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褚今谙觉得今日的自己格外迟钝。

直到抬头对上昊辰疑惑的目光，她才意识到自己又掉马了。“师兄如此人物，若是首阳中人我岂会不知？所以今谙才大胆断定师兄便是那恒阳师叔的亲传弟子，旭阳峰那位未谋面的昊辰师兄。”

她汗颜，简直要在昊辰的目光中溺毙。

褚磊勃然大怒地声音传来，她才感觉自己会呼吸了。抬眸匆匆瞄了昊辰一眼，褚今谙便迎身上前硬着头皮对上了盛怒的掌门老爹。

半个字不提倒霉的离泽宫首徒，咵咵地把罪责都往身上揽，字字诚恳面色不改地偏离事实阐述，把璇玑看的一愣一愣的。

幸好提前警醒过她别提禹司凤，今谙偷看了一眼和她一起低头认错的褚璇玑，心里踏实极了，妥帖极了。

褚璇玑她虽然没有痛觉，但也着实摔得不轻，跟着影红师叔走去上药了。直到玲珑把她送回卧室，今谙还觉得不可思议。

昊辰那厮居然会开口为她求情，真是活久见了。她撇了撇嘴，躺在床上暗暗吐槽，清晰地听见自己咚咚咚的心跳。

她颇有少女心被窥视的尴尬之感，匆匆起身却才发现玲珑扶她上床后并未立即离开，而是坐在她屋里的小凳上神色怪异地盯着她。咱就是说社死了兄弟们，纯纯一个尴尬的大动作。

她仔细辨了辨玲珑的神色，不明所以地起身坐到玲珑身旁：“怎么了？”

“今谙，你……”玲珑欲言又止。

今谙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嗯？”

“我觉得，你从见到那位师兄开始，就变得有些奇怪……”玲珑小声说。

不是吧不是吧，她的眼神真的有那么色咪咪吗，今谙骇然。

对面的褚玲珑接着说：“那位师兄长修十年，大家都对他知之甚少，你也从未对任何人表现出半点关注，可你却一眼认出了他……还有，从前你从不拘礼，如今却对那位师兄恭敬作揖……”

“按理你跟他应是素未谋面的……可你对他说话的语气看似呜呜呜……”褚玲珑越说越哽咽，仿佛今谙是什么失足少女一般。

到底还是个孩子，她连忙拍拍玲珑的背安慰她：“玲珑，哭什么呀，我就是受了点惊，你别想太多了……”

“不，我能感觉到你看他的眼神不一样。”玲珑鼓起脸坚定地说：“你方才的所有反应都不对劲。”

今谙气笑了：“还有什么反应？”

褚玲珑憋了半天，嘟囔：“不对劲就是不对劲。”顿了顿，又接道：“我只是觉得，方才你让我觉得有些陌生……”

褚今谙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小镜子和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今日倒确实比往常穿的素淡，不过是受了点惊变得规矩了一点而已，哪有变得陌生那么夸张。”

玲珑扫视了她全身一眼，伸手替她掸了掸在秘境沾上的尘灰，心里算默认了她的说辞。却还在犟嘴嘟囔道：“明明魂不守舍的，刚刚还躺在那不知道在那想什么……”

……

送走玲珑后，褚今谙认真思索起来。

湖边时她确是有意识到自己的不同往日，但左不过也就是古言逻辑更通顺，行礼更顺手这些小事。

她没想到也想不到，这些在她看来微不足道的小差异，居然明显到激得褚玲珑哭着说觉得她变得陌生……

对了，哭。

今天她也哭了的来着，不过好像是被美色迷了眼……

今谙想破脑袋，换了108种睡姿思索，从床上到浴桶再回到床上，仿佛伸手就能抓住感觉却总在破土而出前溜走，资深狗血文读者心凉了半截，在长吁短叹间呼呼大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