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慌了神,缘由不明的心慌,他看着他师尊站在他前面,手飞快的结着印,将长虫困在结界之中,任它横冲直撞也不得解脱。 [space]
师尊看着结界落成,才慢慢的松了口气,站不稳的往后晃了半步。无名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两个血窟窿止不住的往外涌着鲜血,空气中尽是血腥味。无名承认他有一瞬间有那么点心慌,她不会死吧?她怎么会在这?她为什么救我? [space]
无名正在自行探索结果,师尊两眼一黑向后倒去,无名接了个满怀。这是她自己倒我怀里的,不是我有意想接住她的。无名为自己的奇怪行为解释着,让自己心里又尴尬又慌张显得合理。 [space]
无名自己没有灵丹,心道她肯定会备着灵丹,谁知搜寻一番下来,半颗丹药的影子都看不着,除了袖子里藏着的一只玉簪,什么也没有。 [space]
“怎么会?没有药怎么止血?!不可能的。”无名不甘心的继续找,师尊身上的宗服被血给浸湿,地上汇成了一个小血泊。“你,你别吓我……”无名再一次慌了神,他现在情况也不好,腹部的肋骨作痛,五脏都感觉被长虫拍成了一股血水。 [space]
长虫撞得头破血流,外界却听不到声音。她会死。无名升起了这么一个念头,在此时,他却记不清当初被她嫌弃,被她惩罚的种种恨意。无名很少哭,此刻却红了眼尾。 [space]
怨恨也罢,感激也罢,汇聚一团,无名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恨还是害怕多一点。师尊的气息很弱,几不可闻。身体也越来越冷,脸色煞白,血流的速度减缓了,他的师尊快死了。 [space]
无名直到此刻,才回过神,匆忙的给师尊包扎。宗服上的血液干涸又被刚涌出的血液冲湿。无名第一次觉得宗服难解,扯也扯不开。好不容易把师尊宗服撕开了,用力的撕下自己干净地方的布料给师尊缠着。 [space]
布料被浸湿,无名第一次感觉无能为力。他现在恢复了点力气,看了眼头顶仅能容一人出去的洞口,将师尊绑在背上,爬着石壁。石壁并不光滑,两块两块巨石之间留着缝隙。无名看了眼双目紧闭的师尊,背上是滚烫的液体,顺着他的背,砸向地面。 [space]
无名心很乱,洞口很远,远到无名十指尽是鲜血却还是到不了,山洞很安静,安静到只有他一个人的喘气声。如果我们俩个出去了,你活下来了,你别不认我好不好。明明在乎我,别再装作不在乎我了,我不恨你了,你也别不认我了。我以后叫你师尊,你叫我什么都可以,徒弟,狗崽子,无名,狗蛋都行,咱们一笔勾销吧。 [space]
无名全身累极了,他感觉到师尊的心跳越来越慢,而他的心跳越来越快。“我们快出去了。”无名伸手探出洞口,抓着外面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另一只手将师尊递上去。身上血腥味和汗臭交杂,无名出去后来不及擦汗。背着师尊去找有人烟的地方。 [space]
他们被扔进了一片山林。人家没找到,倒是发现了几个大大小小的洞穴。无名勘探了下,在一个洞穴歇脚。最值得庆幸的事,他的灵力恢复了点。天地宗每个弟子都会学习一些急救术法。无名一股脑的将灵力送到师尊身体里。 [space]
感到师尊体内有着一股熟悉的气息,无名无心深究,帮师尊止血。 [sp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