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雪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赵让在创造营里明明不是最小的,未成年的老幺嘉嘉看着都比他像个兄长,可无论何时都带着一股幼稚感。
从小时起就傻傻的憨憨的,他们一起长大,江以雪转个头的功夫都怕小赵让被骗走,多亏小他几个月的依依拽着他,对上阅历丰富的刘也任豪,娱乐圈摸爬滚打几年的焉栩嘉,亦或者精英教育出来的何洛洛,江以雪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
赵让:“……”
他委屈。
但他不说。
赵让不信邪,他支棱着唰唰洗牌,几人拿到牌神色各异。
刘也:“有想当地主的吗?”
赵让:“我!”
江以雪叹息。
何洛洛笑容不变,焉栩嘉眉峰微起,刘也更是不动声色,三人合力——
不知道第几局后,焉栩嘉若有所思点头:“想不到啊小赵让,幼儿园的时候都知道轻薄别的小姑娘了。”
赵让欲哭无泪,再输下去,他真连胚胎时的底裤都没了。
他咬牙,少年心气儿起来了:“来,最后一局,我要逆风翻盘。”
几分钟后
何洛洛无奈丢下剩下的几张散牌:“输了。”
这轮他坐庄,一手烂牌实在无力回天。
赵让精神了,他一呲溜窜起来,炯炯有神:“我来。”
“洛洛之前谈过恋爱吗?有过白月光吗?”
夏依依震惊:“让哥,你连白月光都知道。”
赵让洋洋得意:“你以为你压着我看的狗血言情是白看的。”
所谓的白月光,是心头永不会褪色的颜色。
这种玩意,比前任还膈应现任。
何洛洛撑着下巴:“没有,姐姐是我的初恋。”
他转头朝着江以雪,微微一笑,似冬日初霁的晴空,热烈初融:“至于白月光,我只仰望一轮明月,想拥入怀中。”
“她不止是一抹光,也不会烂大街。”
“她是唯一。”
众人:“……”
任豪神色恍惚:“小小年纪,不得了哇。”
一向在外人面前温婉从容的江以雪生平第一次薄红了脸,她干巴巴开口:“是……是吗?”
“那……那很好。”
众人:“……”
牛超傻愣愣:“好像第一次看见小江老师这么无措。”
江以雪:“……”
她脸色又爆红了些,这傻愣的玩意,说出来做什么。
但是,江以雪甚至想不知道第几次感概,少年人的情谊,真是太过炙热了。
众人本就火锅吃到爽,加上狗粮,撑到步履蹒跚走出饭店,该回大通铺回大通铺,该算账算账。
夏依依住这俩隔壁,推门前欲言又止,想着要不要提醒他们声音小点,毕竟隔音不好,字都滚在唇边了生生忍住了。
自家姐妹和洛洛也不像这么不着边际的人……话说出口会不会挨揍?
江以雪疑惑地看着夏依依变幻无常的脸色,握着门把手一动不动的傻样,问:“怎么了?”
夏依依一激灵,该说的不敢说了,大脑飞速运转话直接秃噜出口:“看看你们一天天的爸妈当的像话吗?一一在我那儿想你们想的都饿瘦了。”
江以雪,何洛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