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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

陈情令:我的cp不散

“靖王殿下纵然对在下有敌意,也不必表现的如此明显嘛。”梅长苏语调悠悠,“至少现在你我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要救庭生啊。”

“我奇怪的就是这个。”靖王的语气中充满了狐疑:“你为什么这么费力的想要去救庭生?只是因为同情吗?”

“当然不仅仅如此,”梅长苏顿了片刻,道:“他的资质很好,我想收他当学生。”

靖王嗤之以鼻:“天下资质比他好的孩子到处都是,凭着先生交的这几个朋友,宁国侯、太子殿下、誉王殿下,什么样资质的学生收不到手?”

聂怀桑听出来了,靖王对他口中提到的这三人很是排斥,所以又了解都不了解的就迁怒梅长苏了。

看看,他说什么来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还说什么“不会再犯这种错误”,这话说了有半个时辰了没?靖王殿下,打脸不?

聂怀桑满心不解,这靖王该不会是有病吧?

我怼你,你对我还挺有好感,梅长苏对你恭恭敬敬,还要帮你救人,你却对他心存偏见,这是个什么操作?

梅长苏的反击来的迅速且犀利:“那靖王殿下又是为什么如此回护庭生呢?堂堂一位皇子,竟然会为了小小一个罪奴闯进如日中天的宁国侯府,只怕也不仅仅是因为同情吧?”

靖王语气飘忽的道:“我很喜欢庭生的母亲,这是爱屋及乌……”

听到这里,聂怀桑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飞流仰起头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忽然就笑了,伸手扯了扯聂怀桑的衣裳下摆。聂怀桑垂头回看。

“笑我?”飞流鼓着脸不高兴了。

“没有。”聂怀桑摸了摸他的发顶,微笑道:“我怎么会笑你呢,再说了,难道刚才你悄悄做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吗?”

飞流想了想,认真的摇了摇头:“没有!”他举起手上的玩具给聂怀桑看,语气严肃:“我,玩。”

聂怀桑又笑了一声,这下是真的被小飞流逗笑了,他温和的看着飞流微笑道:“所以啊,我也没有笑你。”

这次小飞流点了点头,但还是疑惑的看着他,聂怀桑便道:“我没事,你玩儿你的。”飞流盯着他仔细看了好一会儿,像是在确认他的话,半晌后终于低下头继续玩儿自己的玩具去了。

聂怀桑不由莞尔。他倒没有骗小孩,最开始那一声笑,的确不是因为飞流,而是靖王萧景琰。

靖王的那个说辞,恐怕还是从景睿那里得来的灵感,可他不知道,这样的揣测要是从局外人的口中说出来,听的人信与不信都尚且还是两说,但当事人自己主动这么说……恐怕稍微有点儿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反而会觉得他是在隐藏什么更加重要的秘密。

尤其这个人还是以刚直著称的靖王萧景琰——他这样几乎是迫不及待的给自己泼脏水的举动,只会越发让人觉得欲盖弥彰。

不知道是不是梅长苏也觉得靖王这个说辞很好笑,这一次,屋子里沉默了好一阵子,聂怀桑逗完飞流都有一小会儿了,梅长苏又轻又缓的声音才慢慢响起。

“你的确是爱屋及乌不假,但绝不是因为他的母亲……”他说这话时,语气里不含丝毫情绪,让人完全无法猜测他此时的表情。“而是他的父亲……”

“这大概就是我跟景睿年龄的差距吧,我一听就能想到是怎么回事,他却不行,因为那时候他还是个孩子,只知道念书习武,那件事对他来说,实在隔得太远了……”梅长苏的声音里略微 带了些沧桑:“庭生十一岁,出生在掖幽庭,是谁的遗腹子呢,从时间上来看最合适的就是那个人了……你们曾经一起出征,感情应该很好……”

屋子里又一次陷入沉默,气氛有些紧绷。

梅长苏的话说的很清楚,在听到最后一句话之前,聂怀桑本以为那个人会是祁王萧景禹,可梅长苏的话说完后,他又觉得自己猜错了,在传闻中,和靖王“一起出征,感情很好”的,好像是——林殊?

如果是他,也就难怪靖王的态度如此谨慎了,毕竟梁帝至今似乎都仍然对林家心怀芥蒂——看看那破败萧条的林府遗址就知道了。

不过……

聂怀桑有些担心,据说当年的事一直是靖王心里的一根刺,梅长苏就这么大咧咧的说出来,把人刺激的狠了,他那破败的身体,不知能不能受得住暴怒的靖王一拳?

