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师尊……”谁,谁在说话?无名上尊感觉头痛欲裂,她没有力气动弹,只能听着一片黑暗中唯一的声响。 [space]
有那么一瞬间,无名上尊感觉自己魂体分离,她的魂魄的确出窍了。每每濒临死亡,就会这样,她看着她的徒弟手忙脚乱的帮她止血,明明快成年了,却还是红了眼眶。也许,这样也挺好,真的有人在乎我的生死,说不定哪天醒不过来了,还有个人会给我烧纸。 [space]
无名上尊突然觉得,有个徒弟什么的也并不是那么烦心。无名上尊魂体虚弱,暂时无法回到身体里,好在,这次命算是保住了。不过,缺点就是,受的伤会不断堆积,即使好了也只是表面,除非再次重生。 [space]
死了又活,永远也无法长高,无法改变。因为她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因为她无家可归。 [space]
她看着她的徒弟在看到她止了血后,全身不经意的放松下来,大汗淋漓。无名小心地放平师尊,将她染上了鲜血的玉簪擦了干净,放进她的衣袖里。无名上尊见他出了洞口,过不久又回来,手上抱着堆东西。木材,还有条刚抓得鱼。 [space]
无名先是拿着在河边浸湿的衣料,细细的擦着无名露在外面的血迹,才马马虎虎的擦了擦自己的身上被沾上的血。 [space]
无名简单的生了个火,将师尊抱近火堆。火光印在两人身上,无名这才感到些许暖意。灵力已经用完了,不然无名可以不靠木材生火。无名简单的处理了鱼的内脏,鳞片,插了根木棍架在火上。 [space]
师尊在后半夜灵魂回体,只是像往常一样发着高烧,也做了一个又一个噩梦。梦见好多好多人拿着刀在她身上刺着。这是好久之前的事了,无名上尊每次大病都会被梦魇住。 [space]
无名半夜习惯性的醒来看看周围,才发现师尊发了高烧。“唔!”无名上尊眉头紧皱,痛的呻吟。无名只是简单的处理了她的伤口,心想可能是伤口恶化了。可……无名犹豫片刻,还是解开了师尊素衣。 [space]
无名无心看师尊玉体,可不经意的寻找伤口时,却顿住了。解开的衣服里面并没有普通人的皮肤,密密麻麻全是刀疤,这还只是一部分,未看到的地方不知是什么样。 [space]
硬是无名,也倒吸了好几口凉气。无名下意识的摸着刀疤,生怕弄疼了她。匆匆给师尊包扎了伤口。又出了洞口透气,半响才回来。 [space]
无名上尊是被洞口散进来的太阳光给晒醒的。呆呆的看了看身上,伤口被包扎了,那我的伤疤岂不是也被他看见了?!还没等无名上尊回过神,太阳光被挡住了些。 [space]
无名就站在逆光的位置,挡着太阳光。无名也看见了,急切的迈了一步,又硬生生的停下。两人谁也没开口说话,直到师尊猛的咳嗽,无名才走过去帮她顺气。 [space]
“我,我去找吃的。”无名手上提着只灰兔子,还没死透,只是晕了过去。无名将兔子扔在地上,快速的离开了洞穴。不是抓了兔子了吗?难道这不是用来吃的?无名上尊没转过弯,只提着这只灰兔子习惯性的顺着毛。 [space]
无名磨蹭了许久,才回了洞穴,手上依旧提着条鱼。一回洞穴,便看见师尊把兔子抱在怀里,一下一下的摸着。算了,一条鱼就一条鱼吧,大不了我少吃点。反正这只兔子也瘦不拉几的。吃了也不补。 [sp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