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李芳华一脸的震惊,“掌门你不会认为这是他应当的吧?”
我沉默了一会,这才张嘴道,“没有,就先这样做吧。”
李芳华叹了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
“那掌门我先退下了。”李芳华抱拳准备离开。
我看着他的身影点了点头,心里的预感隐隐浮现。
星垂,月落,浮雾起。
严谨还在早上的那个地方站着一动不动。
半夜我从梦中惊醒,发现身旁空荡荡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些失落了起来,那感觉就好像养了许久的小狗被我弄丢了一般,心痛着。
习惯真的好可怕,不知不觉我就自己先睡到了里面,为他留出了一个位置。
我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却怎么睡也睡不着,我睁着眼看了一会漆黑的墙壁,最后翻身而起,打开一条门缝偷看他。
月色如水倾倒一地,静静的洒在少年的身上,让他整个人都温柔了起来。
脚边的被褥被人踩脏,少年的目光黯淡像失了魂一般。
人如被褥,被褥如人。
不远处隐隐传来了哈欠声,许是哪位弟子从睡梦中被尿意弄醒,所以这才泛着睡意的出来如厕。
看着那空地中直立身影,弟子被吓了一跳,赶忙打着灯过来照他,看是哪个弟子晚上不睡觉出来这里站着吓人。
“师……师娘?”弟子拿灵灯照了照严谨的脸,然后一脸疑惑的问,“您不和师尊睡,来这里站着吓人干嘛?”
弟子说着便瞧见了地上脏兮兮的被褥,一时间万般遐想浮现。
“您不会被师尊赶出来了吧?”弟子一脸神秘的对严谨说。
但严谨始终低垂着头不说话。
后来那弟子又自顾自的嘀咕了一两句,见他不说话讨了个没趣,便打着灯的回去了。
“掌门,你在看什么?”
我被李芳华吓了一跳。
他同样也被我吓了一跳,照着我的灵灯也跟着晃荡了起来。
“你干嘛?”我看了一眼严谨,发现他仍低着头没看我,于是便弱弱的问了李芳华一声。
“我还想问掌门你在干嘛呢?”李芳华随着我的目光往外看,“我半夜被尿憋醒,想出来如个厕,却看见你房门微张,我心想着是不是你这闹耗灾了。”
“想着改明过来帮你抓一下,却没想到这灵灯一照,乌漆嘛黑的屋内就出现了一只眼睛,看起来吓死人。”
李芳华将整个过程一一叙述了出来。
我超他点点头,让他快点走,却没想到这家伙没有眼力见,瞧见我在看严谨便大刺刺的朝严谨喊了一声。
“徒儿,掌门在看你。”
我被他吓了一跳,赶忙抬眼瞪他。
“你干嘛?”
李芳华呆滞在原地,过一会他觉得我可能是不好意思,于是便将我一把拉了出来,“掌门,不要不好意思嘛,你们的事,蓬莱阁上下都传遍了。”
“叶玉冷来抓人的时候,你们还在床上厮磨,就算出来也舍不得对方,所以这才套了被子两人一起出来,你别不好意思,我们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