靖王寒冰般冷冽的声音直刺耳膜:“你……到底是谁?”

这本是个很简单的问题,梅长苏却避而不答。

他说:“太子和誉王都不是我的朋友,他们在招揽我,”他的语气带笑,却含着些莫名的嘲讽,“你知道琅琊阁是怎么评价我的吗?‘麒麟之才,得之可得天下’,如果连这些大事都不知道,我又怎么能算得上什么麒麟之才呢?”

“这么说,你是在刻意收集这方面的隐秘和资料,为自己以后的行动攒本钱了?”靖王的语气已经很不好,但梅长苏却似乎毫无所觉。

“没错。”他语速飞快的道:“当麒麟有什么不好?受人倚重,建功立业,说不定将来还能列享太庙,万世流芳呢。”

也就是此前与梅长苏从无接触的靖王,才会毫不怀疑的相信了这番说辞,至少聂怀桑就听出不对了。

奇怪!

聂怀桑皱眉,对自己心里忽然冒出来的那个猜测感到十分迷惑。

从梅长苏故意主动说起“麒麟之才,得之可得天下”这句话时,就很奇怪,他似乎像是在勾起靖王的野心,诱惑靖王招揽自己,但这句话就像先前靖王主动揽黑锅的行为一样,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画蛇添足。

他相信梅长苏自己也一定明白,这种话,不说其实比说了更有效果。如果他真的想要辅佐靖王,只需说出自己的化名,保持充分的神秘感,让靖王自己慢慢打探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才好。

就像他之前面对太子和誉王时所作的一样,那种态度才像是一个正在权衡、评估、选择主君的谋士,可他此时面对靖王却完全是另一种态度,一种刻意到虚假的态度。

不!应该说,他从一开始面对靖王时,就已经很不对劲儿。

真的太奇怪了。

——奇怪到,让他怀疑他们可能不是普通的旧识。

聂怀桑通过自己的经历,很清楚的知道,对于他们这种人而言,每一个在别人看来难以理解的举动,自然都有自己的深意在里面,所以,梅长苏通过伪装想要隐藏的,会是什么呢?

思忖间,他隐约听到靖王语音中寒意森森:“那么先生是要选太子呢,还是要选誉王?”

“我想选你,靖王殿下。”

不出所料。

“选我?你可太没眼光了,我母亲只是次嫔之身,并无显贵外戚,我三十一岁还未封亲王,素来只跟军旅粗人打交道,朝中三省六部没有半点儿人脉,你选我能做什么?”

……

通过前面两人的表现,后面会怎么发展几乎已经是显而易见的,聂怀桑觉得他已经没必要再听下去了。

聂怀桑收回灵力原地蹲下,笑眯眯的哄小飞流:“飞流,你一个人玩有什么意思,怀桑哥哥陪你玩儿呀?”

飞流摇头:“不要。”

“你一个人很无聊的,我陪你吧,我可是很会玩儿的哟~”

“……好吧。”犹豫了半天,飞流终于点头了。

屋子里的谈话时间也不长,两人凑在一起玩儿了不多久,靖王便带着庭生出来了,聂怀桑听到脚步声随意往那边看了一眼,不妨正对上靖王看过来的视线。

靖王大步走过来,到聂怀桑跟前时脚步顿住。“聂小公子,”

“聂公子就聂公子,为什么非要加个‘小’字?”不知道他想干嘛,吐槽了一句后,聂怀桑慢吞吞的站起来,客气道:“靖王殿下这就走了,不再多坐会儿?”

“嗯,时间不早了,本王还要送庭生回去。”靖王目光在聂怀桑和飞流身上扫过,从善如流的换了称呼:“聂公子和这位……”

“飞流。”

靖王顺势接上,邀请道:“你和飞流,你们有空可以来我府上玩。”

正玩的不亦乐乎的小飞流茫然抬头:???

聂怀桑:???

不是,梅长苏说要投效你,你都没邀请人家,我们俩一个打了你,一个骂了你,你倒来邀请我们?

受虐狂石锤了!

心里是这么腹诽,聂怀桑嘴上爽快应道:“好啊。”

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要是靖王殿下能记得今天说过的话,并且今后说到做到,那就更好了。”

萧景琰是直,但是并不笨,立刻就明白了聂怀桑的意思,“我也这么觉得。以后会多注意的。”说完颔首,“那就告辞了。”庭生跟着行了礼。

聂怀桑随意的挥挥手,都不等人彻底转身,就已经迈步向屋子里走去,所幸靖王也并没有在意。

聂怀桑进屋时,梅长苏正闭目小寐,但想也知道,人此时必定是还没睡着的。“你选了他?”虽是疑问,但语气笃定。

梅长苏缓缓睁开双眸,微笑道:“你是猜到,还是听到了?”

