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洛迟疑了几秒,回想起今早去公演之前瞧见的胖猫样,最起码比他入营时肥了整整一圈,不要说想他想的骨瘦如柴,就一一漫不经心瞥他一眼后慵懒舒适趴在毛毯那样儿,少年简直怀疑,要不是他偶尔去一一面前刷个脸,那个没良心的猫无缝衔接就能给自己换个主人。
何洛洛默默地看着夏依依。
你是怎么昧着良心说出这话的。
江以雪就没那么委婉了,都说自家姐妹自家了解,夏依依一般前言不搭后语外加胡言乱语只有一种情况——心虚了。
她稍一联想大概就知道夏依依蜿蜒起伏的脑沟想的什么了,在对方大汗淋漓讨扰的视线里温婉一笑——之后再收拾你。
等她。江以雪飞速瞥了何洛洛一眼,等她蒙混撒娇消掉何洛洛因她隐瞒公演产的生醋意后再去帮夏依依清理清理她满脑子不正经的废料。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在阖门那一刹那,何洛洛从背后拥住了江以雪。满室暗寂,唯有没拉严实的窗帘透进一缕幽暗的月光,江以雪侧头,呼吸交融缠绵间是少年低沉又漂亮的声音:“姐姐,那身衣服,我在你的衣柜里见过。”
他罕见不带着阳光青涩,不容置疑间已窥见少年完全长成的风姿。
江以雪抿唇,黑暗完美掩盖了雪肌透粉以及,略微躁动的心跳。
那身衣服,指的是江以雪今天公演的服装,亮色衬衫,黑色短裤,是她最喜欢的顶尖设计师久醉Sin的作品,估计是新品出售后江以琛全全打包过来,看都没看一眼,否则不可能出现在她的衣柜里。
少女微微点头,何洛洛张扬一笑,把人横抱而起:“既然这样,姐姐就穿着这一身陪我跳一曲吧。”
“至于地点,床上如何?”
江以雪勾着他的脖颈,细长的手指从何洛洛的鼻梁滑至唇瓣,歪头,佯装天真:“那……哥哥穿什么陪我。”
何洛洛呼吸一窒,一颗一颗解开江以雪的扣子,眸色暗沉,却又克制:“姐姐喜欢什么,我就穿什么。”
少女是学跳舞的,身姿柔软,脾性温婉,但这只是表面,她惯于擅长带上一层面具,骨子里的冷却无法消弥。
但在何洛洛的怀里,再冷的冰也能化成一汪水。
唇舌纠缠时激烈得仿若春雨遇泉,何洛洛从表白那刻起,就是彻底的江首席的裙下臣。
他们互相迷恋,月光清冽又温柔,这一曲值得沉沦。
——
江以雪再次醒来时房间内天光已大亮,她腰肢仍旧有些疲软,眼角微疼,她抬眼,清楚地看见揽着她的少年虽紧闭着眼,唇角却勾起一抹笑。
江以雪捏着他的唇角往下拉,语气似嗔似怨:“洛洛?我是饿着你了吗?下回别跟好几天没吃东西的狼似的。”
最晚虽没到最后一步,但该干的都干了,少年莽撞得恨不得把她吞之入腹,倒真是有些让人受不住。
何洛洛有几分执拗,所以昨晚在最后的时刻硬生生克制住了自己,但尽管如此,他依旧靥足,现下听见江以雪的埋怨,笑着乖顺认错:“我的错,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