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水,是火,是风。是光明,亦是黑暗,并且曾经也是个人。】
【百姓们将他称之为神。】
【她是玫瑰,是晨曦,是暮光。】
【将细腻的爱埋葬在被血浸染的土地上,热烈的情绪像刺一样深深地扎痛着他。】
【哪怕持续很多年,她终究还是那曾经十几的孩子。】
【烂漫,又浪漫。】
硝烟滚滚,无数的战马嘶叫,无数的战士怒吼,他的眼里饱含深情,在这片土地上,他是生,是死,都要誓死保卫。
万箭齐发,深深刺进骨肉里,那种疼痛不值得被原谅。看着敌人的靠近,他拔出胳膊上的箭,他浴血奋战,披荆斩棘,他是当之无愧的武神。
鲜血在他的剑下迸出鲜血,染红了这片土地,哀鸣和叫喊划破天际,相连,却无关。
他驾马奔腾,用劲力气杀死最后一个敌人。他胜了。
他不知道等来他的并不美好。
——
他是王,懦弱无能的王,被奸臣控制的傀儡。
王璃哥哥,给你。
稚嫩的她笑得天真灿烂,她递过手中的汤,热气腾腾,冒气的烟白蒙蒙的,诱人却犯了大罪。
朴仲宪(奸臣)来人啊,公主要毒害殿下!
一旁的奸臣伸头看了一眼汤,转头便大喊,十几的她一脸茫然,不知为何,又似乎明白了什么。
王黎惊了,却无法做些什么,任由他人摆布。望着被带下去的妹妹,他站起来了。
官兵架着王璃走得很快,将她关进了黑漆漆的柴房。面对无尽的黑暗,她蜷缩在角落,小声抽泣着,她不明白为何会这样。
王璃要是金侁哥哥在就好了。
一点点孤独,一点点无助,黑将她吞噬,又或是她躲藏在黑暗里。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有隐约的对话。
朴仲宪(奸臣)殿下,你不能去啊……
王(王黎)本王的妹妹为何不能见。
朴仲宪(奸臣)她有谋杀之心啊。
王不顾他的劝阻,推开了那门,门后早已隐藏好了杀机。
王璃哥……
他们不知道,王璃的手中攥紧了簪子,藏在身后。淡淡的粉色包裹了整朵花,简单却不落俗,与她白皙的脸蛋十分般配,那是金侁送给她的。她小声叫唤着。
见王就要上前,奸臣也紧跟其后,露出半边身子。
她动手了,上前就要刺向他。奸臣见状连退几步,大声呼喊侍卫。
朴仲宪(奸臣)有刺客!
王的防卫意识让他一激动就握住王璃的手,他抓着她,将簪子的刺向转向了她的胸口,快准狠。
她的血液从胸口冒出,沿着簪子的轨迹染了王的手。这本高贵的手,如今却伤害了自己最疼爱的人。
他不知道,她要杀的是他身后的人,那个可恶自私要下地狱的人。
王自以为自己深爱的人要刺杀了自己,眼里尽是血红,愤怒,每个人都在背叛他,可是这仅仅是他的自欺欺人罢了。
没有一点留恋是绝对不可能的,他饱含泪水却不让它流下,狠心地叫唤。
王(王黎)把刺客的尸首带下去。
冷漠,却又无法做些什么。
——
金侁身披战甲,凯旋归来,两旁的百姓大呼“金侁将军万岁,万岁,万岁”,欢呼声洋溢在他走过的这条路上。战士们的脸上露出了欣慰地笑容,这是他们想要守护的,他们胜利了。
金侁从马背上纵身跃下,在门前停了脚步。
金侁忠诚手下开城门,凯旋将军金侁将军到。
他大声叫喊,语气里尽是喜悦。
可门前的侍卫却说出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的话。
正七品别将金侁卸下武装,上前接御旨。
百姓和身后的一行战士们都疑惑不解,彼此相望。
金侁忠诚手下你这小子,竟敢胡言。
金侁忠诚手下区区一个正七品别将竟然敢直呼上将军的全名。
还没等他说完,他便继续怒声重复指令。
正七品别将明君的叛党金侁,卸下武装。
金侁忠诚手下你竟然……
他就要抽出剑,金侁抬手阻拦他。两眼紧瞪着,声音变得冷淡。
金侁听到了,等着。
他卸下戎装,仿若卸下了他获有的荣耀,如今却无法再覆上身。身后身着红衣戎装的战士们也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卸下武装。
金侁够了吗?
还不够。
正七品别将大逆罪人金侁,弃剑跪地接御旨。
金侁目光冷淡,脸上的伤痕所溅出的血已干涸。身后传来气愤的声音。
金侁忠诚手下我要拔掉你的舌头,什么大逆罪人!
金侁忠诚手下你是不是疯了,神志不正常了!
怒吼中传来拉弓上弦的声音,抬头看,一行冰冷的箭刃正指向他们,拉弓的人保持着迟迟不放,就是等待着某个时机,吓得百姓连忙退步。
正七品别将大逆罪人金侁,弃剑跪地。
这次是带着威胁的口吻。
金侁再也忍不住了,他拔出剑,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刺眼又刺心。
金侁我要见陛下,让开。
正七品别将罪人金侁……
他没有理他,只是重复刚才的话。金侁暴怒了,口中冷冷说道。
金侁挡我路者必死,让开。
他的眼里杀气腾腾,缓慢向前移动,一步两步,每一步都是沉重的。可后面传来惊恐的咽呜声,几支箭射出,刺倒了几行人。不停,再来,又是一堆。
身负重伤的战士回归确是这样的结果,百姓们纷纷躲避。
金侁忠诚手下你们这群家伙!
金侁忠诚手下我们奉君主之命奋战三天三夜,好不容易才从那个生地狱中活着走出来。
金侁忠诚手下你们这群……你们竟然敢……
他怒吼着,金侁惊恐地望着与他同奋战的战士们。身后传来——
朴仲宪(奸臣)开城门。
金侁你们守在这里,我去去就回。
冷漠的话从他的口里说出,一步一步手握剑向着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