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散去,钟真看着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柳稀稀,看着任嘉朗。
钟真你知道稀稀住哪里吧?把她送回去,一定要送进家里,听见了吗?
任嘉朗我跟她不顺路啊。
殷政淡淡说了句:
殷政我送,正好顺路。
钟真那,有劳boss了。
顺势踢了一脚任嘉朗。
钟真没点绅士风度,活该你一直被甩!
任嘉朗抱着膝盖,大声叫痛。
任嘉朗钟真,你活腻了吗?!
爱莉冷眼看着,仿佛洞悉一切。
爱莉闹吧,说不定你俩才是真爱。
两个女孩子把柳稀稀扶到副驾驶座上,钟真怜惜地摸了摸她的脸,对殷政说了几句,朋友们各自散了。
车子里满是酒气,殷政向来不喜酒所以只喝了饮料,只得开着车窗,看见柳稀稀没系安全带。
侧身拉过安全带给她扣上,目光无意掠过沉睡着的睡颜,不知为何,几百年前安稳美丽的枕边容颜猛地划过脑际。一动不动地在座位上坐了好一会,才将心中的痛压住。
若曦……他已经太久不曾呼唤过的名字。她是这个时代的人吗?她还能出现在她的时代吗?她在哪里?
柳稀稀的话扎痛了他:是啊,因为太痛苦了,所以不再爱了!
周末就是幸福啊!宿醉加懒癌发作的柳稀稀睡到自然醒,又在床上赖了好久,总算想起来好像昨天晚上是殷政带自己回来的。
躺成大字在床上回想着,身上还穿着洋装,脑子搜索着好像没有失态之举,暗自庆幸自己酒品还算可以。
殷政醒了就别在哪里装死,把残局收拾好。
柳稀稀我没有装死,是宿醉,头痛死了!
殷政起来!
真是个无情的家伙!柳稀稀还是艰难地爬起来,收拾自己,收拾公共区域和自己的屋子,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今天天气极好,还可以乘机把即将入冬要用的棉被拿到院子里晒晒。
殷政正在阁楼上一边享受着午后舒缓的惬意和香茗,一边翻着从藏书馆里淘来的线装古籍,院子里忽然传来阵阵娇娇吒。
从窗户向下望去,撸起衣袖卷着裤腿的柳稀稀举着洗衣捶,一下一下地往棉被上挥去。
殷政你在干嘛?!
柳稀稀松棉被啊!还可以把藏在被子里的跳蚤拍走,把你的棉被也拿出来晒晒吧,阳光多好啊,不要浪费了。
殷政不要,我的被子没有跳蚤。
柳稀稀没有跳蚤也要晒晒,阳光的味道可好闻了。
殷政本想说不要,最终还是放下书下了阁楼。
把棉被晾晒在竹竿上,柳稀稀把洗衣捶递给他。
柳稀稀试试,可解压了。
殷政摇了摇头,柳稀稀坚持伸着手臂,他只得接过。
柳稀稀你要这样,不能太用力,不然架子会倒。
柳稀稀站在旁边做着示范,殷政学着样子往被子挥去。啪的一声,阳光下看见小小的颗粒飞出。
柳稀稀连忙跳开。
柳稀稀还说没有跳蚤,这些都是什么?
殷政这是灰尘!
殷政再次挥动洗衣捶,一下一下拍打在棉被上,思绪仿佛灰尘,竟不知不觉全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