“一半一半吧。”聂怀桑就近坐下答道。他说完,见梅长苏似乎暂时没有什么要说的,就直言道:“此人并非良木。”

梅长苏笑:“这话靖王自己已经说过了。”

“他说的那些问题,还算不上‘问题’,就目前来说,甚至还称得上是优势。”聂怀桑撇了撇嘴:“只一点,就靖王那狗脾气,置身事外还好,冲上去那就是一个死。”

梅长苏长叹一声,他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只是……

他无奈道:“至少他‘直’。”

聂怀桑毫不客气道:“直过头了!”

“那有什么办法呢,除了他,我也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了。”梅长苏撑着额头想了想,“那就只好不让他冲在最前面了。有谋士在,又何须主君冲锋在前。”

聂怀桑没好气道:“你这么维护他,也得人家领情才行。”

梅长苏默然无语。

“所以你自己也知道。”聂怀桑定定的看着他。

梅长苏垂眸喝茶,借着茶杯的遮挡避开他的视线,让聂怀桑又是一阵气闷和不解,可他非要避开,聂怀桑也没有什么办法,顾忌到这人破败的身子,他只好主动换个话题。

聂怀桑:“言家是皇后外家,誉王是皇后养子,豫津和誉王也算的上是表兄弟,可我看在太子和誉王之间,他好似也并不偏向誉王,像是两不相帮的态度。”

这个梅长苏就愿意说一说了,“这就不得不说到豫津的父亲,国舅爷言阙。言候与皇后的关系并不亲近,他一心沉迷修道,国事家事都不参与,甚至连豫津这个儿子都不甚上心,又怎么可能去参与夺嫡之事?豫津当然也就更加不会了。”

聂怀桑似笑非笑道:“难道不是因为誉王不讨人喜欢?”

梅长苏笑笑。

说起这个,聂怀桑就想到了他当时的一个疑问:“你是拿龙涎香试探谁?”

“怎么说?”梅长苏挑了挑眉。

“你那会儿的身体状况,并没有你表现出来的那么凶。”虽然梅长苏的身体是真的很差,但聂怀桑的灵力一探进去就发现了,咳嗽是真,却没到咳得那么厉害的程度,聂怀桑自然立刻就反应过来了,他当时应该是故意在做戏给谁看。

聂怀桑道:“我本以为是豫津,但现在看来,更像是谢弼。”

梅长苏便说了自己当时通过谢弼试探誉王能力的想法,但他也通过这个话题,又想起当时的情况,好奇道:“你当时的那股力量……是什么?”

聂怀桑脸不红眼不眨,面不改色的撒谎:“内力。”

梅长苏:“……”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武功,没有内力,就想驴我?

“我江左盟内力深厚的高手不算少,若是我的身体可以用内力温养,也不会等到今日这般境地。”梅长苏淡淡道:“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又不会逼你。”

聂怀桑:“……”这招以退为进用得好。

当时灵力温和的滋养了梅长苏的身体,缓和了他的症状,但也顺便让聂怀桑彻底了解了他的身体差到什么程度。自相识以来,他一直知道梅长苏身体不好,却完全没想过竟不好到了这种地步,五脏六腑几乎快要油尽灯枯,若是再不治疗修养,恐怕……

“如你所说,若是有方法治疗,想必早就治了……”聂怀桑玩笑般试探道:“可现在有了方法,我怎么觉得你好似也没有多想要知道?”

“人力有时尽,万事莫强求。”梅长苏语气随意。

“说得这么洒脱,那你现在在做什么?你现在拼命在做的,难道不是强求吗?”

梅长苏瞬间警惕道:“你知道什么?”

聂怀桑摊了摊手,“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没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这话当然听听就算了,谁要是信那才是傻。梅长苏低眉敛目,语气轻缓却坚定的道:“有些事,是无论如何都非要强求不可的。”

是,这种感觉聂怀桑当然懂,生命固然珍贵,但人的一生中,总有些事是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的,努力活着,也只是怕不能完成那件事罢了。

甚至比起梅长苏而言,聂怀桑自己更加执着,也更胆大妄为——或者说,更疯狂,而且他已经做到了。

所以说,他们两个人真的是很相像,各个方面的。

……

晚膳过后,萧景睿带了个御医来给梅长苏诊脉,虽然梅长苏自己说没事,可他总归还是放心不下。可那大夫一听说病人正在服用寒衣荀珍所制的丸药,顿时不敢多言,只说了一句“要多休息,不要情绪激动”,便立刻告辞了。

聂怀桑道:“看来这位荀珍荀大夫在杏林的地位,与我们那边的岐黄神医温情差不多啊。”

萧景睿好奇道:“听名字,像是位女子?”

