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街果然不同于现代却也有相似之处,例如人多,货物繁杂,混乱不堪,真是好不热闹。
“果然还是太过显眼了吗?”窦笑笑淡漠道,扯了扯脸上的面纱,确定不会被风吹开。
“显眼的可不是你哦,是我们两个才对吧。”尘弋漫不经心说道,回头媚笑,正所谓回眸一笑百媚生。
窦笑笑径直向前走,发现不远处有个小摊贩,卖的竟是木雕,还雕的极其精美。
“这个桃木雕的簪子真是精美,只是不知价格如何,可惜我身上银两并不多。”窦笑笑感慨道,自己穿越过来也是穷人一个,想当初可是过着小公举生活。
“这个簪子我买下了,送给笑笑,做个见面礼吧。”尘弋笑着说道,也没经过窦笑笑的同意,随手就给她戴上了。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不怎么喜欢。”窦笑笑刚想取下来,却被杜顷先一步取下来,紧紧地攥在手,有些微怒。
“弋兄如此唐突,不太好吧,这个簪子还是你拿回吧。”杜顷冷眼瞧着尘弋,眼里全是告诫,似乎是在宣示主权,眉头微蹙。
“那就送给你了,我送出的东西向来是不收回,你若不喜欢扔掉便是了。”尘弋微眯着眼,心里倒是看的清楚,狡猾如狐狸般的他,怎么会不知道杜顷对她动了感情。
“罢了,一个簪子而已,也挺好看,谢谢你了尘弋公子。”窦笑笑从杜顷手中拿回簪子戴上,继续向前走去,不再理会其他。
“尘弋,你最好适可而止吧,否则,别怪我拒绝你。”杜顷有些薄怒,但考虑到这里人多眼杂,就努力克制住对他发火。
“你这么在乎她?才不过认识多久啊,我们的交情比不过一个女人?”尘弋有些不快,像是吃醋,像是个争宠的孩子。
“我就是在乎她,我们交情甚深,但我更了解你,你是不会让她和我在一起的,可是那又如何,我就是喜欢她,你个没心没肺的人怎么会懂。”杜顷说完便走,追上了窦笑笑,与其并肩同行。
“杜顷,我不会让那个女人,从我身边抢走你的。”尘弋狠狠地望着窦笑笑,手里紧紧地攥着一个小瓷瓶,嘴角上扬。
三日过后,窦笑笑在杜顷的精心照料下,身体已经完全恢复。正逢天气晴朗,窦笑笑躺在草地上,看着白云朵朵,飘过如洗涤过的湛蓝的天空。
“没想到这个身体的原主还会武功,这样我就能在这个古代自保不成问题,可是为什么会这样,莫非窦倾倾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么。”窦笑笑冥想起这个原主,自自己恢复后,就发现这个身体不一般,恢复能力远超常人。就在昨天,还惊奇地发现,这个原主内力深厚,有上乘的轻功。自幼被武侠剧熏陶的窦笑笑,体验一回飞檐走壁不说,还在半路痛揍了两个劫道的山匪,抢回了不少钱。
“笑笑在想什么,笑的这般开心。”杜顷打断了窦笑笑的脑洞后,也随着她躺下,望着这同一片天空,安逸地笑了笑。
“我在想啊,怎么会有这么美的草坡,风一吹过就能带来阵阵花香,望着这片天空仿佛觉得自己很是渺小。”窦笑笑感慨道,起身伏在杜顷身上,脸贴近他的胸口处,听着他的心跳。
杜顷有些羞怯,不再言语,窦笑笑在心里偷笑,每次撩他都这幅模样着实令人想犯罪。窦笑笑也就敢在心里想一想,说到实际,虽说这里允许三夫四宠,但归于本心她是不赞成这种事情。
“笑笑,你觉得尘弋这个人,就是像他这样,你会喜欢他吗?”这是杜顷的一个结,既然早晚都要知道,不如早些知道,要比晚些知道要好。
“尘弋公子烟火气息太过浓郁,不是我喜欢的,我喜欢的人啊,身上只有茶香。”窦笑笑埋于杜顷脖颈间,深深地嗅了嗅,杜顷又露出一副令人犯罪的表情。
“笑笑不要这样,这里,风有些大,我们不如回房间吧。”杜顷说话有些断断续续,双手无处安放,面显桃红,只是小小的被撩一下就如此。如此纯情的话,窦笑笑怎么听都像是在暗示什么,准备继续挑拨下去。
顺着杜顷宽大的袖口将手伸进去,触摸到温热的肌肤,杜顷不禁寒颤,又觉得有些热。窦笑笑愣了愣,记忆忽然飘远,又有些模糊的画面浮现眼前,那是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纳兰,纳兰墨缚。”这四个字窦笑笑几乎是脱口而出,而窦笑笑的记忆里并不认识此人,那就说明,是窦倾倾的回忆在作祟。
“笑笑?!你在说什么呢?什么纳兰墨缚?”杜顷疑惑问道,起身扶起窦笑笑抽出她的手,有些不安的望着她。
“没事,只是忽然想起这个名字罢了,你知道这个名字的来历?”窦笑笑一本正经的问道,抚了抚头,有些不太舒服。
“以前听尘弋说过这个人,他是一个,是一个很恐怖的人。”杜顷有些紧张,似是很怕这个人的样子。
“有多恐怖?”窦笑笑问,努力回忆窦倾倾的回忆,想要找出一些有用的片段来。
“传闻他是女帝侍寝男宠,美艳至极,不过,听说他后来着了魔,变得不人不鬼,很是恐怖。”杜顷缓缓说道,心底都在打颤。
“是这样啊,有些冷了,我们回去说吧。”窦笑笑淡淡地说道,眼神平静,神情有些恍惚。
冰冷的地宫传来阵阵鞭挞声,来人身着华服,踩着积水,踏着石壁向他走来。
“这个时候,你还要偏袒那个小贱人,你是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么,还是我舍不得杀你~”最后那一句话说得有些暧昧,修长的手指挑起他的脸,扳过他的下颚,唇与唇的距离不过半寸。
“想知道她的下落么,你想都不要想。”声音倔强带着一丝沙哑,染血的头发遮住了他的容貌。
“我会折磨到你说为止的,纳兰墨缚。”
烙铁贴过他的肌肤,这种疼痛对他来说早就不算什么,只要她平安喜乐就够了。
“陛下,该回宫了。”说话的人身着玄蓝道袍,袖口绣的是大朵的莲花,祥云做的纹饰,一头墨发只由一根青带高高束起。
“回宫!”说话的人正是女帝鸠囚樱昙,身着道袍的人便是国师青冢。
地宫恢复了原有的模样,等待纳兰墨缚的只有永无止尽的折磨。
“把这瓶药,务必让他服下,依月,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尘弋冷冷说道,丝毫不见他平日玩世不恭的模样。
“遵命,主人。”依月恭敬地接过小瓷瓶,弯腰退出房间,始终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等等,刚刚主人叫你说了什么,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啊?”竹影问道,竹影心里明白,身为主人的死士这些问题虽不该问的,但还是想知道她的下落。
“与你无关,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你不知道么。”依月不再理会,赶着去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