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辞点了点头,上次中午张清和周忆说的话他听见了,知道他要走,但没想到走得很紧迫,本来给管仲填了表要回去,却没想到在走廊外面遇到了方财,他将张清要走的事情告诉了自己。
方财:“他拒绝了我的提议,声称安安静静的离开才好。”
耿辞明白张清的意思,说:“他不喜欢麻烦人。”
放好了行李,张清抱了抱两人,双手轻拍着他们的背,说着玩笑话,“以后可没有这么好的兄弟给你们送午饭了,可不要忘了咱兄弟的大恩大德啊。”
周忆笑着象征给了他一拳,说:“您老不忘了我们,我和耿辞就感恩涕零了。”
耿辞脸上也挂着笑,他提醒张清,“再不走就真的要迟到了。”
两人送走了张清,目送着他的离开,两人对视一眼没再说话,回到了宿舍。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周忆也向陈雨发去了好友申请,可陈雨并没有及时回复,他没在意,只是过了好几天还是没得到回应,心中不禁升起怀疑,却也没放心上,毕竟她总是容易忘记自己的微信密码,只要认识她的人都清楚她的习性。
夏去冬来,天气也是越发冷了,周忆握着手里的包子没有着急往嘴里塞,这热乎乎的包子成了这冬天他唯一的热源。
他在等耿辞填班级表,靠在办公室的栏杆处,任由外面的飘雪落在他的头发上,手里的包子的温度逐渐冷却,他懒得打开塞进嘴里,这包子的味道闻着想吐。
头上传来微微的重量,有一只手将他头上的白雪扫去,他转头,是他哥。
周忆对他露出大大的笑容,语气轻佻:“这学生会会长做的可真不容易,每天都有填不完的表。”
耿辞点点头,低眼注意到他手里的包子,已经很清楚他的尿性,警告着说:“不要等凉了再吃。”
“知道了。”
耿辞不为所动,直到看着面前人表情痛苦的将包子吃了下去才放过他。
周忆吃完还嫌弃的不行,“简直比蟹黄包难吃一百万倍,也不知道这食堂在学校怎么混的。”
他早上赖床,怎么叫都不带醒的,随便捧了两把水使自己清醒,因为睡觉不老实,头发上顶着两缕不听话的头发。耿辞恶趣味十足,没告诉他,一手搭在脑袋顶上,压住了那两缕不听话的呆毛。
“哥,方财有说跟你说什么吗?”周忆问。
他声音闷闷的,不用猜就知道他把领子拉得高高的,只露了两双眼睛。
耿辞应着:“后天考试,当天下午放假。”他手不老实,拉开领子细细摸索着眼下人的耳垂,他对这件事上瘾,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周忆敏感的想躲,碍于走廊的同学,因此没这么大的幅度,这倒是给了罪魁祸首机会,他旁若无人的继续动作,直到看见粉嫩的耳垂变得通红才放开手来。
果然下方传来人的不满,“真是越发大胆了,要是外面传出学生会会长私底下喜欢捏人耳垂,看你有何脸面。”
耿辞轻笑:“到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先不好意思。”
周忆无言以对,借着他上面的话,提前预判说:“肯定是要集训的,再开学就高三了。”
如此直白的转移话题,也只有他了,耿辞没揭穿周忆,他点了点头,手掌从他的脑袋顶拿开。
班里开着空调,却不怎么热,跟没开一样,周忆一到教室,便像死猪一般趴在桌子上,动都不想动,嘴里还在不断嘟囔着:“冷死老子了。”
耿辞在他脑子顶拍了一掌,纠正他,“不许说脏话。”
周忆撅着嘴,又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