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顿了顿,又继续笑道,“而且墨渊同那少绾怕是没什么可能,据说父神的得力武臣早年随他征战,曾为护主受过几次重伤,一直未能痊愈,加之前段时间的天劫,新伤旧伤一并压下,如今已是奄奄一息,知晓自己将不久于世,特将爱女滢嬛托给父神照拂,父神有意将她许给墨渊,算是给部下后人的体恤和安抚!”
那男子似乎松了一口气:“那便好,原来你早已有了万全之策,这一招果然有效,只要神族没有我们使用密术的证据,那便是魔族被踏平他们也难有异议!”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出的大紫明宫,心里乱成一锅粥,神族、魔族、神农鼎、父神、墨渊、鬼族……
这些事物在我眼前晃过千百遍,却又不知从何处开始整理,也便暂时放弃了整理,但总归有两件事在我脑子里徘徊,让我不由得头疼,一是如何拿到神农鼎,二是原来墨渊同那女子早已有了倾世许诺,我由始至终不过一个路人……
我却没有思考过为何对擎苍的话没有半分怀疑,或许是我骨子里对自己的身手和术法有些泛滥的自信心,也或许那只不过是身在绝境之中的人勉力抓住的救命稻草,就算不知道那根稻草能不能真的救得了自己的性命,但却没有人会松手。
我有些昏聩地回到魔族,看着练兵场上那足以让人怒火中烧的一幕幕,有些佩服自己刚才的定力,居然没有冲出去杀了擎苍,实际我明白,不过是因为我当时的震撼大过了愤怒罢了!
庆姜已将这儿的事暂时处置妥帖了,其实他的确算是个好魔君,有能力有智谋,我自小跟在他身边,看他如何在这纷繁复杂的乱世建立功业,为魔族开拓疆域,安身立命于这浑惑的魔族,偶尔闲下来也能搞些比较雅致的活动。
虽然时常担心我会不会抢了他的位置,而且我于他、于魔族有很多时候作为一个可以利用的名目和抽象意义的图腾要高于一族至尊,但从心出发,他待我却是不错的,至少算的上一个比较值得信任的朋友或者师长。
在我还不知道这乱世的复杂的时候,他已能容忍我的很多混账行为,大多时候他对我的态度要比那些阳奉阴违的长老和各支族的首领要来的真实的多,而且他也无所谓我知道他的很多意图,甚至也会主动向我提及,其实想来,站在权利顶端的他亦是需要一个可以信任的人罢,而我恰好和他处于同一种境地,所以显得有点难兄难弟的感觉!
看着我回来,庆姜叹了口气:“你倒是跑得快,扔这烂摊子给我收拾!”
我冲他笑笑:“我可是魔尊哎,官阶比你高一级,这些事自然要你来处理了!”
他皱了皱眉头:“你怎么了?出去半日怎么感觉有些奇怪!”
我伸了个懒腰:“有么?可能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多事,脑子有点忙不过来,说话有点抽抽,对了,你有没有查到这是什么密术?如何解?”
他眉头皱得都可以夹蚊子了:“还没有,查不到半点儿痕迹,就算同样动用密术也不行!照这样下去,怕是等到开战都还没法解决!”
我点了点头:“知道了,先回去休息一下吧,再想其他办法!”
他捏着眉心道:“也是,还要回去稳住那几个家伙!”
我突然停下来看着他:“庆姜,你说如果不是我当初一时冲动,会不会就不会有这些事发生?”
他愣了愣:“你今日真的有些奇怪,这可是我第一次听你认错啊!”
我摇了摇头:“不是认错,只是发现很多时候人真的不能任意而为!”
他盯着我沉默了良久,才笑道:“今天才发现你真的有些不同了,不过这些年你惹得事还少么?况且事情也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权当一次教训和历练吧!以后你要惹事之前先掂量着点。”我点头表示会的,其实我想,也许我再也没有机会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