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笼是用黄金做成的,每一条黄金都有着绚丽的色泽,盘龙的图案为它增加了威严,上面密密麻麻的符文为它增加了神秘,形似鸟笼缺暴殄天物用来装一只成了精的兔子,造它的人还为它画上了寒铁变成的手铐,分别使陈诚以大张四臂的方式躺在一张薄毯子上,还有这点点白色污渍为尊严画上了完整的句号,月光不在慈悲,悄悄入了云。
说是在一片漆黑中,但眼睛适应了,也能大致看出周围的场景,可是陈诚只能看见这具困住他的牢笼,说明他的眼睛出现了问题。
他缓慢的从地上爬起来,浑身发抖的将地上的毯子捡起来掩住了自己裸露的身体,带动了链锁的轻响。
是有虫子吗?先是一点点的刺痛在骨头表面,从脚尖蔓延到颈脖,然后是钻进了骨头里,怎么办!它要钻进我的骨髓了!!啊!不!它已经钻进了我的骨髓,这该死的虫子要将我咬死!要把我撕成八块!!!
一道圣光挥洒了进来,连痛苦似乎也消失无踪。
伟大的救世主---皇帝景怀走了进来 迈着优雅的步伐,带着他宏伟的身姿坐在了黄金牢笼旁的檀香木凳子上,眉目垂下,散发出悲悯的气息,以及不容玷污的气场。
在伟大恢宏的养心殿的册殿内,几个奴才鬼鬼祟祟、颤颤巍巍地快步进来。每个人手里都端着一盘点心,黄澄澄的流心鸡蛋卷,红彤彤的萝卜大拼盘,以及香喷喷、漂亮亮的蝴蝶酥,还有一壶梨花酿。
四人并两列站立在景怀的身后,面无表情,面若白纸 嘴唇抖动,双手僵硬,没有半点杂音 没人敢打破这诡异的氛围,除了
"还好吗?乖乖。"景怀上下轻碰的嘴唇,流露出最真心的慰问。
陈诚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他,胸腔内穿出粗重的喘息,一下一下 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分外明显,和景怀在一起的日子里,寂静的日子似乎常常有、处处有,以前是他打破,现在是他制造
"不怎么好!"陈诚的声音虚弱带着强硬。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比如你的身世。" 景怀调整了一下身姿,从腰板挺直到微微弯着地和声细语。
"可是,你早知道了,不是吗?" 陈诚的眼神开始冷漠,身体还是控制不住的发抖,但显然好多了,不想个筛子了,可能适应了。
"你什么时候给我下的毒?" 景怀的目光如炬,说着将手伸进了笼子里,想要摸一摸小兔子的头 。
陈诚一把掐住他的手,试图满不在意地奋力一丢,"在你杀了我全族的时候。"
景怀对他和对别人没差别,之前就知道,为什么还是会不甘心?
"我恨你,我恨死你了!",陈诚的情绪像是油锅里炸的水,没有妥协,只有迸发,"你为什么要杀了我的家人,难道你的国是你的家!我的家就不是家了吗!!"
"你有什么资格为了你的国,灭了我的家 ,你有什么资格!!!" 陈诚恶狠狠的扑向景怀,想要把他撕碎,喝他的血,啖他的肉,可是摸到的只有困住他的牢笼,以及拽下来的布满鲜血的符文。
看着血淋淋的双手,陈诚跌坐了回去,难道这就是灭了我的家的道士做的符文吗?如今用来灭我了?陈诚惨白一笑。
"你一只小兔子又懂什么呢?" 景怀重新坐的笔直,无言以对,或许有些什么隐情,因为景怀的眼里闪过一丝复杂难料。
陈诚一愣,"你怎么知道。。我是兔子?" 仰起头来,冷冰冰地看着景怀。
这一仰头,配合着他欲散未散的长发,病态的红脸,可怜可爱的劲一股脑地涌了出来,看的景怀一愣,眼里聚起欲望,只那一瞬,便压了下去,重新黑着脸。
"咳咳"眼珠向旁边一拐,扭过头去,将砂纸一样的嗓子清了清,"因为你现原形了,在睡着的时候。"
"咳,来吃饭吧。" 景怀手一招,宫人就将饭菜短端了进来,除了之前的几个还有一些清淡小菜和一碗白粥。
陈诚看着困住自己的牢笼,绑着自己的链锁,以及似有似无的疼痛,冷冰冰地看着对方,真是会转话题。
景怀挥了挥手,宫人们将饭菜放在了后面的檀香木桌子上,一道道围成一圈,又将点心放在另一个小檀香木桌子上,就退了下去。
双目相对,现在只剩陈诚和景怀。
景怀拿出钥匙将牢笼打开,将拷上枷锁的金丝雀抱到了饭桌上,一筷子糖醋小排,两筷子萝卜什锦,三筷子清蒸鲈鱼,时不时地吹一吹。
屋内的火炉噼里啪啦地响着,檀香弥漫,烛火被风吹的一晃一晃,安逸的很,除了未完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