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几天时间里,我尽可能让自己专心下来。说实话,我有点无病呻吟,现在想来。其实我并没有付出太多,只是一味自己幻想,自己加剧情罢了,可惜那个时候的我不能理解。
“For every business transaction, it is indispensable to make a legal document that explains the obligation and rights of both parties.”
早读课我快速读着高一整理的句子,旁边的王煦已经在读语文。
我知道已经到了读语文的时间,但是我唯有读英语可以让我忘记烦恼,但是我语文背诵情况不好,本应好好利用早读课背书的,而不是在这里捡芝麻丢西瓜。
很快迎来了月考。
“铃——,发卷哨,请监考老师发试卷。”
教室里学生有序地传递着试卷。
我拿到卷子,赶紧把名字、考号、班级写上,然后开始看卷子,想在答题铃之前把选择题看一半,我很怕历史写不完。因为以前90分钟我都要压点写完,现在历史新高考,答卷时间缩短到了75分钟,但是题量几乎没有变化。可前3四个文言文的题目就把我蒙住了,写的不是很得心应手,甚至有点费劲,排了一个缪项,排了一个无关项,总是排不出另外两个,纠结纠结去选不出答案。我深呼了两口气,想着理清思路,冷静下来。可不管我怎样安慰自己,一声答题铃还是把我搅乱了,前五个题我只选出了一个,另外四个不是排不出就是排不完,反正就是选不出,感觉比高一难了很多——或者说是自己这段时间的心态不对。
考语文的时候,作文也是30分钟了事,因为前面文言文和古诗词耽误太久。数学更是颠覆了我的想象,和以前完全就不是一个难度,我的数学还有三个大题,还有几个小题没写。英语心态受了影响,因为是在考完历史之后考的,而历史写的很敷衍。政治地理就是抄材料,思路打不开。两天考试考下来我整个人就像打霜的茄子。
同学们考完最后一科,就零零散散的聚回了教室。谭晶晶卷子都还没放下,就开始“评头论足”了:“这卷子也是出的可以,没几个题目会做!做起我怀疑人生。”
“你就不要说了,到是考出来还不是比我们高。我是真的选择填空题一大半不会。”
“ 呃呃,我选择题从第三个就开始懵圈,这次能及格就不错了。”
“额,你还能及格?我不晓得我有没有七十分。不过为什么这次这么难?出卷老师有病吧?”谭晶晶将手中的试卷小砸在桌子上,一副无语的表情,含着一股怨气地说。
“鬼知道呢?反正我数学考再简单也不及格,无所谓了。”周鑫宇又开始阴阳怪气。
这个时候,周常乐走了进来。
我一直坐在教室里一声不吭,听他们埋怨,有时竟会因此暗喜,原来不是我一个人考得差。看见周常乐进来,我便收起了偷听的耳朵,直接转过头去打探。
谭晶晶也看见了他,激动的问:“周常乐,你是不是学完数学了?”
周常乐脸上挂着淡淡的忧伤,但是还是笑脸相迎说:“我都不想说了,最后一个大题才刚刚写了一点点,就下考了。”
“前面都写完了?”
“没有,没时间写了,最后一个填空题是蒙的,倒数第二题第二问不知道算对了没有,我特值了一下。”
“唉,和你们还是比不起!”谭晶晶一脸无奈,然后苦笑着对王灿说,“不管了不管了,去吃饭,晚上对答案再说。”
我也觉得,对答案的时候是见证人心的时候,想到这个时候我都觉得自己看开了。
王煦回教室了,把书包懒懒地放在桌子上,然后问我:“考得怎么样?”
“就那样,反正我没了。”我竟然没忍住,把下巴靠在桌面上,颓废的样子。
“我有二十分没写的样子。”他说。
“你还不去吃饭?”
“我妈待会会送,今天下考有点早,我没和她提前说好,她要迟一点过来。”
“行吧,我还是去吃饭算了,反正都这样了。”我站起身来,示意他我要出去。
……
一般考完试的那天晚上,三节晚自习对于学生来说都是作废的。因为六科的答案都要对,而且对答案的结果会让学生产生疑问或者产生一些不必要的情绪等等。
第二天早上,我一进教室教室里都是闹哄哄的。
“完了,我历史选择题就错十个,三分一个啊。”黄楠开始叫苦连天。
“你有我惨?地理选择题错了12个,不是人考出来的。”王子涵强忍泪水,倒有点像自嘲。昨天晚上刚到达的时候,她直接就哭了,现在状态倒也还好。
“这是邹的科目呀!到时候邹来顺又逼逼赖赖,我不想听他念经。”
周常乐转头一副好难过的样子,但是看得出来,他的难过和王子涵的难过不是一个层次,他的略显轻松。“我数学知道的已经扣了三十多分了,选择题第一题就错了,我心都死了。”
“你不要说话!看到就歪心,我数学最多90分。”王子涵两个眼睛眯成了剑,撅着嘴巴说。
“你们都不要凡尔赛啦,我数学四五十分一句话没说。要是我有你那么高,我就知足了。”姚莹莹,一个短发女生,转过身一本正经地“夸”自己“内心强大”。
“哈哈哈哈。”同学们调侃调侃着似乎没那么在意成绩了。
我转位问蔡妍,“诶,你考得怎么样啊?”
“你不要问了咯,好差,感觉考试好难。”她眉头皱的很紧,给我感觉她很在意这次考试成绩。
“历史选择题错了几个?”
“四个,别问了咯。”
“才四个,我错了八个,虽然我历史平常也不好。”
“四个还不多?!十多分了都。”她说着说着眼睛都红了,脸蛋也红彤彤,强笑地说。
“是我太菜了,哈哈!”我转过来,对刚刚坐下的王煦说,“你现在来这么迟?去打球了?”
“没。在外面和老表(大概就是玩的好的兄弟)聊了会天。”
“谁……早上和你聊天。”我好奇。
“你不认识,四班一个朋友。”
“四班啊,哦。是上次那个吗?”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还会提到他,聊天的过程中总是会想到他,其实我在问那个问题的时候,内心就笃定是他。
“噢,差点忘了,你知道他,刘天泽啊。”他微微一笑,用很平常的语气说。
“对……我知道……知道他,”这个名字在我心中再一次被挖掘出,“你们聊成绩?”
我试探性问了一下,语气强装着毫不在意。
“差不多吧,就随便聊啊。”他像是觉得我有点奇怪,好奇的看着,可能是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我马上收了口,不再下问。
考完试之后大家都很迫切想知道排名,每节课下课都有一群学生涌入办公室,纵使很多次都是空“信”而归,他们还是力争得到第一消息,若不是第一,后来知道成绩就没什么意义了,因为排名表很快就会被班长拉过来。
让我祈求着考试通过,不要太差。王煦有时会语重心长的跟我说:“不用怕,我们肯定逢考必过的。”
真的吗?
我考了年级第十二,比上次周考退了四名,而王煦是一十八,他学号是十三。
那些之前说自己没考好的,和之前的成绩也无大变化。第一的还是第一。后来学校公布名字的时候。在理科前100,我听见了刘天泽的名字。可是,他不在素养班,而素养班总共120人,意味着他超过了一批素养班的学生。
我在文科班素养班,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一刻,我似乎感觉他比我想象中更加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