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7) 亲看灾后

第七章：笑嘾匈奴血，只剩冷汗人

欲，食不足，三家一头猪，猪头供神诸，笑看谁得福，听四弦，敢问谁家也曾屠。

（什么是骗子，就是讲着连自己都相信的假故事，做着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真性情，天下之大，一字可容，信！自信的信！）

(7)亲看灾后

张母似乎也不很着急，大家慢慢走着，天开始亮了。

张瓢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失算了，他没有想到从妙应寺到曹家有二十里地，他这小短腿，那不是二十里，简直就是二百里，而且这路叫个又窄又脏，又高低 不平，偶尔是砖面地，可许多地方不是剥落就是破碎，更多是只能看到泥不是知道是没有砖，还是全压到下面去了。总之这路呀，真是高高低低的，尤其是周本检，根本走不快，因为快一点就会摔跤。

现在明白了至少早走到黑，尤其是周本检现在，走不动又不敢说，一会一眼泪汪汪地看着张瓢，一会一嘴巴撇撇地看着张瓢，张瓢想他才应该叫张瓢，看这嘴形。

其实张瓢从心里想知道这天启大爆炸的原因，所以走走看看，但从在的情形上看，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看看周围，尤其看了墙壁，没有看到过多的齑粉，可以肯定这爆炸还不是很强烈，不像有记载的那么严重。他也没有经历过地震，但无论是丰南还是映秀镇自己都去看过，就是一个词，扭曲罢了。

这里没有这种感觉。更不像是后世书中吹嘘的那样。地面开裂的问题好像也没有。

“娃儿呀，你不知道，那天，那一声响，耳朵都把俺给震聋了好几天。”被张瓢问到的阿奶念叨着，不是想多了，这阿奶最多四十岁的样子，没有办法，这样的都升级的奶奶辈的。

“看到没有看到黑云。”张瓢问

也许是闲暇无事，聚了几个人，一个老人家说：“什么黑云，不都是说红云吗？”

张瓢一乐，抬手一揖说：“倒了很多房屋吗？”

“很多，你不看到了吗。成排的倒呀！” 阿奶面带惊恐

张瓢还是很认真地看着这房屋，这个时代，里面多是二层，所以从外面看房屋细高些，其实每层都不是很高，他不知道这个时代如何称这种墙，但这种双砖结构与后世所说的二四墙，基本一样，倒的基本都是这种二四墙，他好像没有看到有三七墙的。

其实也确实没有书中记载的倒的成片的，一路上倒破的宅子也没有达到，成片成片的，但挂白袖、黑纱的确实不少。

“知道什么原因吗？”张瓢很是客气地问

“王恭厂炸了，你不知道吗！”老丈跺着拄杖说，“做孽呀，咋那么多火药呢，听说，几百车呢！还是大车，双挂牛车哩！几百车得了呀。”

张瓢一楞，几百车哩，是呀，在这个几百车都是不得了的事情，怎么可能有有1.8万顿当量的爆炸。那可是以万甚至百万为单位的呀！问道：“如果一万车要拉几天。”

“一万车，一万是多少，那不得把整个就是给占满了。要是一万车炸唠，一万车……” 老丈疑惑起来，他好像有点开始怀疑人生了。

忽然一男子很是神秘地走过来，张瓢有点紧张，因为那人笑的很怪，而且还有点瘆人的感觉，退了好几步。

那人走过来很是不屑地说：“刚进城的吧，到京师是不是两眼一抹黑。”

张瓢实在没有明白这位在说什么，很是不解地望着他。

这位看着这小孩子有点呆便接着说：“俺有一本这个。”那人手中的晃着一本册子。

张瓢一看《京师出行录》，虽然最后一个繁体字不太认识，但蒙也能蒙对，但他确实有点蒙，不知道这是哪路玩法，明朝就有这么先进的营销理念了，于是伸的便去拿。

那人一抽手说：“平时都是五两银子，看你小一两银子算了。”

张瓢笑了，笑的很甜的那种，他明白了，这时代就有这种走在大家之前的服务业的，于是习惯拍了拍上衣口袋的位置说：“我没钱，不要钱还可以。”便带着大家走了。

那人蒙了。

他想去象房看一看，因为张瓢怀疑，有许多建筑是大象给撞倒的。因为爆炸，象惊，没有宏观的时间记录，大家是不会有时间概念的，甚至会认为这是同时的。

他不认为后来的“专家”不是砖家派的，尤其是国产的，因为所有的资料都有一个共同的数据，就是爆炸范围半径大约750 米，而大象所在的象房距离爆炸中心500米之内有这么强的冲击波，大象好像就不用跑了罢，最少也需要先睡一觉，能醒了再跑罢。

不难想像，天启六年五月六日辰时，一声巨响，惊天动地，在这个安静的时代，这种声音，那绝对是要命的，对于直线距离500米处，没有经历过炮火的战象，感到的恐惧，比最近的雷声要惊吓的多，伴着不断掉下来的东西，于是大象群体性发疯了，直接撞开薄薄的院墙，一直冲到细瓦厂胡同，兵部街那里；

试想十五只大象，在早市上狂奔，只是到的马料豆类的细瓦厂胡同的市场才停下来。这一路长达三里的闹市路上，你可想像如何一个人仰马翻，据说大象还自己踩死了二只，那会伤多少人，可见当时如何一副惨状。

顺着当时狂象大象的路线向前走，痕迹很明显。

“站住……”

“站住……”

后面好像有人在叫嚷，大家回头，便楞了，因为叫的人大家都认识。

民指头带着五六个人跑了过来。

“跑，跑……”民指头，喘着粗气，叫道，“看你们还往哪里跑。”

张瓢这才注意，这时的街道上已经有不少人了，很快周围的人开始围起来，当然是远远的围起来，国人看热闹的传统真是久远呀！

“嘛呢？”身后一声炸雷，还有点耳熟的样子

一回头，炸雷出自那个，何大胆，飞马而来。

张瓢乐了，这阵仗好，真像小说时说的那样，主角光环耶！

附时都有贵人帮，得了，你们干罢，俺一边看看热闹，喝喝茶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