聂怀桑逗他道:“怎么,瞧不起女子当大夫?”

萧景睿连连摆手,急忙道:“怎么会,云姑娘就是位医者仁心的女大夫……”

云姑娘是景睿曾经喜欢过的人,景睿都已经拿她出来证明了,聂怀桑立时就停止了再用这件事逗他的打算。“不过我觉得论医术,肯定还是温神医更高。”

梅长苏顺口搭了一句:“何以见得?他们又没有较量过。”

“毕竟温情可是能把一个人肚子里的东西挖出来给另一个人换上的神人啊!”聂怀桑叹息道。

萧景睿/梅长苏:“!!!”

“那……那……”萧景睿结结巴巴的那了半天,才终于完整的把话说出来,“那那两个人还活着吗?”

聂怀桑又是一叹:“活着。”虽然死了一遭,但现在可不就还活着嘛,他可没说假话。

“后面没出什么问题?”

“没有。”

“那可真是神奇!”/“那你为何叹气?”萧景睿和梅长苏同时开口。

“因为,这场前所未有的手术虽然艰难的完成了,可他们其中一人之后的遭遇却不太好,可以说得上是历经磨难。”聂怀桑的神情有些低沉。

所知有限的两个人都以为是因为这场神奇的手术而给那人带来了麻烦,一时都不知说什么好,梅长苏索性便问萧景睿:“方才路边挥鞭子的那个,是礼部尚书何敬中之子何文新?”

“嗯,是他。”一提起这个人,萧景睿就有些生气。本事不大,排场不小,在这金陵城里,谁还不是个二代是怎么着?可也没见谁像他似得那么跋扈猖狂,连小孩子都不放过。“苏兄问这个做什么?”

梅长苏扯了扯唇角,露出个没什么笑意的微笑:“没什么,随便问问。”

萧景睿也没放在心上,在梅长苏说想要早点就寝后,就道了告辞,聂怀桑和他一起走了。

可说要睡觉的人却没有睡,反倒是和小飞流聊了起来,聊得高兴了之后小飞流还唱起了歌。

聂怀桑:“……”

天地良心,他这次真的没有借着灵力偷听,人家哥俩(父子俩)私下说点儿贴心话,他又不是变态,干嘛要去听这个?可是夜里周围一片寂静,而且距离也太近了,就隔了一堵墙,他就算不刻意去听,也能听到个大概,这能怪谁?

聂怀桑索性封了大半的听觉,这才能睡个安稳觉。可这个安稳觉也没能安稳的睡多久,聂怀桑就被骤然惊醒了。

有人闯入了雪庐!

聂怀桑瞬间翻身坐起,刚将听力解封,就听到隔壁的梅长苏低声道:“蒙大哥,请进。”然后就是一阵衣袂飞扬的腾空落地声。

聂怀桑:“……”虚惊一场。

不过……

一个禁军统领,一个疑似要搞老皇帝,深更半夜的跑来密会,我是听呢?还是听呢?还是听呢?

最后,聂怀桑决定还是不偷听了!做人一定要有原则,怎么能偷听别人讲话呢!

不过听觉封了其实还是蛮有安全隐患的,万一有人趁机刺杀什么的,可就倒了大霉了,所以睡归睡,封听觉什么的大可不必。

于是他就无意间听到了,原来梅长苏在廊桥上说的“他们”就是景睿心仪的云姑娘和她夫君卫峥,这个卫峥还是梅长苏的手下。

然后又听到梁帝的大统领说“只要你不直接危害皇帝,我就永远挺你”这等危险发言,两人于是就【留着梁帝的命借刀杀人】这一结论达成统一。

聂怀桑:“……”大兄弟,你认真的吗?要害一个人可从来不止要他的命这一个方法啊!

接着,两人又继续密谋扶持谁上位这个问题,梅长苏支持靖王,蒙挚虽然情感上也偏向靖王,但理智上却觉得这道题难度太大,于是两人又以【靖王不善权谋、我行我上、他不心疼你、他没认出你】等等一系列问题展开激烈讨论。

过程略去不说,但至少这番对话让聂怀桑串联起诸多的蛛丝马迹,终于对梅长苏的身份有了进一步的确认——

——苏哲、梅长苏,他的真实身份原来竟然是靖王的兄长,被梁帝坑死的皇长子祁王萧景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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