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

“小孩，你相信我的，”姚远认真的看着他，揽着他的腰，“我会一直爱你。”说着眉心抵上他的额头。

“姚远，我不想和你吵架，而且还是因为这么点小事，但你能不能认真听一次我说话。”席意皱着眉摸上姚远的侧脸。

“我想要的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为什么不能做到？”

“相信你，但前提是你安全。”

席意苦恼：“要是没有后半句就好了，我早就不安全了，现在不过是苟且偷生，你又何必要加上那一句。”

“算了，”席意从他腿上下来，平静的对他说，“这事我们翻篇吧，这么闹着我累。”

解决不了的事就逃避，不想面对的事就躲藏，尽管外面看起来多么光鲜亮丽，但内里还是那个懦弱的小孩。席意暗暗自嘲，这大概就是姚远一直把自己当小孩的原因吧。

“席意，下午好。”电话那头的声音温润尔雅，带着明显的辨识度，后面的罪恶被隐藏在这声音里，席意握着手机抖了抖，强装冷静的回道：“现在已经晚上了。”

“是的，”那头沉默了一会，“我后悔了，我当初应该直接把你绑走。”

“很遗憾，你没有把握住这个机会。”席意慢慢镇定下来，反唇相讥。

练辰笑了笑，声音轻灵：“没错，但我现在找到你了。”

电话那头的杂音终于消失，席意站在别墅靠山的窗前，抬头一看，不远处的瞭望塔上，一个人影动了动，像是在向他打招呼。

“你想怎样？”肯定是有目的的，这么大费周章的找我，想要些什么。

“我就是想来看看我的弟弟，”杂音再次响起，语毕的同时，台上的人影消失，等到他再次开口，席意可以清楚的看见他那张和自己极为相似脸，“顺便想再要一点你的血。”

席意看着印在玻璃上的手，错口道：“墨辰呢？”

练辰挑挑眉，笑着说：“睡着的，你想见他吗？”

“不，”两方的声音夹杂着电流，隔着一块玻璃对话，“我只是感到惋惜，一位优秀的医生为什么会选择你这个变态？是屈于...”

“我亲爱的弟弟，别拿你那种小孩子思维来考虑我的事，”练辰打断他，向前走了一步，雾气慢慢在玻璃上扩展，最后变成点点水珠，“叙旧到此结束，你该交东西了。”

席意沉默着看他，忽然把手机砸向他，隔着玻璃他说：“畜生。”

练辰并不在乎称呼问题，耸耸肩笑着回道：“那又怎样，你也不过是畜生的增值品。”

手机声音突然扩散，席意听到他说：“其实你变成这样不是我做的，是你最信任的姚远亲手把你按在手术台上，做了记忆清除，然后抽出一管血送给我。”

“你知道吗？当我双腿站不起来的时候看到那管血....”练辰意识到自己情绪过激，缓了缓，冷静下来继续，“很开心很开心，也很意外。”

“你的出生是被计划好的，席意，你是和我血缘最亲的人，”声音带着蛊惑，“你是第二个席意，第一个席意失败了，所以我们一起造了你。”

声音渐渐散去，席意睁眼看见的是天花板，转头看见的是握着自己手的姚远。

席意闭了闭眼，用尽全力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剧烈的疼痛唤醒他。

是梦，还是记忆。

窗外雾气散去，带走了所有过往，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姚远，看着他俯在自己床边的头，渐渐疑惑：是怎么喜欢上我的呢？仅仅年少时的一眼吗？

远山雾气氤氲，设置控台边站着两人，墨辰点燃香烟：“姚大哥不坏。”

“嗯，”练辰随口应龙一声，像是没听他在说什么，自言自语道，“但我想像个人，辰，我爱你。”

墨辰转头看他，许久后凑过去：“你在我这里独一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