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顺着口腔直把白鹭呛得挣开眼,衣衫被水浸湿牢笼一般压着她。
白鹭撑着地咳嗽,环顾四周,还是原来的地方。
不过这地方湖水干净,还有一座屋子。
亭台楼榭,朱门风流,她怔怔看了好一会儿,头发忽然被人从后面拢起来,手臂下意识横过去。
简喻一手抓起她头发,手掌推住她手肘,微微张了张嘴,眼眉如画。
“只只快把头发吹干了,滴得我好冷。”
他无辜看着胸前,衣料已湿透,露出白嫩的肌肤来,隐隐约约看到线条轮廓。
发梢还在汩汩地滴水,白鹭控制着热气,扭头把头发甩开。
“简哥哥,白纸姐姐,前面有一座房子!”
桃里扯了扯简喻的衣袖,被热气熏的脸仿若一朵蔷薇。
“你的?”
“算是吧。”
简喻含糊回答,伤口又冒出血来,他伸手去捂,又顺着指缝流了点。
“好弱。”动不动就流血。
白鹭架起他,脑袋忽然一疼,白了脸色,不动声色地往前走。
“只只从掠夺者那里来?”
“我……”白鹭刚要反驳,又是一疼,嗡的一声,她喘口气扶住床沿。
“只只?”
好像看见了红漆木的床,下一秒又变成了黑暗。
“我给你上药,没有酬劳的吗?”
“只只想要什么?”
简喻浅笑,似乎并不意外。
“出了这里往前走就是闲散人士的聚居地,大多是普通人或者商贾。只只从南边来,又会控制风,肯定是逃出来的异能者。”
“那你呢?”
白鹭白着一张脸,眼皮要耷拉上,强撑着问他,“难道你是这地方的算命先生?”
“只只想知道?”
“是酬劳。”
简喻不知从哪搞来的扇子,遮住下半边脸,独留两双桃花眼眉目传情。
“只只想听故事吗?”
他额头低下来,谈吐的气息笼罩在她面前,白鹭“嗯”了声,又摇头道,“不要拐弯抹角。”
她撑着手肘,头逐渐磕在手臂上,睡的并不踏实,窗外春光肆意落在室内。
简喻扫过伤口,唇色还是发白的,但是目光专注地看着白鹭,放在被子上白皙纤弱的手抬起又放下。
手指抵在唇边,似乎想到什么,面容柔和,用手背挡住了一抹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