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胖子突然问我难得休息,有没有觉得手痒,我警铃大作,以为他是又想找事,结果他说老了,不折腾,然后反手就掏出了麻将。
我看了看就说咱们家就三个人,三缺一,凑不出一桌麻将,胖子说那他就再随便拉个人过来凑数呗。
行啊, 那,打呗。
才开始 打了两圈,我就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闷油瓶往那一坐就是装人机,这我到觉得没什么大问题,毕竟除了我们上次跟金万堂搓麻将的时候这家伙一鸣惊人,胡了一次,之后就一直在当全自动码牌机,偶尔喝水,瓜子也不磕一个。
胖子才是有大问题。这家伙坐我上家,把我吃的死死的,害得我两圈下来,进账为零还倒贴不少 ,我都怀疑这家伙找了个人来陪他打配合,专门找了个机会来坑我。然后他找来的那个人还把我跟前的瓜子都拿去磕的差不多了,气的我把闷油瓶面前摆的瓜子薅过来就是磕。
一趟麻将搓到傍晚,那人有事就先回去了,胖子也没强留人家吃饭,收拾了牌桌就把扫把塞给我。
“打扫卫生。”他冲我一乐“今天你可是输得连裤衩都不剩了哦,天真,干活还债呀~”然后他就哼着歌飘进厨房了,徒留我原地爆炸。
不过还好我们打的是麻将,要是我们三个在家斗地主的话,我或许会输得更凄凉吧。毕竟闷油瓶要是当地主,多半我是不敢炸他的,但他要是当我的队友,又可以约等于没有,还是得靠我自己跟胖子迂回,这下子听起来我都惨惨的。
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就拿起扫把开始打扫卫生。闷油瓶出门去丢垃圾了,基本上丢的都是我们下午磕的瓜子壳。胖子在厨房里忙碌着,传来一阵阵香味,让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闷油瓶回来的时候我刚好扫完,他倒了杯热水给我,我喝了一口,感觉嘴巴里有点奇怪,照了照镜子,丫的,好像长溃疡了。
胖子听见了,说这不奇怪,我一下午,磕了那么多瓜子,上火很正常,明天他煲个雪梨汤给我吃,败败火,好的快。
我就挤兑他,说这根本就不关瓜子的事,明明就是他在牌桌上欺负我给我气的。胖子抱着厨房门框就大喊冤枉,要闷油瓶清官断案。 闷油瓶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胖子,半天才吐出一句:“不知道。” 胖子气得直跺脚,“小哥,你怎么能这么敷衍呢,你得主持公道啊。”我在一旁笑个不停,让你挤兑我! 胖子见状,嘟囔着走进厨房继续做饭。我坐到沙发上,闷油瓶也跟着坐了过来。我凑过去小声对他说:“小哥,其实我知道不是胖子的错,就是逗逗他。”闷油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难得一见的浅笑。 就在这时,胖子大喊一声:“开饭啦!”那声音中气十足,仿佛刚刚还在喊冤叫屈的人不是他一样,我和闷油瓶对视一眼,笑着走向餐桌。不过最后闷油瓶还是剥夺了我加老干妈的权利,他说,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