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了，白书笙刚刚出班级门口，就看见程阳站在那。一言不发的盯着白书笙。
“程阳。”白书笙清咳了声，想说些什么。程阳已经转身走了。
“阿……”白书笙莫名的有些委屈。为何？为何又是一个背影。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还不走。”程阳也没有走远了，走了几步就停下了，往后悄咪咪的瞥了眼，发现白书笙没跟上。只好开口喊了声。
他心里可是生气着的。
白书笙惊喜的抬头，“嗯！”赶紧小跑过去跟上。
程阳听到脚步，还没到靠近就抬脚先走了。始终和白书笙保持着一步距离，一前一后。
就这样两人安静的走着，谁也没有开口先讲一句话。直到快要走到红绿灯分叉口了。
程阳实在憋不住才问了了句，“小……不对不对”才开口就赶紧改口，“白书笙，你怎么不和我说！你竟然骗我了我这么久。我……我……太丢人了！”说着说着，红晕已经悄悄爬上了耳朵。
“不是这样的。”白书笙往前走了一步，和程阳并肩而行，“我之前好几次想与你说我不是小学弟的，可是，可是你一直打断我。”
“我哪里有！”程阳理直气壮的喊道。
“有的。”白书笙认真的点了点头，“我给你数，篮球场一次，食堂一次，还有刚刚在我爸……方老师面前一次。这样算起来也有三次了。”白书笙认真的掰着手指头算着。
程阳倒被说的更加无地自容了，原来白书笙早就想和他说了，偏偏他……
“别！别讲了！我知道了。”程阳捂着脸，实在没脸见人了。
“噗。”白书笙被程阳这捂着脸面红耳赤的模样逗的笑出了声。
“啊啊啊，别说了，白书笙！”程阳被白书笙笑的更尴尬了。赶紧转移话题，“咳咳，这下子你不是小学弟了，我该喊你什么好呢？”
“叫我名字便好，随便怎么喊都行。”白书笙知他是想转移话题，硬生生忍了笑意，只是这嘴角和笑的酒窝久久下不去。
“哎！那以后我就叫你小书笙了！”程阳突然一拍脑袋，觉得这名字特别好。
“你怎么总是和小过不去了。叫书笙不好吗？”白书笙叹了口气，这好面这句话倒是没说出来。不是小学弟，便是小书笙。
程阳嘿嘿的笑了声，“因为你比我小。”
“我们一般大。”
“你比我矮！”
“也就一点而已。”
“那也是矮！”
“你怎么能这么不讲理！”
“你还长的白！”
“白就是小了？”
“白白净净的，看起来就很小！”
“……”
“头发还很软！”
“头发软和小有什么关系？”
“反正就是小小的！软软的！跟个小婴儿一样！”
“行吧。都随你。”
最终以白书笙妥协告终。
“那小书笙，你以后叫我什么？”程阳问。
“阿阳。”
“啊？”程阳没反应过来应了声。
“我以后叫你阿阳，好不好？”白书笙温柔的询问，语气里竟还带着丝宠溺。
程阳没有应，气氛突然变得异常安静。
白书笙心里难免有些苦涩，语气低沉“嗯。既然你不喜欢，那便和他们一样叫阳哥好了。”
“不，不是。”程阳摇了摇头。“只是没人叫我阿阳，除了。我妈……还有，我已经去世的爸爸。我……喜欢这个名字。”
气氛一下变得有点沉重。白书笙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过来。心里像是被压一块重达千金的铁块。好重。喘不过气来。
“阿阳。”白书笙几许斟酌后才开口唤了声。
“嗯。”程阳低低的小声的应了声，“哎，算了，没事！看看这干嘛呢！都过去了！我对我爸没什么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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