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顺便了解一下清河郡的近况。”他见她不禁逗,便不再玩笑,正色道。
很重要的事?时宜那仅存的一丝侥幸的火苗算是被他彻底掐灭了。不过也是,他可是小南辰王,日理万机,怎么可能千里迢迢来看她。
她如此想着,但两年前的那句话,在时宜的心底,拖拽着她的心,隐隐作痛。
“那,您到漼府,想必也是有要事与三哥相说,时宜就不打扰了。”时宜见他只字未提来看她,心里有些空落,朝他行了个礼,想要离开。
“还有,特地来看看你。”他轻笑一声,说完了刚刚没说完的话,继续看着怔住的时宜。
特地……倒也不用如此强调吧……
时宜脸上的红算是彻底退不下去了……等会
“时宜?怎么,不欢迎我来?”他见她低头不语,微弯了腰,问道,“那怎么就欢迎他们来了呢……”
这……怎么听上去有点委屈……
“没有!”时宜猛地抬眼,谁知他竟离她如此近,几乎……要贴上了,“没有……不欢迎你……”她将目光移向别处,说着,声音一点点弱下去。
他没动,似乎是等待着下文。
“也没有欢迎他们……”她的心正疯狂跳动着,像是要盖过说话的声音。
他这才站直了身子,笑了笑,一副很是满意的样子,道:“嗯,以后也不可以。”
以后,谁知道再见到你是什么时候了。时宜暗自腹诽。
“师父,您来了。”漼风恰巧路过,看见他俩,急忙走了过来。
“嗯,走吧,我想了解一下清河郡的近况。”周生辰恢复了往日的威严,对漼风说道,语气里隐隐的,夹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不高兴。
入春了,风很轻悄,被太阳晒得暖暖的,如此抚着周生辰的脸,让他有些燥热。
“师父,我送您。”约莫一个时辰,三人从书房出来,漼风道。
“还请王爷随我来。”漼三娘不知为何守在门口,像是有要紧的事与周生辰说。
一旁的漼氏兄妹不明所以,只得又回了书房。
“敢问王爷可是在清河郡已月余?”等了大半个个月,漼三娘终于有机会问出这番话。
“如夫人所言,正是。”周生辰大概知道漼三娘此番叫他出来所为何事了。
“清河郡向来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官员清正廉洁,离都城也甚远,不知是什么事能让日理万机的小南辰王留在这里一月之久?”漼三娘眉眼含笑,却满是疏离。
“夫人此时想的,便是我要说的。”
“我作为漼氏,必然是不反对,但作为时宜母亲,我想问一句,你可有十足的把握,保你,保她,一生无性命之忧?”她语气是往常从不会有的严肃,换做他人,她要的不过是一句誓言,但是,他是小南辰王,是当今天子的皇叔,多少人觊觎他的权势,多少人想要他性命。
她不想会有人拿时宜的性命作为要挟,也不想让时宜伤心。
其实,周生辰早就想过这一点,但,他至今仍没有十足的把握。
除非,他坐上龙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