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爸在我还小的时候就走了。我都忘记了他长什么样了。只是我妈天天和我说我爸是个大英雄，为人正直，乐于助人，还很帅。让我多学习。我觉得能让我妈这么喜欢的肯定不会差哪去吧。”
程阳或许自己都没发现，说这些话的时候，虽然听起来语气平淡，但是眼里的光却怎么也藏不住。那是一种对他从来没看过的父亲的向往与崇拜。
“阿阳，你爸……一定是个很好很好的英雄。”白书笙极为真诚的看着程阳的眼睛。
“嗯！”程阳的咧开了嘴。露出了一口大白牙，明晃晃的笑容在夕阳的的照耀下格外耀眼。
“对了，小书笙。你爸怎么会是我班主任，方武老师啊？方武老师不是没结婚吗？什么时候偷偷背着我们结婚了！而且你还没跟他姓？”程阳劈里啪啦的抛出一堆话题。
白书笙没有立刻回答，低下了头，缓缓吁了口气才慢慢说道，“他不是我亲生父亲，是养父。”
“嗯？”程阳的眉毛不自觉的微蹙起来。
“嗯，我父母我没有印象。我出生便是在福利院里了。他们说，是在一个小水沟旁看到我的。”白书笙停顿了下，叹了口气才继续道，“后来在我四，五岁时，身边的伙伴都被领养走了，只有我。有一天，我爸出现了，他说我于常人不一样，说我的眼睛格外有神，有故事。他将我带回来了。跟亲儿子般对待。”
“但是。为什么没有和方武老师姓？”
“我在福利院时，没有名字，只有一小名。白漱。因为是在水沟旁捡的我，所以他们说去个和水有关的就好了。又因为我刚刚会讲话的时候开口第一句就是白，他们叫我白漱。至于我得名字……”白书笙犹豫了下，转头用饱含故事的眼睛看着程阳，里头似乎包含着许多许多，还有许多诉不清道不清的意味，“阿阳，你信缘吗？”
程阳不知道为什么白书笙要突然这么问他。那目光看的他心里很刺挠，总有种很难受的感觉。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住了。动弹不得。
程阳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信得。
白书笙忽而笑了，左边的酒窝又显露出来，“我也信，我爸没有让我随他姓。他说，他觉得白莫名的适合我，他自己都说不出究竟。是说白好。纯粹的澄澈的。像我的眼睛……我一开始就叫白，那就一直姓白好了。至于书笙，他说，‘笙这个字很好，是一个很好的乐器。书笙，书笙，像一个低调内敛的学者，内敛又不失才华’。”
“小书笙。原来是我的错。真的是我错怪你了。”程阳不免对自己幼稚的行为感到羞愧。
小书笙与他太像了。但是至少他现在还有妈。
白书笙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没事，都是些小事情了，怪我没和你早说。也不必愧疚，我现在很好。有朋友有我爱的人。”
“嗯！小书笙！以后我罩你！”就像第一次见面那样，程阳搭住了白书笙的肩，一脸认真。
“哈哈哈”白书笙被程阳认真的模样给逗笑，终于是笑的开心了。“我也不是小学弟了，怎么还保护我呢？”
“这和你是不是小学弟无关。”程阳一把揽过白书笙，“是因为你是白书笙。”
白书笙没有动，就这样被拉进程阳臂弯里，听着他强壮有力的的心跳声，没有回答。
不该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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