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小子,看来我是被小瞧了啊。听好了,我可不会那么轻易就相信,像你这种将自己隐藏的这么深的家伙说的话。我的耐心有限,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我想我就不用再对你多讲废话了——你们几个!趁我还没发火之前,快滚吧!”
“抱歉啊,老哥~这个蠢货的脑袋有点问题,无视他说的话,当他不存在就好。其实…我们特意来此叨扰,只是想从您那儿,获知那头岛鲸的故事。”
“你们不是一伙的吗?”
“呃…这个…说来话长。”
“是吗?那你们就慢慢去回想吧,只要别待在这儿烦我就好。喂!小子!如果你真带着所谓的“证据”和好消息的话,就自己去和拉布说吧。不过,语气可别再那么狂妄了,不然…死了可别怪我。”
————
“!”
“我说啊…你这家伙,刚才那是什么态度?!我们上岸是为了找他给我们讲解故事的吧!没错吧!”
“呵呵~春水大叔,我劝你最好快点松开手,否则的话…可是会死人的~”
“啊~?!你这小鬼,是想说谁会死?!”
“我。”
“砰!”
旧包孕育出了新包。
“结果是你啊!”
在旁观看的浮竹觉得这次的闹剧的精彩度不够,于是强制终止了演出:“嘛~毕竟是我们有错在先,也没办法。接下来只能好好想一想,该如何和拉布处理好关系了。”
“饶了我吧~和一头鲸鱼处理好关系什么的……”
“东特买的~东特买的~拉布的智商很高的,可以听懂人类的语言,你们等下见到它就知道了,你看,水面开始…等等…那个位置,不会吧……”
雅罗米尔并非蛮不讲理之徒,虽然说他内心认为,自己刚才的态度,并不足以让库洛卡斯有理由对自己那般不客气。
但向来好脾气,且并不想因这种无聊的事去主动挑起矛盾的他,也就选择了接受库洛卡斯的“提议”,领着众人向船只的方向返回了。
他走他的路,但这条路并不孤单。
他的友人不在他前方引领,更不追随在他身后,而是在他的身旁。
站在他身旁的那几人,都是与他有着相同目的的人。
在雅罗米尔说出“你看”的那一瞬,他身旁的四人达成了惊人的同步,一同将目光转向了雅罗米尔所指的方向。
然而,他们看到的却是…
“啊啊啊!!我们的船!”
这一刻,我们方才发觉,原来雅罗米尔仍保留着一个超能力——一种能表演出真正的“下巴掉在了地上”的颜艺力。
在这太阳高照的正午时分,雅罗米尔一行人所拥有的唯一一艘航行工具,被一头无法确定是刻意还是无意的岛鲸——不重要,反正他们现在也没有能对它进行报复的力量——用它那高傲却满是伤痕的头颅摧毁了。
雅罗米尔的惊叫只持续了几秒,就因被它冲出海面时激起的巨大水花淋了一身,而消停了下去。
“哦~超出想象的体积呢~仅是浮出水面的身躯,恐怕就相当于几头基力安的合数了吧…不过,这种威慑力,多少头基力安也比不上啊…岛鲸,吗?真是可怕的生物种类。”
“…啊……没错,它就是我们要找的,那头名为“拉布”的岛鲸…”
“那个…两位,虽然我不想打断你们,但是……你们是不是搞错了重点?”
“嗯?你指什么?”
“别给我装傻了!再这么说你转变情绪的速度也快的太离谱了!刚才那个一脸蠢样的喊着“我们的船!”的是哪个家伙啊!你是被水给冲傻了吗?!”
“真是的~卡卡西,在“别人”的“家”里,还是不要这样大喊大叫为好。你看,人家正在盯着你呢,你还是快过去给它道个歉为好。”
“蛤?!你这幅事不关己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况且,它只是在看着天空而已吧!”
“嗯?真是的…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陪你一起过去好了吧。”
“你……”
“哟~你好哇,拉布~我这有一条关于…破道之一·冲!”
(今日凌晨新选的技能)
模糊不定的雅罗米尔,无时无刻不在变换,迷失着自我。
他刚才又一次,将自己与卡卡西的关系,从“同伴”转变为了“引导者与追随者”。
或许他本企图利用笑容来向拉布说明自己的态度,减轻它对自己的那份,也许压根就不存在——它彻底无视了他——的敌意。
可惜,他是那般叫人捉摸不定,有着那般混乱且疯狂的天性。
当他走至岸边,将他们的距离拉近至可“彼此触碰”之时。
倏然间,他仿佛变了个人。
恶意取代善意,占领了他的面部,他的表情瞬间由阳光变为了阴森。
他举起右手,食指伸出,紧接着,一股小型冲击波自他指尖射出,冲到了拉布那庞大无比的身躯上。
“啊啊啊~!死定了!你在干什么啊?!混蛋!!!”
卡卡西与春水的绝佳默契在这一刻得到了完美的体现,两人充分诠释了何谓“异口同声”。
奇怪的是,在他们身后的另外两位参与者,却没有因雅罗米尔的作为而与他们一同表现出一副震惊的样子。
浮竹与凯就站在原地,好似局外人一般,抬着头,平静的感受着,他们视觉的极限。
不过,这结果幸运又可悲——雅罗米尔刚才的“攻击”对拉布而言连挠痒都算不上。
是的,雅罗米尔的弱小未能使它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它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向世人证明着“唯有老鹰能够直视太阳”这句话的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