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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士情缘(二)

巴士情缘

第一章    一见钟情

第三节    心如撞鹿

这时,听到检票员大姐,高八度地吆喝着,“要开车啦开车啦,大家坐好扶好,别乱跑”。

话音刚落下两分钟,车便徐徐驶出车站,左拐右拐地便开上了国道。

虽说已是初秋,南方的天气仍是热浪滚滚,特别下午二~三时,太阳当空直射着,更是一天最热辣之时,阵阵热浪随着西南风扑面而来。

趁着机器的轰鸣声,黄亚斌就试着和小姑娘交谈起来,小姑娘犹犹豫豫地回答着,声音细小如蚊子,黄亚斌每每要靠近细听,经多次扣问,终于知道其名字---林晓冰,在半路上的塑胶厂上班。

巴士走走停停,一路上客下客,每每起动加速,颠簸不断,车里乘客不由自主地前仰后合,并排的黄亚斌与林晓冰,两人的肩膀不由自主地碰在一起,这个时候林晓冰脸上一阵阵红晕,呼吸加重,这些黄亚斌都有感觉,还有了丝丝的甜蜜。

大半年前,黄亚斌刚和拍拖两年多的女友分了手,在校时,他们花前月下卿卿我我,情到浓时,牵手/搂抱/接吻,已是习以为常。被女朋友抛弃的黄亚斌,仿佛在地狱走过一遭般,眼眶凹陷,目光呆滞,形消体瘦了近五公斤,还差点因此事与人拨刀相见。更令其绝望的,有一个可以留在省城的分配指标,竟然给他阴差阳错地放弃了,可能是失恋爆击所带来的失智反应。

感情的空虚,前途的绝望,情感学业双失意,让心高气傲的黄亚斌,想死的心都有,离校回家足足睡了一个多月,在姑妈和小妹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劝说之下,才慢慢有些恢复。

身边林晓冰的娇羞,让黄亚斌仿佛看到初恋情人---与方小倩的第一次见面,晓冰的美丽/纯情/温柔/含羞/可爱,令他枯死的心田,好像渗进一小滴甘露,阴霾的情绪有了丝丝开朗,紧蹙的眉头也有了些许舒展。

黄亚斌随着车子的一靠一碰,欲即欲离的感觉,让林晓冰心如撞鹿,脑袋一片空白,心脏仿佛要跳到嗓子眼,满脸羞红,又喜欢又害怕,眼睁睁地却无处可逃。黄亚斌的絮絮叨叨,一句都听不进去,只觉呼吸困难全身软绵绵地无力无助。

第二章    难忘再见

第四节    情花初开

“塑胶厂到了”,随着检票员大姐一声吆喝,巴士嗄然停了下来,黄亚斌让出过道,林晓冰连忙用收缩的雨伞遮住半个红脸,慌失失冲出了车门。

“小心”,身后传来黄亚斌的叮咛!

林晓冰脑子一片空白,一路小跑穿过马路,冲进了宿舍,好在宿舍就在路边上不远,在二楼北面,在一楼楼梯转角,遇到往外走的同事杨喜兰,也忘了打招呼。

也难怪林晓冰,长这么大还没有被陌生男子紧抓过手脚,印象中除家人外,这是第一人。回到宿舍,坐在床上半天,才渐渐缓过了神,虽然脚还有些痛,想的最多却是黄亚斌。

“这人也忒胆大,怕不是色狼吧?”,林晓冰边喝着凉开水边暗暗思量,不过还是觉那动作很轻柔,很有些喜欢。

接下来的几天,竟然每天恍恍惚惚都有许多想念,车上那事,车上那人,甚至在夜班交接时,竟然连续几天写错了交班记录。

和室友杨喜兰说起这些事,杨喜兰右手划着林晓冰的面颊。

“羞不羞,你喜欢上人家了,知道什么名字什么单位哪里人没有?”,杨喜兰比划着问道。

林晓冰赶忙摇头否认,“哪有?都没有,都不知道,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偶遇而已”!

林晓冰在塑胶厂的工作属三班倒性质,每班人不多,就六人,开两条生产线。每三天倒一次班,连轴转的工作甚是消耗体力,夜晚上班,白天就需要好好的休息补充体能,就这样差不多过了半个月,巴士车上的那个黄亚斌,身影也逐渐模糊了。

“林晓冰,有人来看你了”,楼下副厂长姚景天在叫着。

“好呀,让他来宿舍”,林晓冰随口应着,楼上楼下相距不远,都能听清楚。

早上八点下班不久,林晓冰正在刷牙洗脸,听到楼下姚景天的声音,就随口应着,几分钟后,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惊掉了下巴,门外站着的竟是黄亚斌,蓬乱的头发,红黄相间的T恤衫,下身一件淡蓝色的粗布萝卜裤,手里提个塑料袋子,沉甸甸的样子,不知是啥物。

“还记得我吗?我是黄亚斌,脚好了没有?”,边说边跨步进了宿舍,也不等林晓冰相请,就挨窗边书桌的椅子坐下。

“给我杯水,渴死了”,黄亚斌嚷嚷着。

“这人真可怕,追到单位来了”,林晓冰往瓷杯里倒着开水,心里打着鼓。

晓冰将开水递给了黄亚斌,便坐在离书桌远角的床沿上。这个宿舍约莫十五~六平左右,呈长方形,东西长约五米,两张木架床都靠南墙摆着,西头有个阳台与洗手间连通,在阳台上可以看到塑胶厂的全景,阳台与室内有木门相连,林晓冰的床靠着阳台方向,书桌就在西墙的小窗户下摆着,站起来透过小窗户,既可看见阳台,也可以看到稍远的塑胶厂车间及仓库,书桌中间摊开着一本《罗兰小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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