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后,林露赤裸着躺进被窝,深嗅着小露残存的气息。
抱紧被子,任由心间情绪翻滚,湿热划过眼角,林露闭上眼给自己造了一个平静浪漫的梦。
小露离开后的两年,他早已懂得如何不再撕心裂肺,只是任由悲哀缓缓从心间流淌。
细细想来,自己和小露的一开始便注定是一场悲剧。
年轻的自己太过桀骜虚伪,小露看似柔软虚弱的菟丝花,却是能穿破重重障碍中破土而出的小苗。
自己的强迫没让他屈服,只是折断了腰。
思绪一点一点抽离,林露坠入黑甜的梦。
第二日,林露坐在餐桌前,姿态优雅颓靡的用勺子一口一口吃着面前的粥,眼下乌青。
阮卓光着上身,用手将前额的头发往后面理,贴在林露耳边:“宝贝昨晚睡的好吗?”
薄荷牙膏的味道呵在耳边,热气过后带着凉意,林露握勺子的手紧了紧,皱着眉回头看他:“睡的不错。”
阮卓得寸进尺的呵着气:“那宝贝怎么脸色那么难看,孤枕难眠做噩梦了?”
林露不想理会他恶意的调侃,听见最后一句却忍不住笑了一下,怀念着轻声道:“是好梦。”
梦里小露和自己关系还没降到冰点,自己偶尔的小过分小露也会红着脸不情不愿的满足。
穿着自己的衬衣为自己做早餐,主动靠着自己亲亲……
是一晚好梦。
阮卓显然不满但似乎今天心情不错。
好心情?林露冷笑,等他计划落空时,他倒要看看还能好起来?
阮卓将林露送去学校,转身开车去找秦诩。
到秦诩家时,秦诩裹着围巾,一身抓痕眯着眼坐在沙发上:阮总,大早上的你有何贵干啊。”
屋里还弥漫着一股子味道,阮卓嫌弃的用手扇了扇鼻子附近的空气,皱着眉打开了落地窗。
屋内的空气很快焕然一新。阮卓环胸站在秦诩面前,皱着眉看着懒洋洋叼着烟的秦诩。
秦诩抽了一口烟吐出漂亮的烟圈:“诶,你来我这干嘛呀,怎么?禁欲二十几年好不容易找着个喜欢的小孩,你不天天和小甜心腻着,跑我这来算怎么回事?不会是……那什么生活不和谐?”
“嗯。”阮卓没反驳从桌上的一包烟抽了一根烟出来,点燃叼在嘴边。
“嘶!你靠!”秦诩过度震惊没想到自己一语成真。
一时不察烟灰落在手背,用力甩甩手,秦诩震惊的看着阮卓。
“真的啊!你不……”阮卓没让他把话说完,又抽了一口烟打断他:“不是我,是他,他说他看着我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秦诩听完更震惊了,砸吧砸吧嘴问道:“是不是你太粗暴了?”
听了这句阮卓烦躁起来:“一开始……可能是吧,但是后面我温柔着试了试,他还是不行。”
秦诩不困了,坐直了身子皱着眉认真想了想:“你要不带他去看看医生?如果是身体原因早些治疗的好,身体没问题,你就得找心理医生给他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心理阴影。”
“那若果他真的是只对我没反应呢?”阮卓烦躁的抽完了一根烟将烟头摁熄在玻璃茶几上,说了最坏的一个打算。
林露一边笑一边说,自己看见他这张脸就很难有反应,那时林露的表情刻在阮卓心里,这两日看见林露都很难不想起,连带着晚上都没脸再试。
“咳咳咳——”秦诩噎了一下,被烟呛的咳嗽。
缓了好一会才在阮卓不耐烦的眼神中严肃道:“那你还是放过人家吧,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要是单对你不行,还是别勉强人家了。”
阮卓将打火机啪的摔在茶几上,自己计划了三个月,给他打造好了笼子,大费周章把他关进去,现在说放过他?
阮卓咬着牙压着嗓子挤出两个字:“做梦!”
秦诩摇摇头,自己这个朋友用了多少功夫,将小孩整个人都调察了几遍确认不是商业间谍,才大费周章计划着怎么把小孩弄来的事他可都看在眼中。
那小孩这样,他也不愿意松手,也算是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