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过几年,国王病逝。
葬礼后,一直冷静处理后事的张真源红着眼向早已哭的双目红肿的宋亚轩道晚安。
宋亚轩站在原地没动。
张真源怎么了?亚轩这么大了,不会还要和哥哥一起睡吧?
张真源扯出一丝笑意,柔声轻问。
下一秒,却被不知何时迈步的小孩抱住,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在他怀里。
张真源亚……轩?
小孩声音暗哑。
宋亚轩真源,我不是小孩子了。
宋亚轩你能不能,试着依赖我一点?
隐忍了一天的泪水,顷刻间夺眶而出。
之后张真源常常感叹,亚轩好像很久没有叫我哥哥了。
除了那晚的“真源”,后来叫什么?
哦,对了。
后来他称我为“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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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真源亚轩画的真好。
张真源站在房间一角,看着宋亚轩铺的遍地都是的地图。
十八岁的宋亚轩画出的地图清晰,每条海岸线的曲折都格外分明。
却无端让他想到八年前小沙丘上的凌乱圈线。
宋亚轩陛下。
少年从趴着的地板上搁下笔站起,并未行礼,只是小心翼翼地躲开地图来到他身边。
张真源忽然没来由的烦躁。
张真源我可是你兄长?
少年愣神,犹豫半晌,只低声回应。
宋亚轩是。
张真源那你为何同外人一样,对我的称呼如此生疏?
宋亚轩迟疑了。
宋亚轩你…希望我,喊你'哥'?
空气陷入沉默。
哥哥……
为什么,会对这个称呼这么抗拒呢?
张真源算了,随便吧。
说罢,抬腿准备离开。
宋亚轩………哥。
张真源……
壁炉里的柴火该添了。
残存的火苗终于坚持不住,渐渐熄灭。一暖一冷,一明一暗间,巨大的落差感铺天盖地的袭来。
张真源才后知后觉的难过。
张真源何事?
宋亚轩我想……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