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中间那道人影发出一声冷哼，
“......失去生命......”
“你认为，怎样，才算失去生命呢。”
“是变成尸体......”
“还是变成幽魂？”
“呲！”
凌冽的剑芒从寒影手中闪出，直刺向那人的心脏。
可结果依旧与前几次一样。
那人只是轻轻挥手，这道剑芒便灰飞烟灭。
“我又没有说你，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那人转头，冷眼看向寒影，
“这么想死吗？”
“你可以试试。”
寒影用同样冷漠的颜色与那人对视。
那次几次攻击被挡并没有影响他的心态。
“唰！”
一团灰色涌流突然从寒影身后冒出，撞击在他的脊背上。
这突如其来攻击使寒影向前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从外界看来，他只是差点摔倒在地。
可他自己十分清楚，这一击的力道几乎要砸断他的脊椎。
如果不是王级强悍的恢复能力，他现在已经丧失战斗力了。
......没想到，这看上去软绵绵的灰色涌流竟拥有如此强劲的力道......
“你凭什么这样跟我说话？”
人影恶狠狠地等着寒影，
“就你这些从废物手中学来的手段，想对我做什么？”
“......”
寒影眼角微跳。
如果可以，他现在已经挥剑出斩了。
可现在，他的脊椎出还是一阵剧痛，贸然出击可能会造成二次创伤。
“连你那所谓的师傅都奈何不了我，你又能做什么呢？”
“......”
寒心满是不解地看着这一幕。
场上这三人......三个东西的身份，她都清楚。
三人同框，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可......可没想到竟然是这种相处方式。
对于她来说，寒影队长以上的任何一代，她都只是知道名字与长相，那些前辈的其他基础资料她一概不知，更别说这些前辈之间的恩怨情仇了。
......看上去，上一代冰雪二队，似乎并不和睦。
副队寒羽、王成，以及当时只是成员的寒影，这三人之间，发生过什么？
“......真有些期待呢......”
寒心心底的八卦之情被勾了起来。
对于这些事，她一向十分关心，可奈何没有途径了解。
现在，被封存信息的两人就这样光明正大地站在她面前，不趁这时候多观察一下，还等什么时候呢？
“......可是，为什么寒羽前辈......”
“会变成，这种东西？”
也难怪之前寒影队长一直在向幽魂大军内部张望。
他知道的显然比自己多，不然怎么可能会对着一群幽魂说话。
毕竟......他也是那一代的人。
冰雪二队的上一代，现在只剩下了寒影一人......
不，准确来说，是两人一鬼。
寒羽变成幽魂，王成背叛组织，寒影晋升队长......
这一切，似乎都有着某些联系。
如果现在手中有设备，寒心多不定会依据自己脑补的信息，将这三人间的故事写成一部小说。
虽然即使没有设备，她也能在脑中书写。
“一个已经丧失肉体的幽魂。”
“喝一个只会剑术皮毛的剑客。”
王成的目光在寒羽与寒影两人之间流转，
“你们，能拿我怎么样呢。”
“......”
寒影与寒羽皆是沉默。
从某种程度来说，王成说的没错。
寒羽现在确实是，没有肉体的幽魂。
失去肉体，就意味着他无法靠肉体素质提升攻击威力。
那些大力出奇迹的场面，对他来说不可能存在。
而寒影，也确实只会一些剑术皮毛。
他的大部分剑术都是从寒羽那里学来的，而最强的一击，寒羽只给他看了几幅图片。
虽然寒影刚才使用“终启之歌”与寒羽过了几招，但此刻的寒羽已经是失去肉体的幽魂，力量上要逊色于寒影很多。
而且，那就是寒影的极限了。
对于“终启之歌”来说，他挥出的那些攻击只是最基础的那部分。
根据寒心的目测，寒羽的实力估计有王级七八阶，比寒影要高一点。
可由于没有肉体，他王级七八阶的肉体属性无法发挥，只能靠速度与技巧。
而王成......
至少目前来说，他还没有真正大规模的反击。
而他抵挡寒影或者寒羽的攻击都是轻而易举。
......保守估计，应该是王级九阶或者巅峰。
“......呜......”
寒羽口中发出一阵呜鸣。
“......唰，唰，唰......”
原本在原地待命的幽魂大军，此刻再次活跃起来。
那声呜鸣重新将它们唤醒，投身与战斗。
“......对呀，寒羽前辈他心中是引魂者......”
寒心暗自叫好。
虽然，一般来说，这应该是一件坏事。
可寒羽可以依靠这一身份只会幽魂大军作战。
不祈求靠这些幽魂杀死王成，但最前面可以牵制住他。
只要对方被牵制，寒影与寒羽就能寻找机会刺杀。
他俩都是刺客类定位，正面对战肯定不是目前状态的王成的对手。
但只要能被他俩找到破绽，王成的防御也并不一定坚不可摧。
“......呵......”
王成发成一声冷哼，
“......靠这些没脑子的幽魂，你想做什么呢？”
“洪！”
打团灰色涌流从王成身后涌现。
这些粘液般的物质以王成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在平地之上铺出了一片地毯。
“......咯吱，咯吱，咯吱......”
灰色的地毯极度扭曲，四分五裂，逐渐幻化出一个个轮廓。
“......”
寒羽面色微变。
虽然，从外人看来，他的脸一直是那副死人般的白色。
“咯吱，咯吱，咯吱......”
使人听来毛骨悚然的扭曲声从那些灰色洪流中传出。
那些正在进攻的幽魂，被散在最外层的灰色洪流绊住了脚，前进速度大大减缓。
按理来说，幽魂并没有脚，所有它们不会被这种粘液状的东西影响。
......可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寒心不得不思考另一种可能。
......能影响幽魂的，只能是与它类似的东西。
之前寒羽也说过，王成体内的“混沌”不属于他。
这个“混沌”......指的是什么？
从目前情况来看，这东西对付幽魂似乎有起效，甚至起到压制作用。
估计是上位与幽魂的东西。
也难怪他能混在幽魂大军中这么久。
“......混沌......”
寒心仔细搜索着自己头脑中的资料，想找出有关于混沌的那一部分。
可无论她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
她隐约有点印象，自己似乎在哪见过这个词语。
可她就是想不起来。
对于她来说，这是非常不寻常的事......
......就好像，有什么灰色的，粘稠的东西钻入了她的头脑，阻碍者她去观察这一部分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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