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不周向西去,神仙自东来
假,假借假,君子也不傻;假做真时真亦假,问天下大侠,亟亟然,信步如回家。
(真是《三世为人》呐,原来写《三世为人》的时候,没有想到自己真会变现,出来就是三个钉子,碰那个呢。还是听周领导的:鸡头凤尾吧。)
(7)宦官之威
刚才还弯腰站着的杜勋“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说:“阴大爷,在下没有胡说呀!”
阴相坐在凳杌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睛也没有睁,淡淡说:“那马真人最后留给那木僵的话是什么?”
““……无藏,世人俱…生道法,世有世修,出世为道,入阁为盗,心道知自然之道,人盗蒙混沌无象。吾知天道受人道之虚像,心天下苦是吾孽障。吾救不了天下,小友许能。杜勋已经说的很利了。
阴相沉着脸说:“得道之人,何来救天下,圣上才可言天下,你是找打吗?”
杜勋不敢说话了,这太监说讨打那是给你机会,找打那是要直接打死的,所以他一句也不敢说了,只是说:“阴大人,那真人说的太多,可能后面会有记错!请阴大人惩罚。”
阴相这才睁开眼,还是淡淡地说:“道起于事,道落于事,道家哪里有枉谈天下的,天下是咱皇爷爷的事,做内臣的,更应该注意。”
阴相这才一挥手,大家这才动身。
杜勋吓的浑身湿透,心里突突真跳,听阴相的人全部走过去,才爬起来跟在后面,心里却是暗暗叫骂!
终于,出司礼监,动身去妙应寺,好在也不远,出西化门,绕苑池,过兔儿山,直奔西安门,看验门牌,方才能出西安黄门。
其实出了西安门过广济寺,过阜成旱河,即是,这妙应寺,路长还没有宫路的一半呢,可不行出了宫门,就得有身份了,凳杌是不能坐,必须要叫轿子,坐轿子才是有身份的象征。
其实刘若愚也一真在回忆杜勋的话,他实在想不出最后的“吾救不了天下,小友许能。”为何道士不能说,百思不得其解。
而这种场合也不适合问这种问题。却被旁边的带班轻声叫他惊醒了。
这才看到,西安门外一排的青色小轿,如果现在排队等客的出租车一样,四人小轿道是有一顶,刘若愚先面向四人青色小轿,没有抬手,看一眼阴相,他当下也说不准,现在升了的阴秉笔是不是违制坐四人的,阴相一笑,拍了拍刘若愚的肩膀,向二人小轿一努嘴,旁边的小侍监儿,马上跑过去,从队伍中找了两个看着最新的两乘二青色小轿。
然后但站定看向刘若愚公公,因为他也不敢就定秉笔阴相会坐什么轿,见二位大太监没有反应,这个小侍监也一拍手,一个小寺人一路小跑就去了。请二位大太监上轿,直奔妙应寺。
妙应寺,不是道教,是个藏传佛教格鲁派的喇嘛庙,主要是有一座元朝的白塔,否则可能早就没有了,显然和道家一点关系都没有,目前也只有部分残破的屋舍,听杜勋说,好像这位木僵住在原来的藏经阁里。
刘若愚不明白,道士把他弄到哪做什么,听说还去一堆的小道士。等到了白塔寺,他就明白了,开门的是两个正装的小道士,四下看来一个和尚了没有,更不说喇嘛了,看来这里全是道士在打理的原因吧。
想起来祥兴二年(1279年)忽必烈下令以塔为中心兴建一座“大圣寿万安寺”。史称:这座寺庙范围根据从塔顶处射出的弓箭的射程决定的(蒙古一箭之地约100来步,约145米),方圆各280多步(约16万平方米),恢宏一时,如今是越来越小,就连朝天宫,也占了不少妙应寺的地方,现在似乎也就只剩下白塔而已,也确实只能叫白塔寺,让人莞尔。
呼啦超,这小十几号人进得院来,阴相一摆手,杜勋试了试,见阴相没有反感,这才在前面领路,只跟着来一个刘若愚;其他人根本都站在院门外。
张瓢这会可没有坐在灶房的门槛上,为啥,刚才一个太监,真正的大人,直接到这里,叫道:“快出来,一会秉笔大人来,好好见礼。”
周本高是有见识的,秉笔在内院,个个都不得了,那纯对是太监中的权贵,所以自是现在就规规矩矩的站好,剩下的二个小道,见师兄如此,有样学样,也站了个规规矩矩,狗蛋毛刚想也站好,让那成年宦人,将他的把推出好远。
那成年宦人很是不屑地说:“你这破落户,找个屋里躲起来,一会不要让秉笔大人看见,否则你死定了!”
张瓢没有理他,拉着狗蛋毛就去原来住的侧房。
只听那成年宦人训话:“一会秉笔大人来了,先磕头!”
“秉笔比皇上大吗?”周本玉奶妈的问道。
“什么话,你不想活了!”那那成年宦人暴怒起来。
“太监,杂家们是方外之人,见了圣上,亦不需全礼,为什么向秉笔磕头?”周本高很有点道士的范。
“你,好!” 成年宦人也急了,黑脸说,“让那木僵出来。”
周本高仰着头说:“杂家师长,刚才进屋了。”
那成年宦人转向向屋里冲去,三个小道也跟了进来,只见张瓢坐在一方小桌子上。狗蛋毛站在他旁边。
那成年宦人喝怒道:“你,还不跪下,说话咱秉笔大人就要来了。”
还真上说话间,院子里进来三个人,由于门开着,又是白天,来了三个人,还是能看到的,其实这三个人张瓢一个也不认识,只是觉得走在前面这位五十多岁很是老态,中间年纪小一些,四十来岁,很是精神,一身书卷之气,另一个也就十来岁,应是见过,这几天一直就在这周围转悠,第一次见还是让马真人给直接赶走了,今天上午还在哪一个劲在外面摆豁什么马真人说,东林遗害之类的话。
张瓢坐中间,向三个小道左右一个点指,三个居然心领神会,纷纷坐下,上垂手坐着周本高,下上垂手坐着周本玉和周本检,狗蛋毛站在周本玉的后面,见三位进来,他们这才纷纷站起。
三位太监都楞了,尤其是年纪大些的这二位,他们没有见过这阵势,因为这三位中可有司礼监的秉笔,秉笔太监,开玩笑,这可不只是太监里面的大人物这么简单。别说阴相,现在正六品,刘若愚现在从八品,可知道,太监最高也就正四品,正四品太监什么概念,那是皇帝之下第一人,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这几个小屁孩儿是几个意思。
于是空气中有点紧张,年长的脸色有点不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