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执鹿。
前面一半过渡一下,糖在后面。
私信问我啥时候写车的……你放过十一也放过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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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待风雪小些,便离开吧。南辰王府,不是我能待的地方。时宜如此以为。
时宜看着案几上的钥匙,打算,去一趟藏书楼。
此时,晚霞已然不再眷恋人间,吝啬地将仅剩的绚烂尽数收回,只留下,月亮暂未升起的,空荡荡的天穹。
时宜见藏书楼的门上并没有锁,便推了下,却打不开。
看来,是师父在里面。
师父素喜清静,还是不要打扰为好。时宜如此以为。
她只得轻叹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十一?”周生辰的声音似乎从高处传来。
时宜回头,看到了站在楼顶的他。
看不太真切,只觉着,他与楼与苍穹,宛若画卷,无光,反而衬得一袭玄衣的他,在这非明非暗的天地间,成为了主角。
周生辰回到楼中,片刻,门被打开了。
时宜快步过去。到了楼内,刚想说点什么,却被周生辰打断了。
“雪还未停,你就敢这么出来?”周生辰关上门,严词厉色道,然后解下袍帔,给时宜系上。
时宜愣了一下,才发觉,虽然雪已渐渐停了,寒意却不减,然后,向后退了一步。
“十一,抱歉。”周生辰以为是自己方才的怒气吓到了她,软言道。
时宜摇摇头,跟着他上楼,却刻意留开了一些距离。
而那声“抱歉”,让她心中的内疚,又深了一分。
幸而,最常去的那层,是有炭炉的。
“十一,今年春节,宫中会有盛宴。清河崔氏,在宴请名册之中。此时,他们应当已经出发了。”周生辰温言,抿了口茶,继续道“所以十一,你且留在王府,可好?”
时宜没有回应。
她想起自己在宫中时,三哥寄来的信。这两日里,他应该会到了。
“罢了,随你。”周生辰道,不辨情绪。
“多谢师父。”
周生辰不再言语,只是看向某处,仍是不辨喜怒。
时宜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自己年少时,手书的《上林赋》。
中间空着的那句,由于字迹实在不堪入目,写完的第二天就被时宜用生漆盖住了。其实后来,她想补上。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明白了这句话,不好意思再补上了,便找来一副名画,遮住了那面墙。
如今,那副画竟被师父取了下来。
时宜回头,对上他浓的化不开的目光。
“十一,你可将这句,重新补上?”他问,嘴角含笑,似乎,带着戏谑的意味。
时宜又重新看向墙,双颊止不住地滚烫,红晕一直泛到了耳朵上。
她努力平复情绪,然而,越想克制,越发不可控。
无可奈何,时宜只好从笔架上拿过狼毫,端着墨缸走过去。
色授......到第三个字时,她正要落笔,手上突然覆上温热。
周生辰就如此,一手撑在矮柜上,一手握住时宜的手,写字。
几乎,是将时宜揽在怀中,或者说,是将她圈入属于他的,狭小,却美好的世界里。
时宜不禁感到局促。
“十一,这句话,懂吗?”周生辰耳语道,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她的耳朵,不紧不慢地,挠着,挠在她的心尖上。
心跳似乎漏了一拍,紧接着,狂跳不止。
原本红晕稍褪的脸颊,此时愈发地灼热难耐。或许是挨得太近,彼此微微的喘息声,被放大千百倍,交融错杂,充斥着她的耳畔,让她差点受不住。
周生辰迅速写完余下的字,然后放开她。
不能太过了。他如此以为。
“师父告辞。”时宜逃也似的,下了楼。
只留下周生辰一人,独自感受着方才的余温,再也无法收敛忍耐已久的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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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过年宴会+元宵逛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