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时,因为班主任和家长的约束,不得不学。刚入初中,还没摸清学校套路,学习殷切充实。初中二年级,一个强大的分水岭。班里一部分同学遥遥领先,充分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少部分同学自甘堕落,窝在后排虚度年华,还有一部分同学,猫一天狗一天,当有老师管束,他们的成绩便在中上游,没有老师约束,他们也就无法无天,学习成绩比坐激流勇进还刺激。而陈筱琦,恰好就是这样的好学生。
张云雷的行程排的满满登登,常居酒店。筱琦逢年过节能面对面看师父一回都好不容易。没了师父的约束,筱琦逐渐无法无天,晚上通宵玩手机,上课时因疲倦呼呼大睡,下课拽着大衣就一溜烟跑到操场玩闹,这生活好不快活。终于,她的英语老师看不下去了。初一时,筱琦在英语课上展现了她卓越的英语水平,现在却在课堂上公然违反课堂纪律。老师狠狠地批评了她,可她不以为然,还暗暗下决心不在学英语这门科目。终于,一次考试,她充分显现了她的优势。
“陈怡晗,三十分。”
“三十分!我瞎蒙的都答三十分!”
她站起身取回卷纸,又坐回到座位上。不一会,卷子便被折成纸飞机在屋内盘旋。
卷子分发结束,课代表敲了敲讲桌。
“老师要求家长签字,明天我统一收。”
筱琦的嘴角本都要咧到耳朵,听到这消息如五雷轰顶。小声安慰自己道。
“没事没事,师父没回来,杨爸不会说我,不怕不怕。”
她灰溜溜的跑到教室的角落,捡起皱巴巴的卷子,实处最大的力气抹平,塞到书包中。
“杨爸!我回来了!”
筱琦背着书包,如同背着块滚烫的烙铁,心下只想把这棘手的事情解决。
“呀,琦琦回来了,想师父没。”
杨九郎听到呼唤,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陈筱琦“最想看到”的人。
“当然,超想!”
书包拉链已经都拉开一半了,看到张云雷她又怂怂地拉上。
“杨爸~”
趁着师父在书房听曲,她迅速拿着卷子和笔蹑手蹑脚的跑到杨九郎卧室。
“怎么了琦琦。”
杨九郎放下电话,坐到床边。
“也,没什么。就,杨爸,您不能说我吧。”
杨九郎看着小孩儿,笑了。
“我闲的没事儿说你干嘛。”
杨九郎揉了揉小孩儿软软的头发,筱琦深呼一口气从背后递过一张满是红叉的卷子。
“杨爸~您能签下字嘛。”
筱琦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写满乞求。
“三十分,你这怎么考的。”
杨九郎接过卷子,轻声训斥。
“杨爸~琦琦知道错了,今天回家琦琦都有好好背单词,写练习题,您就签了吧~”
筱琦软声撒娇,一副可怜样。
“你怎么不去找你师父。”
杨九郎拿过笔,给卷子签上字,顺便逗人。
“因为杨爸最好了!”
她抱了一下杨九郎后,刚准备转身出门,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你俩嘀咕啥的。”
张云雷倚靠于门框,望着屋内二人。
“没什么没什么,师父您和杨爸先休息,我回去写题了。”
筱琦握禁卷子,准备开溜。
张云雷小时候总和郭老师斗智斗勇,都不用想就知道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他微微眯眼,乜了一眼人的手,刺眼的红色更加坚定他内心的想法。
“手里什么,拿过来我看看。”
“真没什么,师父。”
张云雷也不说话,就盯着她。陈筱琦被师父盯的心里发毛,只得乖乖从命。
从刚刚那一眼,张云雷就大概猜测到是试卷,不过接到手里,看见分数时,张云雷差不点一口老血喷出。除了零星对号,几乎就是叉,甚至有些地方老师都懒得动笔,只在标号前画一个圆滚滚的零。
“这就是你跟我保证好好学习,不放松不懈怠的结果?”
陈筱琦低头不语,场面一度尴尬。
“角儿,孩子知道努力就……”
“嘴闭上,管好你自己。”
“得嘞,你爷俩聊。”
杨九郎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看来张云雷今儿是铁了心收拾孩子!他也就识趣走开。
“说说吧,怎么回事。”
张云雷抓起床头柜上的折扇,拿在手中盘。
“我……我和老师赌气……”
“和老师赌气?老师搭理你吗。”
“什么叫赌气,是你在不知不觉中变好,他越觉得你不好,你就越要证明给她看。你现在这叫什么,自甘堕落,知道吗?”
张云雷语气越平静,陈筱琦越觉对不起人,越发无地自容。
“师父,琦琦知道了。”
她悄悄抬眼,仔细观察着师父表情,张云雷还在门口站着,丝毫没有离开之意。她乖乖的向他请罚。
“师父,徒儿懈怠学业,劳您责罚。”
挽起袖子,伸出白嫩的小手。
“不罚多,就二十。”
张云雷温热的手指捏住筱琦冰冷的指尖,轻点两下示意要开始了。
五下一组,一组一道红痕。张云雷的手劲儿,十下都够筱琦缓一阵。他有意折磨小孩儿,每一组打完都停顿几秒,让疼痛充分发挥。二十下打完,小孩儿疼得已经觉得这两只手不是自己的了。
“谢谢师父管教。”
无论怎样,礼节不能丢。陈筱琦对着张云雷深深鞠了一躬。
卧室内,陈筱琦写着张云雷给留的作业,一写多手就触电般的疼痛,可又不敢停笔,只好甩甩手缓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