托人给自己在外面多买几个芝麻烧饼,神子睡在屋子里的床上,狼就半躺在屋顶的小阁楼里,这里有许多只有狼和神子知道的密道。
狼借着夜光擦拭楔丸,楔丸光洁的刀身返照出狼两鬓的斑白,难以想象这是一个20多岁的人,狼打量着自己右脸的白斑,终于不再扩大了,看来不是小侍女说的痨病,狼用手指摩擦着楔丸锋利的刀刃,狼脱下上衣,露出自己的两块肩甲和一块护心镜,左肩甲凹进去一个小坑,是那个弩箭,狼捉摸着自己哪天也定制一个手弩。
远远的高塔上一个人正盘坐在地上,狼抬头望着那人瘦长的身躯,莫名有些羡慕。
那是苇名一心,剑圣苇名一心
说到底狼也是一个年轻人,也有自己的偶像,或者说是自己的信仰,苇名一心带领苇名众打下这片江山,简直是一代枭雄。
狼眺望高塔,静静的靠在墙上,一个人慢慢顺着那高塔楼梯爬上去,走到一心身后。
狼眯着眼看,那是,弦一郎?
两个人似乎是起了争执,弦一郎气愤的拂袖而去。
一心抬头望着月亮
狼也渐渐舒缓了呼吸
第二天
狼吃了烧饼和水,匆匆的解决了早饭。
神子还在睡,狼检查完暗道的情况,再次蹲在了神子的房梁上。
风已经有些热度了,狼舒服的在天窗吹风
“说实话,就这样一直到死保护神子,真的挺不错的。”狼想着自己老了以后,一定还要为神子保驾护航,护神子一生周全。
神子醒了,丰盛的早餐被侍从一个一个端上餐桌。
狼在角落死死的盯着侍从的衣服褶皱,担心他们会在哪里掏出一把刀或者枪。
什么也没发生,神子早上会在院子里散散步,说是院子,更像是花园。
神子在散步,狼就在屋檐上静静的听两个侍女的谈话,这是狼唯一一个与外界接触的方式,在暗处保护主到死,这就是忍者,死后也只有主可能会记得你。
“一心大人刚刚训话好有魅力啊~”
“听说内府的人来了。”
“啊?内府?不是要和内府打仗了吗。”
“听说是内府想要一心大人归降。”
狼听到这,身子不禁向下歪了歪,想要仔细听听。
“一心大人是不会屈服的。”
“那是,不过打仗也和咱们没什么关系,也不能去。”
“唉,也是,话说你那个对象成了吗?”
“别提他,那家伙……”
狼失望的直起身子,坐在屋檐上,左手无意识的按压着楔丸的刀柄。
不知道枭怎么样了,蝴蝶夫人呢。
自己多久没听说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