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故事很俗套,文笔渣渣,勿上升真人。部分人名与地名为虚构,禁止无授权转载商用。
八、探亲 一
短短不过一月,姜梦雨这段时间的经历却已经足够将她千刀万剐上百次,上千次,上万次。她痛恨自己,自己太迟钝,真的信了妈妈两年深夜外出忙生意的拙劣借口;自己太不合时宜,降生在这个世界上,降生在这个女人的身体里。
马嘉祺要成为准大学生了,暑假事情不是很多,他知道姜梦雨的状态不好,想带她出去走走看看。姜梦雨以学业为重拒绝了,他已经为她做了太多,她不能再麻烦他。然后,马嘉祺就一直在姜家陪着她,他以为姜梦雨还在为姜姨的去世而难过,但他不知道姜梦雨前几天的偶然发现又给这份悲伤拷上了一副沉重的枷锁。
江芝丽来了,她很同情姜梦雨的经历,却也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效果甚微,除非她自己走出来。她这次来,是要告诉她一些关于她母亲的旧事。
“嘉祺,去菜市场买些东西,这是清单,照着买就行,我和梦雨说会话,我劝劝她,你们男生毕竟不如我了解女生的多。”马嘉祺嗯了一声,拿着清单懂事地出门了。
“梦雨,我想你有权知道一些事情,关于你的外公外婆。”姜梦雨用略带沙哑的声音回道:“江姨,你说说吧,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呢,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呢。”
江:“好,那我把我所知道的告诉你吧。”
江:“你的母亲,我想你应该很容易看出来,她是书香门第的女儿。”
姜:“嗯,她这么温柔有礼。”
“你的外公外婆都是知识分子,我们是中学同学。大学毕业的时候她按要求去一个乡下村子做一周调研,那次回来后她慌张跟我说她遭到了…”江芝丽看看她,没敢说下去。
姜梦雨平静地苦笑了一下:“阿姨,没关系的。我知道她被流氓欺负了,我找到妈妈的日记和报警单了。”
江芝丽很诧异但见她已经知道了事实最残酷的部分,就继续说下去:“她说家里一直家风驯良,知书识礼,这种事不能让你外公外婆知道,不然姜家就颜面扫地了。而且,我们年轻的那时候,未婚先孕要是被人知道,肯定会被戳死脊梁骨。我说我陪她报警,抓住那个不是人的畜生。她同意了,报完警后也没抓住那畜生,你妈发现她怀孕了。她不敢回家,怕辱没门楣,最后连我也联系不上她,再见时你已经六岁了。”江芝丽的眼里已经噙满了泪花,却还是忍住继续说下去。
“你外公外婆年纪也不小了,身体也不太好。这么些年来,茹娟执拗地厉害,不敢面见二老。他们不知道你的存在,他们就茹娟一个女儿,我前段时间去看过他们,却始终没有敢把茹娟的死讯告诉他们。梦雨,江姨知道你难过,所以把你还有外婆外公的事告诉你。江姨想带你见见他们,梦雨,你愿意吗?”
姜梦雨点点头:“江姨,我愿意。妈妈没有做到的事情,我替她去做吧。”
隔天,江芝丽就带着姜梦雨和马嘉祺去了姜宅。马嘉祺总觉得母亲瞒了些事,所以提出也想去看看,并保证不会惹事。姜梦雨同意了,反正最血淋淋的疮疤已经揭开了,没有什么比这更不能见于天日,何况这次不过是一次寻常的探亲。一次时隔17年的相逢,一次两代人素未谋面的会面。江芝丽看当事人都没有反对,又思索这次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事情,便带上马嘉祺了。
古朴的姜宅,坐落于郊区的一片翠竹茂林之中。二层复式小楼,点缀雕花镂空格纹,足见主人之风雅。江芝丽整整衣服,带着两个孩子下车准备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