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
程阳拉开椅子，自顾自的坐在了许盼山对面。
“你好，我是许盼山。”许盼山友好的伸出手向程阳自我介绍。语气铿锵有力，带着一股子军人风范。
“嗯，警官，我是程阳。”程阳伸出手和许盼山友好的握了握。
“阳阳，你不记得我了吗？”许盼山突然发问，程阳愣住了。
这才抬头仔细的看了下许盼山，年纪大概三四十岁，肤色是比小麦色还要深上一个色号的，眉眼锋利，嘴唇很薄。自左边眉骨那到颧骨有条挺深的疤痕。像是被刀砍伤的。一脸正气。
程阳仔仔细细的将许盼山看了一边，摇了摇头。自己记忆根本没有这号人。
“阳阳。我……”许盼山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收了口。
“你母亲最近怎么样？”
“我妈挺好的，开了小餐馆。” 程阳迟疑的看了许盼山一眼，“警官？这也是笔录要录的？”
这让许盼山脸上一僵。尴尬的笑了笑。
“不是不是。”许盼山赶紧转移话题，“我们回归这个案件吧，你那时年纪还小估计也把我忘了。”许盼山收回笑容，恢复了严肃。
“好，但是许警官。”程阳迟疑的开口。
“嗯？怎么了？”
“你能不能别叫我阳阳。太奇怪了。”程阳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几声，挠了挠头。
许盼山怔了下，难为情的咳嗽了几声。
“抱歉啊，程阳。这是小时候喊你的了。”
“嗯，没事。”程阳心不在焉的应了声。心里想道，小时候什么时候见过这个警官了？竟然一点也记不得。
“好了，程阳。来说说这个案件。”许盼山一下又恢复了一脸严肃的模样。专心投入案件中。
……
“嗯。”许盼山手指屈起，有节奏的不停地在桌上敲打着。极为认真的思考这件事。
“这件事我已经了解清楚了。刘二赖这个人我有所耳闻，很多前科。这次甚至想侵犯未成年。估计得判有期徒刑三年以上十年一下的有期徒刑。”许盼山摸着下巴，沉稳的开口。
“但是，程阳，你朋友下手太重了。打的刘二赖重伤在床，三根肋骨断裂，大腿骨折，鼻梁骨断裂。尤其是胸口那，最后的一脚，造成了脾脏受损。就算是刘二赖做了强奸这个事，王彪也要承担医药费，如果不能证明是正当防卫，正常情况是要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但是谅在是未成年，会从轻处罚。要是能证明是正当防卫，最多是进少管所一段时间。”
程阳的表情始终淡淡的，刘二赖的伤势他一点都不想知道。程阳心里是觉得死了也是死有余辜。但在听到王彪后，程阳猛的抬头，眉毛拧到了一起，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许盼山。
“许警官，你刚刚说谁？”
许盼山明显一愣，脸色一变，又开口重复了一遍。
“你朋友王彪也要承担责任。”
“不是他打的。”程阳又再次听到了这个答案，毫不犹豫的开口。语气平稳，没有一丝情绪。
许盼山蹙起眉毛，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手指敲打的节奏变得慌乱无章，沉声说道，“王彪和我说是他打的。”
“不是，就是我。”程阳低垂着眼眸。依旧平平淡淡的说。
“程阳！你们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许盼山突然站起身来，猛拍了一下桌子，拔声喊道。
“是我打的。”程阳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又重复了一遍。
许盼山无奈的坐下来，抬起一只手拿捏着自己的鼻梁骨，语气里充满了疲惫，“程阳，现在不是你们体现兄弟情的时候。刘二赖原来伤势就算轻伤，最致命的伤是最后的那一脚，导致脾脏破裂。你们虽然是未成年，但是依旧要赔偿医药费，要在出自自卫的情况下是合理的，只要证明你们是正当防卫就可以了。”
程阳在听到是因为那一脚的时候，更是坚定的回答。
“嗯。我知道。但人真的是我打的。”
“程阳！你给出正当防卫的证据就没有什么事！最多就是进个少管所！你配合我调查！不要一直想着担罪行不行！”程阳不咸不淡的态度让一下就激怒了许盼山。
这孩子，怎么就想着担罪！
程阳眼里闪过一丝动摇，随后又坚定的抬头，“许警官，致命那一脚真的是我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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