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意的点点头,王先生看看我,退出了门外。
我把手里的馄饨打开,喂小癸吃了一点。
“我们给小东西起了个小名,叫西米露,看她小小的一只,真是可爱。”小癸笑,“大名我们早就想好了,现在已经填了户口,我真的成了一位妈妈了。”她的眼睛里洋溢着幸福的光泽,我不由地觉得羡慕。
“我昨晚一直不舒服,怎么都睡不着,Jackson守了我一整夜没合眼,本来想让他回去休息一下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生了,他又没能好好休息。现在终于好些了,让他休息会儿吧。”小癸伸手摸了摸Jackson的头发。
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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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所有的故事都在冬来之前结束了,过新年的时候,家里添了一个西米露,几家因为西米露熟络起来,这个年就凑在一起过了。我和王先生回了一趟王家老宅,见了爷爷,已经一年多没见面,爷爷上下打量了我半天,然后点点头。
知道王先生不是很想看到老宅里的这些人,但是碍于这层关系不得不留下来吃完年夜饭,也没打算过夜,就回家了。
我们就靠在一起看春晚。
“要不要喝酒?”我想了想,问他。
“嗯?”他笑,“壮胆吗?”
我靠在王先生的怀里,把玩着他的手指,捏了捏他的食指:“嗯。壮胆。”
王先生乐不可支。
于是我拿了两个平底杯,和之前母亲叫我带回来的松子酒。打开的时候,一阵浓厚的酒香就那样散开来,萦绕在鼻尖,萦绕在恋人的身边。。
我喜欢喝这种清酒,香味浓厚,淡里醉人。
其实我和王先生的感情,就像松子酒一样,初时显得清淡,相敬如宾,入喉又显得凛冽且灼热。酿酒初,清清淡淡,越放越浓,香味也越浓厚。
醉人,似乎都是在不经意间的。
夜晚那样的安静,从阳台透过玻璃窗看去,万家灯火显得那样的遥远,乌黑的夜空上,点着几点七夕,岁岁的繁星,硬撑着天空的流云和那一弯上弦月,散发着淡淡的月光,洒落在了阳台的地面上。
我们养的花,正在开。
王先生的亲吻,像酒一样轻轻的压了下来,微微的辣意就那样荡漾开来,动作没有很小心,也没有很郑重。
我躺在他的怀里,耳边是他的气息和他的心跳,客厅里的灯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我微微睁着眼睛偷看他。
王先生轻笑了一声,声音沙哑:“眼睛闭上。”
偷看被抓了包,我老老实实的闭上眼睛,细细的感受他的亲吻,他的体温一点点上升,由微冷变成了温热。
他的指尖落在我蝴蝶骨的位置,慢慢地摁紧。
“你的手指好烫啊……”我稀里糊涂的说出了这句话。
“嗯。”他应。
“你的背也好烫……”我的指尖停留在他的后背。
“嗯。”
再没有了对话,剩下的都依靠了体温,和他眼睛里细细闪闪的星星。
缱绻的温柔,和放肆的爱意,毫无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