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气,不生气,不要把你的智商与这群无聊的人拉在同一战线上……白翩袖就当做没看见,可心里还总是不愿意的。
放学时间也很早,大概下午四点钟,当教堂的钟声敲响,徐洋有徐老爷子专门派的车就先回去了,白翩袖则是坐着小轿车去了信沧报社,那个唯一一家有自己独家爆料的报社。
“你好,我想找你们社长聊一下。”白翩袖早就把那一身校服给换了,穿上了一身鹅黄色小洋装,推门直入。
一个大概四十岁的中年人走了出来,伸出手来说道:“白小姐,你好,我就是信沧报社社长,章玄嵩。”
白翩袖的名声可是全沧州皆知,更何况还是报社。
“你好,章先生。”白翩袖将带着蕾思手套的手轻轻搭了上去,就算是握手了,坐到一旁的皮革棕色沙发上,尽显大家优雅风范,眸子中溢出几分自信,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轻启朱唇:“我来这儿,是希望贵社将关于白督军府的报道全部撤下来。”
当初林成出轨的那则爆料也是这个报社最先印刷,而且还有照片,不过很奇怪的是,照片上居然没有白翩袖,若是有的话,岂不是锦上添花,狗仔没拍到,那是不可能的,毕竟白翩袖与林成同框的时间很长。
“白小姐,您这……恐恕我们做不到。”章玄嵩面露为难之色,两只大掌来回搓弄,“东家说过,没有他的指示,我们也不敢撤啊。”
“多少钱,开价吧。”白翩袖莞尔一笑,她相信对待这种人,钱能解决的事绝不动嘴,昏黄的灯光照亮着报社,不知何时,秋月已升了上来,这个报社位于沧州的
“这真不是价钱的事,白小姐,要不我打电话问问东家,明天再告诉您?”
“行吧。”白翩袖眼看着没有结果,使知趣地走了。
待白翩袖的身影沉于夜色中,章玄嵩拨动电话键盘,小声的说道:“二爷,白小姐说,让我们把报纸上的东西撤了。”
“我不是说了吗?白小姐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必问过我的意见。”
“……”
金风淡荡,渐秋光老、清宵永。小院新晴天气,轻烟乍敛,皓月当轩练净,背帐凤摇红蜡滴,惹香暖梦绣衾重。
一袭浅浅的微凉,抚过这个淡淡的初秋静夜,惊醒了一帘幽梦,荡漾了一地的梦醒,一丝丝幽柔的忧伤悄然袭来,让万千缕的思绪在这静谧的夜随风飞扬。
夜色好梦,白翩袖缓缓睁眸,趁着天色还不亮,便起了床,收拾好自己之后吩咐厨房做两份早餐既然要抱大佬的腿,怎能不去献殷勤。
“不知道这样子早餐合不合先生的意?”白翩袖走在东坊街的巷子里,眸子中满是欢喜的看着自己手里拎的两份早餐,尽管不是自己做的,但心意总是到了的,来到蒋望舒屋前,才发现连门都没开,这如一桶冷水浇到了她的头上。
算啦,还是等吧……
“吱呀--”门被打开了,一个白色的身影走了出来,金边框的眼镜上倒映着白翩袖那站着都快要睡的模样,嘴角不禁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