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回脱缰的思绪,才反应过来,被斩掉的那两条相繇的九个头又化成了九条蛇,同样的九个头,同样的大小,颜色却变了,变成了如血的火红,我抽了抽嘴角,并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要吃蛇羹了!红色的相繇要比白色的更加具有毒性,约莫一滴毒液就能放翻整个水沼泽的人,我都感觉到手里的承影很不满,虽然看不见它的剑身,那些蛇血自然不会溅到它身上,但我明白,作为一把有名的剑,用它来斩杀这种恶心的东西实则是在侮辱它!
我想了想,捏了个炽焰诀,将准备爬起来准备进行新一轮攻势的蛇兄们悉数给点了,霎时周围陷入一片火海中,那些由阴冷之气聚成的黑雾立刻散开,盘踞在火焰周围不敢上前。
而泛起来的烧焦皮肉和蛇血的恶臭味差点熏得我翻了白眼,心里更是感慨:多变态才会用这种损招?!
难道这女人打架就是指着这些毒气熏死别人么?
正腹诽着,突然,一道划破黑暗天际的的光影直指向我,我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提着承影,没多余的手接下这招,只好侧身凌空转了一圈,险险避过,那道光影就从我腰际擦过去,带着凌厉的肃杀之气,震得我手里的承影嗡嗡作响。刚歇一口气,迎面又是几道同样力道的内息,我能避的就避开,实在不能避的就提剑挡下,几番下来,握剑的手的虎口都震裂了。
想祖宗我和别人打架向来都是只有我主动出手的份,除了和东华那厮打时比较被动之外,还从来没有退得这么狼狈过。
在被动地接了几招之后,老子彻底暴怒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没吃饭啊?!
我甩手就将剑向她射过去,剑身带着破空之音眨眼就破了她身前看似坚固的结界,她似乎惊了一下,随即一个敏捷的后仰躲过了直朝她面门飞过去的剑,剑尖钉入地面劈开了一道狭缝,我摇了摇头,多好的一招,只可惜没打中。转眼之间,她又快速地朝我逼近几步,双手不停在空中交叠结印,将地面上的相繇的血和那些恶心的液体凝成一股股地水柱,携着对方厚沉的内法,竟似比一般锻造的刀箭还要锋利尖锐,水剑穿过眼前黑雾从四面八方朝我射过来,那架势看来,似乎不将我大卸八块就誓不罢休。
浓雾和剑雨中,我看到那妖女妖冶到狰狞的面容正带着轻浮地笑意看着我:“收手吧,你我实力相当,再打下去只怕两败俱伤,何必呢?”
我很礼貌地回了她一个格外灿烂的笑:“多谢你提醒我,你同我实力相当,不过我这人心眼儿小,容不下!”
树起仙罩挡住了身侧疾劲的攻势,锐利的剑锋撞击在结界上劈啪作响,她微眯了眯眼睛:“我好话说尽,你最好识相点,免得到时后悔!”
我笑道:“你搞错了吧?这儿周围都是神族的阵法和结界,谁最后后悔还不知道呢!更何况你怎么知道我打不过你,做人还是谦虚点好!”
她冷笑一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无语望了望天,她刚刚这些叫客气?果然人被困在一个地方久了,就很容易产生严重的精神问题,要么没事切自己,要么没事切别人,要么没事希望被别人切......
她话一落地,就收回了萦绕在身边的那些五颜六色的光,周围的黑雾瞬间包围过来,四面又恢复了之前那种沉闷的寂静,这些黑雾对于我倒没什么太大的危害,但人对于看不见的环境总是会多少有些反感,于是从怀里掏出一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照明,用识魂术想寻一寻那女人的具体位置
但结果是,我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居然识到了至少数以万计的魂魄,而且还都是死魂,根据气息可以判定,这些死魂来自于六界各族,魂力高低不齐,阴气也强弱不定,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都是各种缘由而死于非命的冤魂,因此我探寻到的这些魂魄的怨气和恶念都很强大
我脑子里顿时一个激灵:她竟利用三毒浊息一直在吸食六界中的恶魂!
并利用它们施展秘术破坏神族的封印,而我的到来恰好助了她一臂之力,冲破了最后一道防线,也就是说,现在我就是她逃出去的最大障碍,杀了我,她就可以利用这些死魂练就毁天灭地的噬魂之阵,吞噬六界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