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欣喜的玄凌便下旨晋恬贵人杜氏为从五品良媛,并在宫中举行筵席庆贺。
杜良媛的身孕并未为宫廷带来多少祥瑞,初春时节,一场严重的时疫在宫中蔓延开来,此症由感不正之气而开始,最初始于服杂役的低等宫女内监,开始只是头痛,发热,接着颈肿,发颐闭塞,一人之病,染及一室,一室之病,染及一宫。宫中开始遍燃艾叶驱疫,一时间人人自危——
温实初凭借治疗时疫的方子被皇帝提拔,一切都按照原著的剧情发展,华妃复权,册封敬妃。随之而来的就是那场赏花宴,旁人不知道,江紓宁却记得,是皇后想设计让杜良媛小产,正在犹豫要不要借口推掉不去,那日清早就被传到太后宫里去了。
江紓宁和太后也相处过一些时日,可是却觉得太后比自己看原著的时候更加令人敬重。
华妃复起,敬妃被封,杜良媛有孕,三人自然风头大盛,非旁人可及。
这是孙姑姑说的,太后听了只是浅笑:“难为你了,陪我这个老婆子坐着。”
江紓宁颔首:“臣妾不敢说难为,陪太后解闷也是晚辈的福气。”
知道这是恭维话,可是太后听了确实很满意。又说了一会的话,却听孙姑姑前来禀报原是杜良媛惊了胎已然无事,而甄婕妤有孕,皇帝已经下旨与敬妃同日册封为正三品莞贵嫔。
三月春色,人间芳菲,连在深夜也不逊色。江紓宁趴在床头开始对这个孩子渐渐的期待,她也是第一次体会做母亲,会不会是润儿提前来呢。
在喜滋滋的期待中睡去,隔日午后也是贪睡的厉害,陵容笑盈盈的进来,此时的她已经是正五品和嫔:“刚去了甄姐姐那里,可真是热闹。”
“毕竟有机会诞下皇嗣,可是都要巴结的。”
江紓宁递给她一盏牛乳茶,陵容笑着接过,比起刚入宫的小心翼翼,她已经远比当初开朗不少:“刚刚去看甄姐姐,我自己调制的舒痕胶。只是...”她压低声音,“悫妃命人送来了栗子糕,甄姐姐没敢吃。”
陵容又说起那日赏花时,松子从悫妃怀里跳出来,还是心有余悸的。
两个月后,衍庆宫贵嫔添一位帝姬,序齿皇三女。
当日太后赐帝姬名讳静和,皇帝赐帝姬封号砚渝,取自书香砚池、坚贞不渝。
隔日却听方良媛在荷花池的假山边磕坏了脑子,人也呆呆傻傻的只知道吃吃喝喝。江紓宁微微一怔,她记得方淳意本该溺毙荷花池内的,不过没有死这最好了。
为此,皇帝进她为淳嫔。
西南战事的告终,江紓宁产女后也被册封从二品淑媛,唯一不好的就是与皙华夫人一同册封礼。
乾元十四年五月,这一年没有再去太平行宫。任凭皙华夫人占尽风头,百般承恩,谁也不愿在这个时候去招惹她。后宫在皙华夫人的独占春色下,维持着小心翼翼的平静。
而在这平静里,终于有一石,激起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