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心里欢喜,与大臣对饮。
国后拿起酒杯,对着热情的大臣心不在焉的做了做样子,一杯酒喝都没喝完,就放下了杯子。
昨日他在皇宫门口看见南怀,就将他带回了自己的宫里,如今,南怀怕是还不知道这场比试吧!
她一开始就觉得那个女人接近她儿子是另有所图,虽说这么些年那个女人什么动作都没有,但没动作并不代表不是阴谋,若那是一场需要盘划很久的计划,那当如何是好!
她不能让她的孩子出事儿,更不能让整个南国都毁在那个女人手中。
一柱香的时间在紧张的氛围中过去了,侍从敲响铜锣,两人皆是勒住缰绳停了下来。
南傅哲翻身下马,将那套已经滑下肩头的黑篮色的长袍脱下,交给了一旁的侍从。
他纯白的束腰里衣紧贴着腰身,身形纤细修长,墨发朵拉在肩头,看起来慵懒又惹人眼球。
南傅哲很好看,被称作整个南国的颜值担当并不为过,他的好看与南怀不同,气质里多了些阴柔。
朝颜淡淡瞥了她一眼,觉得还是玄策帝君看起来更顺眼些。她翻身下马,往旁边的侍从走去,拿过水壶喝了一大口。
南傅哲随后而来,打算去拿朝颜手中的水壶,却被对方拒绝了。
他喘息一笑,道:“我说国师啊,你这回要是输了,可得要说话算话啊!”
朝颜转眸打量了他几眼,眸光移向不远处正在数铜锣数的人。
朝颜的箭头有红墨水,箭尾是白色,南傅哲箭头什么也没有,箭尾是黑色,所以二人所射的铜锣很好辨认。
南傅哲有些疑惑,也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数铜锣的两个侍从脸色有些不对,站在原地好像在说什么,然后转过头往这边看了一眼,就低着头向刘公公走去。
朝颜勾着唇笑了笑,问:“王爷可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南傅哲拧了下眉,勾着唇笑道:“这么远的距离,莫非国师听见了?”
朝颜一声轻哼,道:“王爷,你输了!”
南傅哲神色一顿,继而哈哈大笑:“国师真会说笑,本王怎么可能连个把心都射不准!再说,若真是本王输了,本王也高兴,说明本王的眼光好,看上的女人绝非一般!”
朝颜幽幽的看他,一时觉得这个人貌似并不会那么容易放弃,既然如此,那就再说的明确些。
“若我说,王爷只中把心三发,王爷可信?”
沉默!
南傅哲神色不明的看她,良久之后,他才忽的笑了:“当然信,国师有通天本领,想在比试中做些什么,本王也发现不了!”
朝颜一时无语,比试中她一点都没用灵力,用的是羽箭飞过时带动的风速,撞偏了南傅哲羽箭的方向。
可是她不想辩解,更不愿在此时费力的解释,也便作罢了。
话以朝颜的沉默终结,两人双双往高台上看去。只见数羽箭的侍从悄悄跟刘公公说了句什么,刘公公脸色瞬间变了,双眼不由看了他们二人一眼,转身就朝王座上走去,对着国主悄悄说了句什么!
国主看起来也像是被惊讶到了,抬着眸子瞄了眼他们,然后转头对刘公公说了句什么,刘公公才走了下来。
只见他站在圆形台中,对着万分期待的观众,开口道:“今日比试,由我作为最终裁决者,宣读结果。”
周围的观众终于忍不住高声呼喊,当然喊的都是南傅哲的名号,与她朝颜而言,似乎没什么关系。
庞杂的人声喊的她有些烦闷。她想,这些人莫不是疯了,高台上坐的可是南国国主。在抬眼看向南傅渊时,只见那厮带着笑容,与那些臣民一起等待结果。
朝颜忽然觉得,有个爱热闹的国君,这南国也算是个比较活跃有人气的国度了。
这么想着,就忽的听到有人喊了句:“我师傅国师一定是第一名!”
她抬眼看去,只见南怀张红着脸,一个人喊的歇斯底里,似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他的师傅最厉害一样。
周围的声音盖住了他的声音,无论他怎么用力的喊,没有人会听到,更不会有人去理会,可是朝颜却听到了,在庞杂的呐喊声里,就那一声“我师傅一定是第一名”最是清晰无比!
她知道自己并不在乎这些,站在这里无非是想让南傅哲彻底死心罢了,可是如今,看着南怀因为喊的太用力张红的脸,她就觉得心里暖暖的,像是热水流过一般。
现在的她看着南怀那张脸,只觉得可爱的紧,像极了……像极了那时候,刚到神界初来乍到的自己。
刘公公大声呵止了喧闹,抬头看了眼南傅渊,只见南傅渊抬了抬眉,勾着嘴唇直笑。
他扭过头,无奈的摇了摇头,觉得后面的自己得读快些,赶紧结束赶紧跑,日后也得加大防范绝不走夜路,不然要是给南傅哲的那些追随者抓住,他不得剥一层皮。
那这个富家公子,千金小姐的,他这把老骨头可受不起折腾!
“肃静,接下来让我来宣布最终结果,此次比试,国师射中把心26铜锣,王爷射中把心3铜锣……”
场中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都被这个消息给震惊到了。
刘公公抓住时机,快速道:“国师获胜!”
然后就一溜烟儿似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